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切嗣等人同样在商讨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手背上的令咒增加到四画,又想起上午出现的第八位从者,以及不知缘由出现在那的某人。“不得不防。”
……
旁边远坂葵娘家所在的小镇,时臣死的消息还未传开。
往上的山道上有人在前行,绮礼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目光望过去,愣了下。
在不远处,叶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猜对了。”
绮礼立即后退,四肢却已经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
叶和抽出黑剑,随意的将空间切割,形成的裂缝将这里变成一个单独的空间,抬起手,两根手指往绮礼额头上点了过来。
一阵恍惚,再醒过来已经是在山脚下,唯一有记忆的画面只是叶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去吧。”
绮礼脸色无比难看。
……
深夜的远坂家,不出意料,这座府邸已经一个人也没有,时臣的尸体去了教堂,明天才会通知家属,本该鸠占鹊巢的绮礼也并不在此。
绮礼在英雄王回到身边后,肯定会询问他自己身上有没有被下魔术,越是确认越是没底,就会怀疑是不是以某种东西作为媒介发动,这样想的绮礼只会孤身一人早日离开远坂宅——事实是叶和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单纯的心理引导。
宅邸外,两道黑影鬼鬼祟祟。
“爱丽竟然也有令咒,可以随时召唤我,那叶和就应该告诉我才对,御主和从者彼此信任没有隐瞒才是在圣杯战争中取胜的秘诀。”
“……既然爱丽有令咒,叶和是怎么做到的,以往圣杯战争从来没有这样的例子。不过这样也好,那我也能放心离开,身为从者,保护御主才是最大的本分。”
叶和捂住耳朵,“贞德,你话好多。”
“诶,”贞德结结巴巴,“但,但这都是必须说的。”
“贞德你是圣女对吧。”叶和说起一个不相关的话。
贞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颔首。“承蒙主不弃。”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叶和饶有兴致,“不经允许闯入别人家,这种肮脏的行径,不知主,能否宽恕?”
“这……”贞德心虚,“因为是御主的命令,那就没办法了。”
于是叶和故意举起手,“那我以令咒命你回家。”
贞德立刻扑上来,“我错了我错了,请千万不要这样。”
叶和乐不可支,“啊~贞德。”先是语气古怪的学某人故意拖长声音喊她的名字,又双手按在肩膀上把她从怀里推开,严肃说。
“你真是太可爱了。”说完转身走在前。
“诶?”在叶和后面,贞德羞得脸颊发烫,“可可可可可……”
“可爱什么的。。。。”
……
同一时间,叶和家外,切嗣带着从者找上了门。
“嘶——”深吸口烟,哪怕只是半吊子,也能感受到此处的魔法防护强度之大。
切嗣下令,“攻进去。”
迪卢木多如机械般听从命令,saber却一动不动。切嗣不悦,正想质问——旁边有物体正快速靠近。
漆黑的身影撕破了黑暗,如高速行驶的列车径直撞在Lancer胸口。
Lancer如炮弹飞出去,双脚在地面滑行十几米远才停下,并无伤势,只是胸口一阵气闷,握住双枪,作出战斗姿态,“berserker。”
黑色从者回应,“a——sa——”
切嗣眼里有深深的忌惮,“那位魔术师,和间桐家的那位结盟了。”
“他果然就是第八位御主。”
这场圣杯战争怎么回事。心里烦躁,怒喝一句,“Lancer,杀了他!”
迪卢木多身法如电,划破空气发出的轻微声刺破黑暗。他是凯尔特神话的大英雄,受无数人传颂,他的武艺已至化境,仅仅在与人对战方面,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落入下风。
甫一交手,迪卢木多感觉到了不对劲。
berserker失去的只是理智,并非武艺,对方的武艺同样高超,相比于他,更像是在军队中出生入死磨练出的技巧,这和他的武艺方式完全不同,却同样出色。
但奇怪的是,有压制感。
——就像是你是真人,看着仿造自己而做出来的那种赝品,不自觉就以更高的心理去俯视他,审视他的一切,这是人的劣性。
再加上对方的武艺里,可以看出saber的影子。
“……”迪卢木多知道berserker是谁了。
迪卢木多动作骤然加快,如同狂风骤雨倾盆而下,完全压制了berserker,但这种打法相当不理智。
berserker发出低低的怒吼,只是乍一看,任谁也会误以为,迪卢木多才是真正的狂阶,完完全全舍弃了所有防御的打法。
……你完全不用以身为我的复制品而愧疚,作为骑士,你何等幸运。
用你的剑刺穿我,兰斯洛特!
迪卢木多在内心怒吼,多日的憋屈已经让他在这一刻彻底失去理智。
战斗升温,两个没脑子的完全忘了初衷,变成生死之战。
切嗣也看出不对。“你x的。”把烟扔掉,稍显不耐低声喊道,“saber!”
然而saber却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交战的两人身上,摇摇头,“骑士以不伤害无辜民众作为底线。”
“同样,骑士之间的对决神圣而不可侵犯,他们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不仅如此,阿尔托莉雅侧身正对,双手虚握,隐隐的剑风擦过切嗣的脸。
切嗣明白了,子弹上膛。
“骑士王,你果然……”
黑夜中,御主与从者对峙。
“和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