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还想拿姜肆他们五个开刀呢,这五个先熄火,到时候那效果……绝了。
执笔人满脸惋惜地将粗绳缠回自己的胳膊。
随后,看着同伴传达过来的手势,立即对着下方的楼层吹了声口哨。
原本阖眸假寐的宿管大妈们同时收到信号,利落地翻身坐起,从床底下抽出斧头,来到宿舍总闸前三下五除二将其砸烂。
传出的响动吵醒了一些低楼层的人。
“怎么了,楼下大晚上的什么动静?”
“怎么停电了?灯打不开了。”
起初,只是一些低声的疑惑声。
霎时间,连续的踹门声传来,紧接着是枪扫射的声音。
抱着被子盯着门缝的白南涔猛地站起,将被子撂在一旁,不算明显的动静传入她的耳中。
“来了。”
姜肆最后瞄了眼黑黢黢的窗外,与其余人一起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前。
仅两秒的功夫,整个宿舍楼像是被扔进沸水中,喧嚣声毫无征兆地爆炸开。
“——突袭——突袭,都醒醒,别睡了,都起来,有人突袭——”
有反应快的人,开始迅速敲其他宿舍的门。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所有陷入梦乡的新人都从睡梦中苏醒,瞬间进入作战状态。
几人正欲出去,姜肆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柜子拿出一张床单将其撕成几块,然后分给众人。
“咱们用这个把脸遮住。”
其余四人赞赏地看了一眼姜肆,然后把床单在脑后打了个结,连带着千里音被挡得严严实实,在黑夜中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过武鹤眠还需要多一步,毕竟他的丸子头过于显眼。
还要单独撕一块床单当头巾,乍一看,既像村姑又像盗贼,说不出的怪异。
“我们先出去观察一下那些偷袭的人是怎么做的。”
五人立刻出门,趴在楼梯道的扶手处往传来枪声的地方探脑袋。
紧接着传来一阵骚动,不少的新人衣衫不整地往外逃。
为首的人看到翘着屁股、伸长脖子的姜肆五人立马刹车,结果脚下太过匆忙直接摔倒在地。
姜肆五人闻声扭头望去,与那名摔倒在地的新人大眼瞪小眼。
“余者,他们五个是余者。”
那名新人面色惊恐,连滚带爬地起身向后逃窜,同时口中还大喊楼梯道里躲着五个余者的人。
“余者……原来秦总教他们玩的是这个套路,那我们的灵宝就不能用了。”
姜肆收回蠢蠢欲动的右手,几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还以为是执笔人单方面的出现将所有新人揍一顿,就像他们当初来基地的遭遇一样。
这下灵宝都不能用,拿什么和大家打?
姜肆惆怅地长出一口气,突然有种这一晚上白忙活的感觉。
忽地,那名逃窜的新人停下脚步,借助月光隐约看见他伸出手指朝姜肆几人所在的方向。
紧接着,就看到他身后冲出一群人,唤出灵宝连带着那人一起向姜肆这边冲来。
同时,姜肆五人所在的方位,脚下的地砖出现异动。
“我去,大家都这么凶猛吗?”
斐成抬起空荡荡的右手,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是他们这种的灵宝太过于显眼,一眼就会被看穿。
“要塌了,走。”
白南涔招呼着几人往楼下跑,他们刚走出几步,就见刚刚站着的位置突然变形,破碎的地砖与泥土交替排布,像一个牢笼。
“韩乞,不需要活的,保命为主,不用留手。”
听到身后喊打喊杀的声音,几人当机立断接着往楼下跑。
武鹤眠抽空偷瞄了一眼后面,却恰好看到一道银光劈在自己脚跟,吓得他冷汗涔涔,急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他们来真的!这和我想得大杀四方,叱咤风云不一样啊,这也太狼狈了,我们能不能反击啊。”
五人下楼,恰巧与一侧冲出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们看到有人蒙着面从楼上跑下来,正疑惑他们是不是屋里人,却突然被连续的拳风与腿风击退。
冲在最前面的姜肆与韩君屹率先出击,几个拳头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注意到他们手部的动作,姜肆急忙拉着韩君屹撤退,用仅两个人听得到的嗓音对武鹤眠说道:
“大眠,那个房间。”
武鹤眠顺着姜肆的手指看去,而后心头一动。
躲过追捕的几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姜肆揉着拳头,还想到低估了大家的实力,心里想着对策。
听着外面的喧嚣声,白南涔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看清是什么后,顿时心头一滞。
“这、这,不是假的吗,为什么有尸体?”
斐成惊呼一声,立刻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而后伸手放在其脖子上感受他的脉搏。
“尸体有余温,身上有枪伤与擦伤,这人我也见过,确实是接受培训的新人。”
说着,他愣了一下,摸着尸体上的弹孔心中出现困惑。
“大眠,开下灯。”
只不过,武鹤眠的手在开关上按了许多下都不起作用。
夜幕之下,楼栋之间并未见到任何光亮,繁星当空,月亮高悬,在这夜晚提供着微弱的光芒。
“秦总教他们还把电给断了,斐成,你发现什么了?”
几人听从斐成的指示,将尸体搬到窗户下,借着月色,斐成将其周身的血勉强擦拭了几下,露出尸体身上的弹孔。
“伤口的直径过小,而且穿透性太差,只是破了层表皮,看着吓人,这血量明显不对。”
白南涔仔细听着,皱着眉头细细打量这人身上的伤口,指向其中一处。
“确实,子弹射入这个部位,在心脏泵血的压力下,血液应当喷射到很远的地方,但从我们发现他的环境来看,很明显不是。”
瞬间,几人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武器他们从来没有在培训基地见过。
韩君屹拈起地上的血迹放在鼻下轻嗅,表情有些凝重与不安。
“这血不像是假的,不会真是余者袭击基地吧?”
“不会,总局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尸体应当有古怪。”
白南涔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走到门口观察外面混乱的情况。
只是斐成把这具尸体翻来覆去也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真是逼真得不行,完全像现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