“倒也是。”
叶若兮瘪了瘪嘴，突然惊觉过来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对了，刚被这个恶心的东西耽搁了时间，我们现在去找那只老鼠，你还能认得出来吗？”
裴知意点点头，“我在他身上弄了点东西，就算他再次改换容貌，我也能将他找出来。只是现在问题是，大家伙都一窝蜂离开，他如果此时离开了王都，那便如大海捞针。”
“而且我只是怀疑，并无确切的把握。”
“怀疑也是探查案子的一个重要环节。”叶若兮已经很感谢裴知意了，这件事本来不需要她多费劲的，“我还说我要帮你做这做那，结果到头来却是你在帮我做这做那。”
“就咱俩这关系，你还说这么多，说好的朋友呢？”
“是是是。”
叶若兮有些欣慰，因为她发现，自从裴知意离开剑雪天后，整个人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脑子里只有修炼，要么就是自己修炼，要么就是带着剑雪天那帮白眼狼修炼，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更好的嫡传大弟子而做。
可是现在，她变得更生动了。
变得会为自己着想，会主动去联系朋友，会做很多她从前根本就不会去做的事。
甚至是……
叶若兮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神秘地笑了出来，表情揶揄地看着裴知意，“我听说，某个人最近和国师大人走的挺近。”
“这很奇怪吗？”裴知意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理解，“怎么你和我另外一个朋友……知道我和他走的近，都是这副表情？”
“看来我和你另外一个朋友是英雄所见略同。”叶若兮恨裴知意是块木头不开窍，但又会想，她或许不是没有开窍，而是开窍不自知。
只不过……国师可并非良人。
叶若兮决定不再多说，如果他们真的有缘分，那一切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小范围搜索一下那个人吧。”叶若兮神色严肃起来，“人王非常重视王都发生的这起连环命案，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不仅是仙卫司，很多相关的人都要遭殃。”
“人王仁慈，竟然也会因为这个牵连这么多人？”
“知意你不懂，再仁慈再好的人，在面对自己的利益时，总会优先考虑自己。”叶若兮虽然只是远远看过人王一眼，但从他放任自己的子女互相争斗却不管时，好像又看透了许多东西。
“听闻，人王若想要得道飞升，便需要许许多多的功绩来支撑。神族比较看重这个，所以人王这么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如果因为此次连环命案让他无法得偿所愿……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是你，多年努力功亏一篑，你会怎么做？”
“别说是上位者，就是我们，可能都很难释怀。”
或许正如玄祖当年所说，她就是拦了剑雪天那个人的路，才会硬生生经历了这么多。
“所以啊。”叶若兮搂着裴知意的肩膀，“这次你可得好好帮帮我，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不会让你出事。”
裴知意的眼神很认真很坚定，让半开玩笑的叶若兮都有些无所适从，最后只能回应一个好。
两个人说完，便马上顺着裴知意留在那个人身上的痕迹开始追踪。
“如果真的是他有问题，那么他不可能这么快离开王都，起码要等到不留后患。”
“知意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很可能在准备斩草除根。”
裴知意停下脚步，“你把那个叫墨栩的关在哪里了？”
叶若兮迅速回神，“跟我来。”
地牢这边
“把人看好了，若是出了任何意外，自行负责后果。”
“是！”
墨栩和另外几个人是分开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看得起自己，竟然将自己看守的这么严实。
“墨栩。”
神秘男子的突然出现，让墨栩眼前一亮。
“大人，大人你来找我了，您是不是准备把我救出去？”
墨栩抱着男子的腿，一脸痴迷，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
男子冷漠地看着墨栩这个死样，“你今天令我很满意，没有把我们的事说出来。”
“您对墨栩有再造之恩，墨栩绝对不会将您供出来。”
听了墨栩这一番表忠心的话，男子说不上有多满意，只是语气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你既然说我对你有再造之恩，那是不是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能为我去做？”
“是！”墨栩满脸坚定，“我愿意为大人付出一切！”
“包括现在让你去死吗？”
男子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寻常得就好像是在问友人你今天吃饭了没。
“……死吗？”墨栩犹豫了，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如果去死，那这条命就没了，那他这么些年努力的一切就都化作烟雾了……
“大人，我可以为您付出一切，但我也很珍惜我这条命呃”
男子直接掐住了墨栩的脖子，用了些力气。
“刚还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现在不过是让你去死，就不愿意了吗？”
“大人……我……我真的很想活”墨栩的脖子青筋暴起，整个人因为快要窒息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活？”男子嗤了声，“我也很想活，可是只要你还活着，我的命随时都有危险。所以啊，那就只能牺牲你了，毕竟我对你有再造之恩，那我只是让你将这条命还给我，不过分吧？”
“大……大人……”
怎么还没死？
男子都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幻化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墨栩的心口。
鲜血喷涌出来，溅到了男子的脸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怎么就被抓住了呢？”
男子又将匕首往里捅了几分，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快感，又将匕首在他的血肉里扭了几圈，看到他痛苦到最后瞪着眼睛没了呼吸的模样，非常满意。
“大人会永远记得你的牺牲，你不是白死的。”
男子很想大笑，但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他现在必须赶紧离开。
“想跑？”
裴知意及时赶到，她的剑很快，咻地一下飞出去直接将男子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