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渊看着他勾了勾唇,缓缓开口道:“我求之不得。”
沈径的嘴角也出现了笑意,而后他很认真地道:“抱歉,我之前对你抱有偏见。”
“之前对我抱有偏见很正常,如果不是听听想让我做个好人,我一定会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奸的奸商。”厉璟渊无所谓地道。
沈径:……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厉璟渊要是真当了奸商的话,以他的聪明才智,那得赚多少钱?
“幸好你没有站在资本家那边。”
厉璟渊挑了挑眉,“怎么?你也认同我降低物价的做法?”
“当然。”沈径很肯定地说:“前些年为了找听听,我和她妈妈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识过很多贫瘠的地方,很多人甚至连日常家具和电器都买不起,我作为一个商人,我知道有一些产品的成本有多低,可他们卖出去的价钱,简直高得离谱。”
说完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厉璟渊倒是没有想到沈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通过自己讨好听听。
“那就一起努力吧,万一我们真的改变了这个商业市场呢?”
沈径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加入,他相信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也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厉璟渊回去后,和沈听榆一起同他们道别了。
虽然沈听榆还没有完全原谅他们,但如今的关系,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宋瑾欣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
厉璟渊因为要忙着公司里的事情,所以经常挤不出时间来陪沈听榆。
沈听榆便趁着这个时间,听陆文琢和纪芸芳的话,参加了几个采访,出席了几个活动。
每次出席在公共场合上,她的热度都很高。
微博粉丝量直逼一线明星,成为了国家队里最受欢迎的存在。
陆文琢经常调侃道:“看来我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称号,需要易主了。”
厉璟渊忙着公司的事情,一切都进展的挺顺利,闲时就关注沈听榆的信息。
总是,忙得脚不沾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忽略了厉宅那边的情况。
等他反应过来时,厉凌州那边已经放出消息,说总感觉最近祸事频发,前妻给他托梦说是坟地那边出了问题,不仅是她的,还有父母的,皆需要动土。
厉璟渊和旁边的谢池都是一脸凝重。
谢池问:“厉总,厉凌州这是想干什么?”
“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当初世舞赛的时候,小姨的脸被拍了。”
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因为她气质不凡,所以在网上也引起了一波热度,估计厉凌州想不注意到都难。
谢池被一点拨,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是想激怒小姨,引蛇出洞,从而抓到她的把柄?”
厉璟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嗯”了声。
谢池也忍不住着急,“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姨?”
“你觉得有用吗?”厉璟渊倍感无奈,反问道。
林清韵恨厉凌州入骨,如果他真扰了已逝林家人的安宁,她估计能直接和厉凌州玩命。
谢池沉默了。
估计小姨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回华国。
厉璟渊沉思了一下,然后道:“我们回厉宅。”
“好。”
谢池赶紧喊司机备车。
其实厉璟渊大概能猜到,这样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厉凌州既然敢做,就一定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厉璟渊阻止不了了。
等车子驶回厉宅后,厉璟渊便带着谢池面色不虞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佣人们甚至连问好都不敢。
谢池忍不住气愤道:“这个老不死的,刚撤了监视他的人,他就搞事情。”
厉璟渊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姨那边,也派人盯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谢闻枭。”
“是。”
谢池打电话让人去办。
厉璟渊来了,叶湘文是既害怕,但又不敢躲。
她坐在沙发上,只祈祷厉璟渊不要注意到她。
但这显然不能如她所愿。
厉璟渊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冷眼扫向叶湘文,用冷漠又满含警告的语气问:“厉凌州呢?”
叶湘文浑身一激灵,连背脊骨都在发凉。
每次听见厉璟渊的声音,她就觉得脸疼。
她赶紧如实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了门,今天在家里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他。”
厉璟渊冷笑,“你们不是伉俪情深吗?明知道惹恼了我,他为什么不连你一起带走?”
叶湘文的脸白了白,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厉璟渊话里的讽刺。
当初林清若还没有去世之时,厉凌州就带她回过厉宅,她是厉凌州的初恋,当初年轻气盛,在正妻面前依旧趾高气昂的。
当时的厉璟渊还很小,如今看来,他还有印象。
叶湘文很勉强地勾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厉凌州他,只爱自己。”
她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看清的,她曾经一直以为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后来才发现那是一个男人的私心。
她叶湘文不过是厉凌州用来打压和刺激林清若的工具人而已。
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叶湘文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厉璟渊没看出来她有撒谎的痕迹,于是也不想多说废话。
他刚准备离开,就撞见了厉承沨。
厉承沨诧异了一下,然后还算自然地喊了声,“大哥。”
厉璟渊眼睛微眯,里面迸射出敌意来。
厉承沨装傻,假装看不懂,“大哥是回来找二伯的吗?”
“他在哪?”厉璟渊直截了当地问。
“啊?”厉承沨懵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说:“我不知道啊,二伯不在家吗?”
厉璟渊咬了咬牙,然后握紧拳头直接给了他一拳头。
这一拳头丝毫不留余力,厉承沨的嘴角直接渗出了血。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厉璟渊冷声道:“你还在和我装傻是吧?”
厉承沨的眼底翻涌着不甘的情绪,他抬头愠怒地看向厉璟渊,说:“我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厉璟渊笑了笑,“你不承认是吧,那正好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厉承沨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他后悔过来了,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厉璟渊吃瘪的模样,没想到这个人有气当场就这么水灵灵地撒出来了。
二伯不在,他就拿他开刀。
简直……不可理喻!
厉承沨心里对他的恨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