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则巧妙地融入环保材料与绿色植被,使得整栋建筑在视觉上更加贴近自然,跟从大地中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
四周则被茂密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以及色彩斑斓的花卉所环绕。
“这环境可以啊,要么说咱是个千年大国企呢,连一栋楼,都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
姜肆啧啧称叹,所幸办公楼里面排队的实习生不多,没一会儿就排到了他们。
拿过姜肆的身份证与他的面容做对比,确认无误后按照程序熟练地问道:
“实习时所在的分署?”
“堰北。”
“呃……堰北……找到了,在这里签个字,然后去那边采集人像。”
姜肆接过执笔人递过来的笔,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在后面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随后按照执笔人的要求,接过一沓厚厚的文件,字多的他根本就不想细看,直接翻到最后签下自己的姓名。
从高考结束后就基本没写过字,过了这么久再次握笔,倒还有点生疏。
“堰北……嘶,你是堰北来的……霍军队长近期还好吗?”
听到执笔人提到霍军的名字,姜肆面上一愣,对视上执笔人的澄澈的眼神立马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挺好的,身体依旧硬朗,吃东西也很香。”
“嗯,那就好。”
见执笔人只是了然地点头没有多说几句的意思,姜肆怔怔地放下笔,和身后同样惊讶的斐成对视一眼。
霍队……在屋里人里面名气这么大吗?
按照其他执笔人的要求,坐在一个仪器前,乖乖地进行人脸采集。
一切结束后,临走前,他抬头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类似于金属挂钩的东西,数量还不少。
“这玩意是用来干什么的?挺奇怪的。”
姜肆自言自语,原本也没想着有人能回答。
“用来上吊的,工作压力大嘛,没事就往上面挂一会儿,活人微死。”
一旁的执笔人咬了口菜包随意地开口,也不在意姜肆他们听到这话时的复杂表情,继续指挥着实习生们签字。
走出办公楼,姜肆与斐成对视一眼,也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他们……这……执笔人和握剑人果然工作上有区别哈。”
在办公楼里走的签到流程,连十分钟也没有花到,到宿舍楼下时,姜肆的视线扫到一个树立在大门前的蓝白色标语牌。
“这个牌子怎么那么眼熟啊?”
姜肆凑上前,终于看清牌子上写的字,嘴角微微抽动。
上面写着——
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护华司。
嘶——谁懂啊?
姜肆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护华司在他心里原本霸气威严的形象此时有点扭曲。
这么紧跟潮流的吗?
果然,年轻一代屋里人还是出手了。
宿舍楼是男女分开的,每个宿舍是双人间,姜肆自然与斐成一间。
二人领了洗漱用品,收拾好东西后便开始在宿舍楼晃悠,听从邹绵绵的嘱咐友善地与每个新人打招呼。
期间听到不少新人讨论在路上遇到握剑人袭击的事。
有的是在火车上直接睡着了,结果直接被握剑人从床上拽下来摁住打了一顿。
那些人打完就跑,只留下发丝与衣服凌乱的实习生一脸懵地坐在地上。
有距离上京近所以开车来的,结果遇到两辆车冲来直接把他们坐的车逼停,然后下来一伙人抵住车门,拿着棍子透过车窗就往人身上戳。
来势汹汹,跟黑道上的打手没有什么区别。
姜肆正乐呵地听着别人的经历,突然一个盘着头发,身穿道袍的肌肉男一脸激动地跑到他面前,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后兴奋地晃着他的肩膀。
姜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头被晃得发晕。
不是,二次袭击吗?只针对自己?
“是你!你就是那个住在离清大1200公里的姜肆,天哪,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听到这肌肉男激动兴奋的话,周围的人皆是一脸茫然。
肌肉男掏出手机给大家分享他收藏的视频——正是当时高考时沈念拿着横幅接姜肆的画面。
啊啊啊——
姜肆面色平淡如水,仿佛被大家讨论的不是他,但却在心里无限咆哮与抓狂。
究竟是哪个混蛋录的!
沈念不在这里也能让自己社死。
于是,姜肆当晚以“住在离清大1200公里”的事情在新人里出了名,成为这批互不熟悉的新人们的第一笔谈资。
甚至,监控室内,正通过宿舍楼道的监控观察众人的秦为严都笑出了声。
他原本还有点疑惑,直到听到了姜肆怒喊沈念的名字,立马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滑动手机屏幕,将小说阅读界面关闭,拍着桌子放声大笑。
“哈哈哈,沈念这小子行事还是那么不着调。”
陆艾言拽了下胸前的领带结,正在拿小梳子梳理着头发,听到这话,唇角斜着勾起,睨了眼嘴巴可以塞下苹果的秦为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吹了声口哨,将梳子揣回兜里。
“可不是呢,想当初他还给我俩塞过钱,但这小子眼光挺好,给你了一沓,我两沓,知道我实力比——你——强——”
原本还和颜悦色的秦为严听到这话,立马变脸,拍着桌子义正言辞地纠正陆艾言。
“放屁,明明是我实力比你强,是那小子眼拙,你个碍眼货。”
“你才放屁,你个阑尾炎。”
“呀吼~”
“呦~”
听到两个大领导像小学生一样吵架,监控室内的众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地忙着手里的工作。
互呛一通争辩不出个所以然,两人互瞪一眼,便默契地结束了争吵。
秦为严的桌面上摆着所有新人的资料,被分得一摞一摞的。
他看了眼手机上不断闪动的消息,有挑选地从资料堆里抽出来几份。
“这个姜肆与斐成都很不错,配合默契,把顾珩都打伤了,还有这个穿道袍的……武鹤眠,雾当山来的。”
闻言,陆艾言喷发胶的手一顿,立马来了兴致。
“雾当山?我瞅瞅。”
他毫不客气地从秦为严手里抽出武鹤眠的生平资料表,戴上眼镜开始翻阅,眉毛轻挑。
时不时地点两下头,如若不是视线始终停留在第一行,确实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