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还是住我原来那间就好了,不要麻烦大家再搬来搬去了。”
既然已经都搬回来了,那就一家齐齐整整的吧。
村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顿时笑道:“那行,让你娘跟嫂子们帮你收拾收拾。月儿,……哎,算了……”
村长还想说些什么,可想了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吧,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说不定还徒增闺女的烦恼。
程明月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爹已经背着手出门了。
“行了,月儿,咱们忙咱们的,别管你爹那个老糊涂了。”
王桂花跟村长过了半辈子了,对他可太清楚不过了,既然月儿现在已经搬回来了,就别再提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事了。
王桂花心里直叹气,今天一过,不知道外面都会怎么传她家月儿的闲话,可真是愁死个人。
算了,不想了。
由于程明月的房间两个小家伙现在住着,也正是因为他们还小,因此里面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东西,不一会就收拾好了。
程明月将自己的东西又一样一样的往里面放,只是当收拾到陆沉那些东西的时候,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有时候甚至还会看着东西发会呆。
那会他们吃饭的时候,她爹就带着那些部队上的人去她家了。
当那些人说出是来接陆沉之后,陆沉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跟着走了。
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
程明月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跟陆沉这两个月所有的幸福甜蜜,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程明月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一片清明。
她将属于陆沉的东西一股脑扔进空间里,再没有碰过分毫。
下午的时候,程明月到点照旧去上工了,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丝毫的区别。
就是因为她太正常了,家里几个人却更担心了。
王桂花对所有人都耳提面命,让他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起陆沉的名字,以后多照顾程明月的情绪,不要惹她生气。
所有人都答应的很是干脆。
程明月也是他们的小妹\/小姑姑,他们也比任何人都心疼,就算王桂花不说,他们也是会那样做的。
程明月上工没一会,徐小燕、李招娣、李大喇叭和刘金花就急匆匆地跑来了。
她们都是来安慰程明月的,这倒让程明月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真的没事,你们别担心了,都快去忙你们吧。”程明月笑着催促道。
“那行,我们先去上工了,等下工了咱们再聊。”李招娣和刘金花说完又火急火燎的跑回去上工了。
就只剩下徐小燕和李大喇叭没有动。
她们两个一个现在在养伤,另一个倒是没啥事,在家等着开学呢,程明月怎么催她们都不回去。
“我师父最近又在制作药丸,你们两个一起帮忙吧!”
就这样,李大喇叭和徐小燕帮着搓了一下午的药丸子,下午回去的时候手心都有些泛红。
程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瓷瓶递给她们。
瓷瓶跟雪花膏的盒子差不多大小,两个人刚一打开瓶子一股淡雅的清香就扑面而来。
“明月,这香味好好闻,这是什么啊?”徐小燕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程明月。
李大喇叭也有相同的疑惑:“这味道我还真的从来没有闻到过,像是什么花的味道。”
程明月轻笑一声:“算你鼻子灵,这是用荷花花瓣制成的,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淡斑去除疤痕,送给你们两个了。”
李大喇叭一听可以去除疤痕,心都跟着颤了颤,又有些不太相信的追问道:
“明月,真的有这么神奇么?”
程明月神秘兮兮的朝两人挤眉弄眼
“有没有效果试试不就知道了,等过两天我给你把线拆了,你再用,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徐小燕对程明月的话深信不疑,很是宝贝的将瓶子装到口袋里,一只手还牢牢的捂在上面,一副怕别人跟自己抢的模样。
等两个人走后,程明月就回到隔壁,不一会几个小队长就来找她登记工分了。
程明月记好工分又将村民归还的工具检查登记好。
期间村民们看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同情,程明月只当做没看到,依然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几个知青还站在那里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程明月。
最后大家推搡一阵之后,李招娣走了过来,说话支支吾吾得,声音更像是蚊子。
“明月,听说村里有……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是不是……真的?”
程明月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她这几天只顾着跟陆沉操心秦朗有没有重生这件事了。
不过现在李招娣问了,她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名额具体怎么分配那就是村里的事情了,我没有话语权的。”
程明月可不想让这几个知青有事没事都来找她,干脆利落的推得一干二净。
“我明白的,我们一会去找村长。”李招娣临走的时候,又问:“明月,你会去上大学吗?”
程明月没有丝毫犹豫:“我不去上大学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程明月收拾好东西,锁好门就走了。
剩下几个知青面面相觑。
马卫国看着程明月的背影,撇了撇嘴:
“鬼才相信她的话,大学还有人不想上?这不是扯呢么,说不定村长早就将一个名额留给她了。”
李招娣听不得别人说程明月的坏话,第一次朝马卫国吼道: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虚伪啊,明月说不上就不上,才不会说谎骗我们呢!”
王晓丽也跟着附和:“招娣说的没错,人家程明月从来就是坦坦荡荡的,你干什么那样说人家啊,真是不可理喻。”
李强就更直接了:“我看你脑子还不清醒,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段时间李强和李招娣还有王晓丽三个人一直给村里的扫盲班上课,三个人的感情也因此逐渐加深。
相反马卫国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心里很是不平衡,经常阴阳怪气的内涵他们三个。
刚开始他们还没有多计较,可马卫国蹬鼻子上脸,最后三人也就不再惯着他,经常怼他一个跟头。
要不是平时分派他们在一起干活,他们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