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言姬用黑衣人给的毒药和银票,收买了黑衣人告诉她的那几个人人,成功的给晋王妃下毒。
当然,这些楚思慧和闫嬷嬷并不知道,现在闫嬷嬷查到下毒之人是言姬,立刻让人将言姬住的地方给围了,然后去将查出来的结果告诉了楚思慧。
楚思慧是做梦都没想到最后查出来的人居然是言姬,不光是她,就连闫嬷嬷都没猜到,因为两人不觉得言姬有那个能力。
虽然言姬的娘家是富商,可早在十几年前,晋王妃就用金家的势力打压言家,言家只是商家,如果能跟有权有势的金家抗衡,所以没多久,言家的所有生意开始一落千丈,从此言家彻底消失在了京城。
娘家垮了,没人再送银子到晋王府,言姬失了晋王的宠爱,在晋王府里的日子过得比有些丫鬟都不如。
所以她不可能有能力寻到这种奇毒,更不可能有银子收买丫鬟,要知道言姬可是每个月连吃穿用度都成问题。
楚思慧咬着牙说道:“走,本郡主亲自去问那个贱人。”
言姬住在晋王府最北边的一个残破不堪的小院里,这里是整个晋王府最偏僻简陋的地方,是晋王妃分化出来,专门给那些不受宠,早就被晋王抛之脑后的小妾住的。
而言姬则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一开始还指了两个丫鬟跟着她,不过两个丫鬟知道她早已失了宠,别说是伺候了,整日对言姬冷嘲热讽,折辱打骂都是常事,这也是晋王妃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是为了让言姬的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折磨。
楚思慧带着人去了言姬的住处,看到来人是楚思慧,言姬的脸上并没有显得意外,很是平淡。
楚思慧看着现在的言姬,眼神冰冷。
言姬比晋王妃要小,看起来却像个年近花甲的老妇人一般,满头灰白,脸上皱纹密布,脸色干枯蜡黄,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风采。
只见她形同一个木偶般转过头看了眼楚思慧,随后又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小肚兜,这个肚兜是她怀孕时亲手为自己的孩子做的。
锦棉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楚思慧坐在言姬的正前方,冷冷开口说道:“贱人,你竟然敢给母妃下毒?”
言姬头都不抬一下的嘲讽道:“呵呵,金玉音做的事比我恶毒百倍,她都做得心安理得,我又有何不敢?”
楚思慧被怼,也不在意:“你一个被幽禁在后院的弃妇,如何能得到那种阴险的毒,是谁给你的,还是说,是谁教唆你给母妃下毒的,如果你从实招来,本郡主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言姬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这条命早就不想要了,还会在乎自己的尸体吗?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何其无辜,金玉音将他害死还不够,还将他分尸,更可恨的是,她命人将我儿子的一部分尸身剁了喂狗,她如此狠毒,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哈哈哈,要不是为了报仇,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拉着金玉音一起下地狱,真是让我痛快啊!”
楚思慧气得冲上去抓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本郡主就没办法查出来了吗?你以为你给母妃下的毒真的就无解了吗?本郡主告诉你,本郡主请来的西域神医知道如何制作解药,等到药材找齐,就能够立刻为母妃解毒,言姬,你想拉母妃垫背,本郡主告诉你,你是在做梦。”
楚思慧说完用力的甩开手,将言姬掀翻在床上。
言姬:“哼哼,呵呵呵,郡主还想查什么?毒就是我下的,没有人指使我,郡主要是不信,那你就只管去查吧。”
楚思慧:“就凭你,能弄到这种奇毒?你收买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招了,是你给了每人他们五百两让他们帮你做事,你娘家早就家破人亡了,你能有这么多钱来收买他们?”
听到楚思慧提起自己的家人,言姬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娘家虽然没了,可以前到底是富商,这些银票都是我私藏下来的,至于那毒,是我花钱让人去找南疆的毒师买里的,啊,对了,郡主别想着问我是哪个南疆毒师,又是托谁去买的,我给南疆毒师的密信里说了,将我要的东西交给那人后,让他给那人下了毒,那人回来将东西给了我,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至于那南疆毒师,我给了他一大笔银子,早就让他离开南疆了。”
言姬看到楚思慧越来越气愤的脸,继续笑着说道:“所以,没有人指使我,都是我做的,南疆毒师的毒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毒,除了他没人知道如何解毒,你以为那西域神医真的能救金玉音?那是骗你的,连天耀的大夫都解不了,她不过是从西域来的一个骗子罢了,你居然会信。”
言姬的话让楚思慧产生了怀疑,不过她派出去找药材的人应该就快回来了,到底是不是骗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楚思慧敛了敛心神:“哼,就单凭这么多给母妃看过病的人里,只有神医看出来母妃是中毒这一点,本郡主就相信她能救活母妃,言姬,你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样,本郡主不吃你这一套。”
言姬不在意她信不信,她只坚信,黑衣人向她保证过,金玉音一定会死:“是吗?呵呵呵,郡主已经知道了一切,想怎么处置我,都随便你,我终于能去和我的儿子还有家人团聚了!”
楚思慧:“你想死,好,本郡主成全你,闫嬷嬷,将这个贱人拖出去,五马分尸,然后再将她的尸骨丢到山里去喂狼,至于那个小贱种,将他的骨灰撒到大海去,本郡主要让他们母子生生世世都不能团聚,哦,对了,还有你的家人,本郡主会派人去将你家人的尸骨挖出来,再将他们鞭尸。”
楚思慧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闫嬷嬷处理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