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宁似看穿他说道:“你别以为生孩子就只是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只是播个种就完事了,这跟种地是同样的道理,农人们播种之前都会把种子挑选一番,颗粒饱满的才能作为种子,干瘪的那些就算你种到地里,最后也只会烂掉,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会发芽,长出来也远远不如好的种子。”
楚冰宁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播种很重要,同样的道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楚洛宗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都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没。
楚冰宁:“还有,关于生儿子还是生女儿,这也都是看男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天耀人大多数人都重男轻女,好像生了女儿那都是女人的错,怪女人肚子不争气,这不还是播种的道理吗?你种的是麦子,难道还要让地里长出大米来啊?”
楚洛宗继续一脸懵逼:“是,是这么回事?”
楚冰宁:“废话,所以以后你要是生了女儿就怪你自己,别怪到你妻妾的头上,她们只是负责孕育,儿子女儿她们能做主的?还不是看你播的什么种。”
楚洛宗:“不是,神医,我们现在不是要说生孩子的事,你赶紧帮我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治好啊!”
楚冰宁:“你是男人,病根在那种地方,你让我一个女人怎么检查?”
楚洛宗有些着急:“那神医你总得做点什么吧,难道就只用眼睛看?”
楚冰宁:“现在这种情况,我的确不方便看,这样吧,我给你把一下脉。”
楚洛宗:“神医还会把脉?”
楚冰宁:“废话,我之前在西域就学习过,这一路走来也访问过不少大夫,你把手伸出来。”
楚洛宗见此也不再问东问西,老老实实伸出了手。
楚冰宁拿了一双手套戴上,然后才给楚洛宗把脉。
为了能让心烟多“逛一逛”,楚冰宁把脉的时间故意拖得很长,把完左手把右手。
楚洛宗感觉自己屁股都坐痛了,但是看楚冰宁皱着眉头,也不敢出声询问。
大概过去两刻钟,楚洛宗终于见她松开了手,问道:“神医,如何?”
楚冰宁没说话,拿出一根压舌板来,给楚洛宗看了看舌头。
然后嫌弃的将压舌板扔了,接着又拿出了听诊器,手伸得老长了,就隔着衣服按在楚洛宗的胸口处听了听。
又过了半刻钟,楚冰宁才说道:“说实话,你这从表面上来看,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我刚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脉象虚弱无力,心跳也是时快时慢,舌苔暗黄,肝火过旺又精气不足,身体显然已经是很差了,这些都有可能导致你不举。”
楚洛宗:“这我知道,就算如此,也不可能会变小吧?”
楚冰宁将听诊器收好,然后又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针筒,说道:“你把衣袖撩上去。”
楚洛宗看到她手上拿着没见过的大针筒,心里有些发怵,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楚冰宁:“这是针筒,我先抽一管你的血带回去化验一下,看看你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你这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通过分析血液中的成分,才能对症下药。”
楚洛宗见那根针粗得像平民百姓用来纳鞋底的针一样,咽了咽口水,不过为了自己能“好”起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衣袖挽了上去。
楚冰宁拿了根麻绳,用力的绑在他的胳膊上,然后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力道之大,楚洛宗的手臂瞬间就红了一大片,感觉都要肿起来了。
楚洛宗被拍得龇牙咧嘴的。
楚冰宁:“我就拍两下,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怕疼的吗?不用力拍看不到血管,到时候扎不进去就要扎好几下。”
楚洛宗不想被那么粗的针在自己的胳膊里扎来扎去,只能咬牙忍着。
楚冰宁:“我扎的时候千万别动啊,别等会把针弄断了,戳进皮肉里,还得割开将针取出来。”
楚洛宗:“好好,我不动!”
楚洛宗绷直了身体,不敢乱动,他只希望楚冰宁的手速能准一点,快一点。
楚冰宁粗鲁的将针扎进楚洛宗的静脉,楚洛宗被扎得头皮发麻,头发感觉都要立起来了,但是他丝毫不敢乱动。
楚冰宁松开绑着的麻绳,然后慢慢,慢慢,慢慢的抽着血,抽了许久,抽了满满的一管子。
其实楚冰宁倒是想给他多扎几下,不过自己好歹是神医,技术太拉胯也不行。
等到血抽好了,楚冰宁又粗鲁的将针拔了出来,那么大的针眼,瞬间就流了一大摊血出来。
楚洛宗脸都吓白了,楚冰宁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棉花球,堵在针眼处,让他自己按着。
楚冰宁:“按好了,按个半盏茶的功夫就可以了。”
楚洛宗:“好,我知道了,那神医,我想请问一下,要多久才能知道结果?”
楚冰宁:“我现在就回去验血,下午的时候我再过来告诉你结果,不过我事先说明,你这身体,很明显是被药给迫害了,能不能治好,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尽力试试的,你且先等着。”
楚洛宗:“是是是,那我就等着神医的结果了。”
楚冰宁:“对了,你将之前你们王府里的大夫给你看过病的档案都让人送到我住的地方,我看看有没有异常。”
楚洛宗:“好,我立刻就让人去拿。”
就在楚冰宁为楚洛宗看病的这大半个时辰里,心烟在小春的带领下,已经将存春园给“逛”完了,在心烟的要求下,连茅房都去看过了。
所以楚冰宁出来的时候,心烟已经等在门口了。
两人对视一眼,出了存春园。
回去的路上,楚冰宁小声问道:“可有看出什么来?”
心烟回到:“奴婢发现后面离排房不远处的茅房旁修了一座假山,奴婢觉得很是奇怪,就问了那个叫小春的小厮,他说这座假山是楚洛宗让人修葺的,说是为了美观,奴婢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了那处假山附近,隐藏了暗卫把守着,奴婢猜测,那座假山下很有可能有密道。”
楚冰宁:“茅房旁边修假山?真是亏晋王想得出来,还有暗卫把守,看来,我们要找的证据,应该就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