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星空寂静而明亮,有流星划过。
刚出来的叶和手一拍,把愿望在心里快速念叨三次。
流星消失的毫无踪影,贞德好奇问,“叶和,你许的什么愿望。”
“大概是月亮坠落大地。”叶和开玩笑。
“为什么要许这样的愿望!”
他解释,“这样才能最快验证许愿到底真实与否。”
“你真是。”
“诶。”
两人同时愣在原地,望着不经意抬头看见的景象,叶和眯起眼。
月亮在靠近。
……
下了飞机,拖着行李直接往家赶。
推开门,“哦斯。”
琥珀正在教翡翠作业,看见来人欣喜道,“青子姐,你回来了。”
青子抬手打招呼,“呦。”和某个人待一起久了,语气都有了那个人的气息。
她左顾右盼,发现洋馆里几个人一直没出现,“大……有珠呢?”
见琥珀欲言又止,心里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带我去见她。”
手在额头上划过,从迷雾中的幻境中清醒,有珠大口呼吸着空气,喉咙因为不适应而显得嘶哑,“青子,是你啊。”
变小后可爱的使魔们都围过来,对主人苏醒表示恭喜。
青子握拳,豁然起身,“我去把他找回来。”
“停下。”在身后半躺着的有珠脸上是无奈。
“我说了让你停下。”
青子出离了愤怒,“停下?你让我怎么停下!你根本不知道根源是什么地方。”
“让他进去,死的干干净净,连存在都消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有珠也崩溃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让他不踏出洋馆一步?这样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到头来依然是一无是处!”
“我努力了,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以来决定的事,我们哪次又能说服?”有珠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和无助。
听着楼上传来的吵闹声,这也许是两位姐姐第一次这么针锋相对的吵架吧。琥珀拿着笔,可桌上的作业却很久也没写一个字。
“姐姐。”
“翡翠,”琥珀强笑,“怎么了?”
翡翠将自己抱在怀里,贴在平坦的胸脯上,两边的手捏紧了翡翠的衣服,在妹妹怀里晃了晃,把眼泪擦干净。
翡翠抱着姐姐,眼神看着前方却没有什么焦距。
青子内心充斥着无力感,事实证明,哪怕成为了魔法使,依然有办不到的事情。
“那就让他去死吧。”青子破罐子破摔,走出房间狠狠把门带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有珠躺下去,右手臂遮住眼,“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出了走廊,青子脸臭臭的,就和别人欠了她钱一直不还,又或是曾在时钟塔被人找麻烦不爽的表情。
当然,两者的共同点是事后都会被她狠狠修理一顿。
但现在那个罪魁祸首想找他麻烦都不行,这让青子更加难受。
她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叶和的书房。
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书桌上还有随意拜摆放的本子,青子靠近,好奇一看,脸都黑了。
上面记载着所有他整理的魔术,任何魔术师通过这些资料,理论上都可以学会他会的一切。
青子咬牙切齿,“姓叶的,你很好。”
这种类似传承一样的东西,和遗书性质等同……请问什么人才需要遗书。
……
这个问题时臣肯定回答不了。
次日清晨到来,教会就公布了远坂时臣死去的信息,冬木市稍有名气的人,在得知时,震惊,莫名,不一而足。
“是远坂家那个有名的望族吗,怎么死的。”
“听说是出了意外。”
这就是死于圣杯战争之人的现状,出于魔法隐秘的规则,哪怕是死亡原因都只能伪造。
一波未平,教会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
“间桐老爷子也死了。”
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很多自认为有声望的人开始人人自危,治安倒是好了不少。
“多事之秋啊。”
这个清晨,不知多少人说出这句话。
简单的吊唁在教会举办,这只是走一个仪式,正式的葬礼会在之后一段时间举办,官方没有说明原因,但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是明白为何。
远坂家在当地很有名气,前来吊唁的人很多,有熟悉的,不熟悉的。
小小的凛坐在那,精神一片恍惚,自己的母亲更是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晕了过去,醒来便半精神失常。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凛无法想象自己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会这样死去,她甚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回想起离别前父亲自信满满的笑容,“凛,父亲会完成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愿望,通过这场圣杯战争。”
“圣杯,”凛喃喃,又想起,站起来在教会里不断搜寻某个人的踪迹,但场地人影绰绰,根本找不到。
“绮礼,他一定知道什么。”
凛推开人群,往前面挤去。
“请让一让。”
矮小的凛并不能看见头上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眼里所有的诡异目光。
孤儿寡母,守着偌大家业。
真是熟悉的剧本。
……
听闻消息的切嗣无比震惊,“死了?”
在这场圣杯开始之前,除了被他特殊在意的言峰绮礼,远坂时臣无疑是他内心最大敌之一,尤其是在对方召唤出所谓的英雄王之后,这个等级还要往上调。
“等等,”切嗣急忙询问舞弥,“远坂时臣死了,那他的从者archer呢?”
舞弥翻了翻,“上面并没有那位从者的行踪。”
切嗣沉声,“你几天前说有人在监视你对吧。”
“是。”
“如果我没猜错,远坂时臣的那位弟子也不见踪迹,是不是这样。”
得到了回答,切嗣深吸一口气。
“这下麻烦了。”
他有预感,这位绮礼会是比远坂时臣更加棘手之人。
尤其是在现在saber无故消失的情况下。
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