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家确实很富有,但因为家中并没有人有修炼天赋的缘故,终究也只是富有,上不得台面。
这是禾家老爷子临死前的遗憾。
如今禾小穗倒是走上了这条路,可惜却又与禾家关系微妙,让许多人在暗地里叹息。
关雎等人在院子中随便转了转,然后便回到了原处。
先前无意中听到两人的谈话,倒是有意思。
原来,禾小穗的父亲并没有纳妾,一代下来,也只有禾小穗兄妹三人。
而抛开禾小穗,禾小穗的两位哥哥则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平时嚣张跋扈惯了。
前不久不知从哪里听说来的郊外藏有遗迹,便一群狐朋狗友相邀着去探险了。
结果这一去,却遇到洞穴坍塌,所有人尽数带伤,就连人都死了两个。
如今几家正要讨个说法呢。
偏生生另外几个存活的人一口咬死,是禾家两人告诉他们的。
最近禾家也忙得焦头烂额。
这事往小了说,不过一群年轻人不分轻重,造成的意外,往大了说却是禾家两位背负了人命。
不过这事也轮不到她们漓宫多管就是了。
而这时,禾小穗也终于出来了。
只见她和荧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一个老太太,禾小穗眼眶有些红,像是刚哭过的一样。
“老身在这里谢过各位了,多谢多年来对我这孙女的照顾......”
“老夫人言重了,岁岁也是我们漓宫的人,谈不上什么照顾。”
宁宜走上前去搭把手搀扶起老夫人,情真意切。
与其说是她当初路过乱葬岗带回的禾小穗,倒不如说是命运的指引,让她路过了乱葬岗。
一切皆有注定,禾小穗命不该绝。
包括后面的净尘两人找上门来,结果搭上自个性命,都足以说明了这点。
到底是谁“早该死”?
当日漓宫众人自然不会离开,在老夫人的安排下,漓宫众女住进了一处独立的小院中。
禾小穗本来有自己的住处,老夫人时常会吩咐人去打扫。
但她没去,而是与漓宫众人住在了一起。
这一幕落在老夫人眼中,心中并不是滋味。
“罢了罢了。”
老夫人摇着头,翻了个身,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又坐了起来。
“把你家老爷喊过来吧。”
没多久,一个满脸胡茬子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尽是疲惫。
“母亲安好。”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喊你过来是有事让你去做。”
老夫人手一挥,服侍在她身边的丫鬟们便都离了去,仅仅留下了荧儿来。
“不知是什么事?”
男人正是禾小穗的生父,名字叫禾齐。
禾齐也知道禾小穗回来了,但明显因为两个儿子的事而忙得不可开交,并没有多做在意。
“明日你便吩咐人下去,将家中田地店铺分成三份,其中一份交给小穗。”
禾齐闻言,再没了刚开始的漫不经心。
禾齐没有开口。
“小穗走上了修士这条路,以后自然不会再与你们有所往来,等我死后你们之间的父女关系便就此断绝吧!”
老夫人没给对方好脸色,像是直接下命令。
虽然说把禾小穗弄丢的是兰氏,但是齐禾难道就没过错?
本来老夫人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禾家上下一切都交给了兰氏打理,这些年鸡飞狗跳的不说,连自己亲女儿都看不住。
这与齐禾平时的纵容怎会没关系?
想到这,禾老夫人不禁冷笑。
说不定当初禾小穗被弄丢,就连齐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呢。
老夫人挥手将齐禾赶了出去。
已然是心累至极,很快便沉沉地睡了去。
断绝关系,是个最好的选择!
......
次日,天还没亮,漓宫几女便起来了。
她们先是迎着晨曦打坐了一个时辰,每天的这个点都是阴阳交汇时,与傍晚时分一样,对于修行大有裨益。
这算是漓宫的传统了。
当然,某雎也跟着她们照做了。
只是她却是都快睡着了。
打坐对本雎又没有用,还不如多吃两口饭来得实在呢!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关雎对于五术算是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五术并非记载了什么无上的阵法丹方,而是通篇的大道理,倒是很像一门功法。
其他的关雎还来不及看。
但是关于运术和雷术却是一直在研究。
命运,很多时候都被混淆了。
命是命,运是运,完全是两个东西。
以前她只听说,天地人三才,天命已注定,人则行大运,再加上风水阳宅格局,已然占据了三分之二,便是逆天改命。
但运其实是另一种东西。
为什么相同八字的人命却大同小异甚至有些完全不同?变量就是运了。
而运术指的便就是这个变量。
当然其中也涉及到了命理的研究,这让女孩尤其欣慰。
因果她实在有些不想接触。
至于雷法,关雎也照着静女所说的做了。
雷法,既有内胆有成,沟通与天地玄机,形成种种变化,洞天地,赶鬼神......但某雎是没有内丹的。
可也无需内丹,因为她天生就能和天地沟通,御使雷霆。
而静女说的理念,天人感应,其实就是把人体当成一方宇宙,与外在大宇宙产生共同的律动,进而达到无上境界。
所以,师父的意思是什么呢?
关雎这点是不懂的,但是关于找五色雷,却是有了感悟。
自然雷霆生于云霄,而天雷发于规则。
“......难道说,天人感应,与宇宙共鸣,然后才能找到规则,进而运用规则的化身,天雷?”
女孩心中一动,算是有些明悟了。
一缕红色雷霆缠绕在她指尖,像是一缕发丝般......
虽然红雷的出现,她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但或许天人感应能从中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