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嗯,好,朕会下令让户部配合你,户籍方面需要怎么做,你直接跟户部的人说就行了。”
楚冰宁:“多谢皇伯父!”
皇上:“以后如果还有其他什么问题,你只管来告诉朕。”
楚冰宁:“是,嘿嘿,那安宁就先告退了!”
楚冰宁出了御书房,去了慈安宫向太后请安,又去了坤宁宫拜见过皇后,再去见了大公主和二公主说了下庇护所的事,然后就出宫回家了。
萧墨离最近都很忙,忙得一连几天都没回家,晚上都是直接歇在了军营里。
第二天楚冰宁就去了户部,跟户部的人商量了统计贫民区户籍的事,统计后就颁布公告,暂停贫民区一切户籍更改变动。
天耀的户籍页和前世的户口本有些相似,户籍上清楚的写明了户籍主是谁,出生地在哪,房子在哪,名下有多少田地等等,然后下面就是增加的人口的信息。
比如说张三是户籍主,成亲后就会加上媳妇的名字,那么媳妇的户籍就挪到了张三的户籍上,张三的媳妇生了儿子或是女儿,就会继续将儿子女儿的名字加上,如果分家分户了,那么就要签下文书契约上交到官府,官府审核后就会将分出去的人的名字剔除掉,另外开户籍给分出来的人。
再有就是如果有户籍,却没有房子田地的,朝廷一般是要求你必须得有个住的地方,要么就是长住在亲戚家,然后带着户籍去官府登记信息,没有亲戚的那就得租房子住,那就需要房东和租户一起去官府登记,如果连房子都租不上的,那对朝廷来说,就是流民,朝廷对流民的限制性就更大了。
流民没有田地就不能为农,也不能行商,更不能入仕,所以在天耀如果是流民,那就只能干最底层的杂活,用劳力赚钱过日子,想要为下一代考虑的,那就得拼了老命干活存钱,不光要解决温饱,还得想办法找房子安定下来,这样后代才有机会为农为商或是入仕。
流民和灾民是不一样的,灾民迁徙到另外一个地方,朝廷是会派人来核实安置,给灾民分土地分房子。
反正天耀的户籍系统对这个时代来说,制度算是比较完善的了。
公告颁布后,百姓们都议论开来,这下贫民区将被改造的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贫民区的百姓知道不能更改户籍,倒也没什么异议,因为这地方的百姓一般来说平时也没有什么变动,要说唯一变动,大概就是有的人家里的确是快吃不上饭了,就会有人将自己卖身到有钱人家去做丫鬟小厮什么的,签了卖身契那就是终身的事,是要过官府的,原户籍就会剔除掉,不再是良民,还会将户籍挪到主家去,被改为奴籍。
有的人庆幸,没有将房子卖掉,现在朝廷将贫民区改建了,那肯定是要安置贫民区的百姓的,不管安置在哪里,总归也是比以前的破房子好。
也有卖掉房子的人觉得这是朝廷要征用这片地,就算补偿也补偿不了多少银子,还会劝亲朋好友趁现在将贫民区的房子卖掉,或许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反正公告颁布后,大家都各持己见,但大部分的人是相信前者的,毕竟当今天子是明君,又有安宁郡主在操持,怎么的都不会亏待了百姓。
这段时日,为了能尽快实施起来,楚冰宁可以说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白如清也会来帮她。
萧墨离要在军营处理公务,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他知道楚冰宁也在忙着庇护所的事,所以就算两人没有时间见面,萧墨离也时常写信给楚冰宁以表思念之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快过年的日子,宫里也停了早朝,开始了休沐。
萧墨离总算闲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宁王府。
心如:“郡主,萧将军来了!”
心如来禀报的时候,楚冰宁还在和白如清完善计划书。
白如清每天都来楚冰宁这里,当然也知道萧墨离时常派人送信来,要说看不出什么来,那就显得她有点愚钝了。
白如清很识时务的起身向楚冰宁告辞:“萧将军来寻郡主怕是有什么要事,那今日臣女就先告退了!”
楚冰宁:“嗯,快过年了,这几日就不用来了,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好好的过个年,其他的等过完年再说。”
白如清:“是,臣女告退!”
白如清刚出了门口,就碰到了萧墨离,微微的朝萧墨离弯腰行礼后就走了。
楚冰宁让心如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萧墨离就进来了。
萧墨离:“宁儿!”
心如将屋里伺候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后,站在了离门口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候着,虽说楚冰宁和萧墨离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但到底两人还没有成亲,所以门都是敞开着的。
萧墨离靠近,握住了楚冰宁的手。
楚冰宁的手感受到了凉意,想来萧墨离出了军营就马不停蹄的来找她了,看了看他的手,还有些发红。
楚冰宁:“怎么手这么凉,心如,去换壶热茶来,再把屋子里的碳火添一些。”
萧墨离:“想快点见你,策马而来,没事,手虽然凉,但是心是热的。”
楚冰宁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在炉子边坐了下来,给他搓着手。
心如端来热茶,楚冰宁让他赶紧喝两口,暖暖身体。
萧墨离不说话,脸上带着笑,楚冰宁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冰宁:“这段时日忙着军营的事,我看你好像都消瘦了一些,是没休息好吗?你不会是忙得连饭都忘记吃了吧?”
萧墨离:“不敢,宁儿可是在信上再三叮嘱我要按时吃饭,宁儿有令,我自当遵从,不敢违背。”
心如添了炭火,低着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萧墨离贴近楚冰宁的耳朵说道:“是想你想得有些食不香,寝不眠!”
不知道是不是炉子里的碳火烧得有些旺了,此刻楚冰宁的脸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