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只要你儿子保证不跑,我现在就把他给放开。”
姜冬话刚说完,被按着的冯四立马开口:“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跑!”
“行。”姜冬松开手起身,再看看另外四个躺在地上的人:“你们几个认识熊哥吗?”
四个人赶紧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我们也跟冯四也是刚认识,他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你就让我们先走吧。”
姜冬看说话那人怂了吧唧的样,也有点新奇:“刚才不还为了兄弟冲锋陷阵吗?怎么这么快就抛弃兄弟了?”
那人不说话了。
姜冬没放他们离开,而是先把地上装死的冯四给拉起来:“骗钱这事你认不认?”
冯四低着头没出声,看表情也不像是害怕,就是倔。
大娘着急,推了冯四一下:“你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赶紧说啊!”
冯四还是没说话。
姜冬见状也不犹豫了,给旁边两人一个眼神,他们立马上前,拽着地上四个人。
姜冬单独拽着冯四往外边走,大娘见状扑上来:“别,大家有话好好说,钱我们可以多赔,孩子现在还小,这事肯定是有人害得他,他也是被害的!”
大娘几度破音,手死死抓着姜冬,指甲盖几乎要把姜冬的衣服连带着里边的皮给抠出个洞来!
姜冬赶忙推开大娘:“大娘,这事必须得去警局解决,您要是再拦着我们,那您这就是包庇犯罪!到时候说不定要跟你儿子一块进去待着!”
大娘却不听,很快又扑上来,一边抓着姜冬一边焦急看向冯四:“你这臭小子说句话,你哑巴了!”
冯四仍然没有说话,大娘力气没有姜冬大,见姜冬又挣脱了直接坐在地上抱着姜冬的大腿。
姜冬没办法,只能又想了其他办法:“这样大娘,这事该去警局还是得去警局,但是我可以在警察面前帮他说好话,让他在里面少蹲几天,这怎么样?”
大娘没说话,抱着姜冬的大腿泪眼汪汪看着他,显然是不同意。
“姜哥,既然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我现在去警局把警察给叫过来,左右都一样!”
丁壮说着就往外边走,大娘这才慌了赶忙从地上起来去拦人:“等等,让我考虑考虑,我很快就能考虑好!”
丁壮不听直接朝前跑起来了,给大娘整着急,情急之下只能喊道:“行行行!我同意,我不拦你们了,你回来!”
丁壮没听,大娘又赶紧看向姜冬。
“壮子别去了,既然大娘都松口了,那咱们就一块去警局吧。”
姜冬出声,丁壮这才走回来。
一群人乌泱泱去了警局,警局里边的人早就已经眼熟姜冬了,看见他来还挺热情打了声招呼。
老王开玩笑一样说:“你们这一天天的,咋老能碰上这种事呢。”
“不知道啊,可能是太优秀了,让人眼红?”姜冬笑呵呵地回完,立马把冯四他们做的事给说了。
对面几个警察一听,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大娘心惊胆颤上前:“这,这是咋的了,不会要判很长时间吧?我们有钱,我们能把钱给还上,就算是翻倍还都行!”
老王摇摇头,站出来解释:“大娘,这不是钱的事,是那个熊哥犯的事太多,这桩桩件件加起来……”老王没再说下去,而是转头看了眼依旧一声不吭的冯四:“就是不知道熊哥干的那些事,这小子参与了几件。”
大娘心惊,捂着心脏向后退了好几步,姜冬赶紧上前要扶着大娘,但还没等手碰上大娘,大娘蹭的一下冲到冯四面前直接给了冯四一个巴掌。
“我早就告诉你别跟那群人待在一块,那群人不是啥好人,我叫你不听!现在好了,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大娘哭着拽着冯四的衣服:“别装哑巴,你给我说句话,你说话!”
冯四被拽地东倒西歪,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吼了一声:“别吵吵了!”
姜冬在旁边只感觉这孩子没救了。
“行了,大娘你先冷静冷静,审讯的活就交给我们吧。”
老王赶紧把伤透心的大娘扶到椅子上,带着人进了审讯室。
大娘像丢了魂,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姜冬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就只能也跟着沉默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老王他们才从审讯室里边出来。
“小姜,你的事确实是他们联手做的局,这钱根本就没有还的必要,就是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老王凑到姜冬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个叫熊哥的记仇,你今天这么做算是得罪他了,以后可千万小心点。”
“没事老王,我前阵子跟那个熊哥对上了,他看着没啥大本事。”
“他确实是没啥本事,但是他身后边的人有本事啊,据说是大官,总之你千万小心。”
姜冬一听,赶忙问:“老王,他身后的人是他亲戚吗?还是什么?”
“哦,不是,算是他们这种小黑团伙的老大,他们这种团伙要是身后没个有背景的,咋可能敢几十几十的骗。”
老王指了指审讯室里边:“现在钱是被那个熊哥给拿到手了,但是里边这个估计就惨了,八成到最后是要被当成替罪羊的。”
姜冬听完心里边难受:“老王,现在不是严打嘛,怎么还能让这种人存在。”
“你猜?”老王随口把姜冬的问题给糊弄过去,说完就转身走了。
姜冬看着老王的背影,心里边大概能猜到一点。
“姜哥!”李柱的声音打断了姜冬的思绪,他小跑过来:“姜哥,这事用不用去告诉有福他们一声?”
“等有福从医院里边出来再告诉他,免得被冯海听见,至于冯海,看他自己啥时候知道吧。”
回了村子,姜冬进家门的时候正巧看见杜冬华他们围着任春梅。
一群人看见姜冬都是一脸慌乱,姜冬用脚趾盖想都知道他们在慌什么。
他看向任春梅,见任春梅又避开了他的目光,他明白了,只能主动装作没看见,跟他们说起城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