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芜把赵婷婷送进舞之韵后，在门口截住老师，问怎么交寒假费用。
负责的老师尚梅一脸笑容，很是热情：“你是婷婷的那个姐姐吧，常听她说起你。刚才赵警官还说要过几天，你就来了。”
阮青芜连忙道：“尚老师，赵警官他太忙没时间，我就是来替他交的，大概多少费用？”
尚梅笑意深深，拿出一张宣传海报递到阮青芜手上。
“是这样的，因为寒假时间短，我们打算搞集训。这是明年节后的全国舞蹈大赛，婷婷要是参加集训的话，不说专业组，肚皮舞业余组肯定能晋级。”
面对尚梅期许的眼神，阮青芜看着海报上明艳动人的江绿蘅，讽刺的笑笑。
“好啊，只要婷婷想去，我们就试试。她可崇拜江小姐了！”
“费用可能要多一点，我们请了江小姐同校的师妹来指导。”
尚梅一边看阮青芜的脸色，一边说的小心翼翼。
“大概一个月时间，总费用一人五千二。关注这上面公众号，可以领四百块优惠券。就是四千八，平均一天一百六。真不多！”
阮青芜爽快的掏出手机，扫了公众号关注进群领了四百块优惠券。掀起眼皮问：“怎么付？开票给我吗？”
“开，可以开收据。”尚梅送上付款码，看着阮青芜麻利的刷码付钱。不小心瞄到阮青芜卡上的余额，吓得眼皮一颤。
好多零…
阮青芜的储蓄卡里是闪婚那天，顾靳墨转给她的八百万，一直没用出去。
阮青芜忽略尚梅的表情，手指快速戳戳完成付款，扬了扬眉：“好了，开收据。”
尚梅忙掏出收据本，洋洋洒洒填好递上。“海报送给赵警官啦！”
阮青芜却搁在桌面上。“给婷婷，她爸爸不喜欢这些。”
尚梅答应着，看见穿着警服的凌峰从外面走进来。手一抖差点把海报撕了，“警察同志，有事吗？”
阮青芜不说话看着凌峰，凌峰只得解释：“没事哇，我们一起来的。老师，婷婷要多久结束？”
“一个小时。”尚梅的笑容松弛下来，羡慕的奉承。“哦，是男朋友吧？挺般配的呢！”
阮青芜忙澄清：“尚老师误会了，他是我领导！”
同时凌峰跟着说了一句：“我们是朋友。”
尚梅敷衍的点头：“明白明白啦，不用解释哦！”
阮青芜无言以对，转身就走。凌峰偷笑，也跟了出去。
上车后，凌峰为此事笑了一路，阮青芜也嘀咕了一路。
“什么眼神嘛？她明白，明白啥了啊？乱点鸳鸯谱…”
凌峰摸摸鼻子，讪讪道：“还嫌弃上我了，我的条件配不上你？”
阮青芜怕得罪凌峰，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配不上教授啊！”
凌峰心情还不错，安慰她：“谁说你配不上，得眼盲症了？”
阮青芜呵呵笑两声，心道：领导，你这样骂人好吗？
凌峰话题一转，提起连环案的第四个受害人，“李泫雅竟然是这儿的舞蹈老师？”
“啊，就是刚死的这个受害人？”阮青芜有些奇怪，问：“饭店经理这么清闲？还有时间干兼职？”
凌峰给阮青芜派任务：“一会接赵婷婷的时候，你打听打听她的人际关系。李泫雅家里人还没来认尸，消息暂时封锁着，不会引起恐慌。”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
凌峰送阮青芜去医院换了药，回到单位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阮青芜犹豫了一下问。“给婷婷报名的事，我是不是先跟赵叔知会一声？我怕他骂我，插手他的家事。”
“我觉得，提前说一声比较好。”凌峰给出自己的建议，没再多说什么。
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关系到地方上的人际交往。
他清楚的认识到，他只是肖毅借调来帮助破案的。肖毅与赵明风的关系，比他要近了很多。
阮青芜心中有数，苦着脸想怎么开口。
凌峰见她纠结成苦瓜脸，不禁逗她。“你平常挺会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赵法医就不行了？莫不是对他有想法？”
“教授，你过分了！”阮青芜白了他一眼，停住脚步，口气极其严肃。
“我一直把他当成长辈一样尊重！我知道他想收我为徒，虽然我不愿拜师，他还是教我很多东西。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老师。尊师重道懂不懂？所以，以后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凌峰神情一僵，转身正面朝她。
“阮青芜，我虽然无心，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开玩笑的。请原谅我的不妥，可以吗？”
凌峰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阮青芜有点绷不住的笑出声。
“教授！你真的给我道歉啊？我，逗你的…”
凌峰认真的表情开始龟裂，“你…你这个死丫头！”他下意识的抬手，在阮青芜额头上弹了个闹蹦。
阮青芜惊呼着一让，还是被弹着了。“教授！你不讲武德，没打招呼就动手！”
凌峰目视前方回了句：“我不是道过歉了？”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公安大楼。
阮青芜晕…
然后叽叽咕咕的跟进去，就听见赵明风喊她。
“赵叔，婷婷送去了，那个老师说，”
阮青芜的话没说完，被赵明风打断了。“青芜你去帮忙安慰一下受害人的家属，李泫雅的姐姐，她们在一楼会客室。”
“噢！那边没别人了吗？”阮青芜会这么问，是觉得赵明风让她过去，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赵明风接着说：“她姐姐叫李娟，是你的患者吧！李娟刚才发病，差点拿刀把她妹婿廖海砍了。你去看看情况，安抚一下情绪。”
身后传来凌峰的问话：“老赵，廖海认完尸，表现如何？你这头发怎么搞的？”
赵明风理了理抓成鸡窝的头发：“嗐，别提了，大闹天宫被人薅的！廖海质问我们不经家属同意就尸检，要告我，李泫雅姐姐李娟一看见廖海就打，我只好把他们分开。一会你去看看廖海，”
看着赵明风不多的前刘海，阮青芜突然想笑，就听凌峰问：“廖海是干什么的？”
赵明风道：“廖海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夫妻两人分居一年。分居原因，李娟说是廖海跟不少模特暧昧。
廖海说李泫雅为了当经理给他戴绿帽子。至于到底为什么，只有他们夫妻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