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夜空有雷电闪过,“这么热闹。”说出这样的话,叶和已经迈开脚往那边而去。
时臣所定下的计划是,以令咒强制assassin去送死,个体值低下的刺客们无法违抗令咒的命令,但合在一起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通过这种方法尽可能获取敌方从者的信息,同时,让英雄王在宴会上突然发动袭击,哪怕是英灵,毫无防备下同样会受到重创,最大的战果是将在场的御主一起干掉,如果能做到这种地步就是再好不过。
时臣在自家的地下室里举起手,“以令咒为名……”
英雄王的怒火本来就无法发泄,现在有了另一个宣泄口,同样也恨上了另一个人,“时臣!!”而这些assassin刚好撞上了吉尔伽美什怒火已经无法抑制的枪口。
出乎意料,吉尔伽美什抵抗了一发令咒,缓缓升空,红色眸子里满是杀意,“卑微的蝼蚁,找死。”
身后金色的漩涡打开,各色武器密密麻麻探出头,方向对准这些从者。
铺天盖地倾泻而下,从者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
在俱是宝具的攻击下,攻击方式堪称浪费,assassin们如纸一样脆弱,成批倒下来。
奇怪的是,明明是被令咒强制送死,这些assassin没有任何一丝恐慌,只是机械的冲上来,在前一个人之后死去。
旁观的韦伯目瞪口呆,“这,这种攻击方式。”
“啊,”征服王眼神凝重。
英雄王的攻击是前方的区域,大地千疮百孔,出现无数大坑,最后一个assassin死去,双腿跪在地上。
白色的面具破碎,他诡异的笑着,仰望着天上的英雄王,这一幕让英雄王也有了些许不安。
又一把金色大剑出现,射出去,最后的assassin身上发生爆炸。
死去的尸体化作光点消散。
英雄王心里有一闪而逝的异样,“哼。”背对着saber几人,他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往前一步消失在这里。
征服王手里的酒也随之消散,征服王咂咂嘴,“还真小气。”
宴会不欢而散。
牛车在空中疾驰,身为御主的韦伯这时才露出担忧神色,“rider,你的伤。”
“啊,没事的。”征服王抬起一直藏好的手,上面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无法治愈,无法愈合,来自迪卢木多的宝具之一,必灭的黄蔷薇。
“嘶,”疼痛一直伴随着他,征服王仍然爽朗大笑,“小御主,你的表情还真难看。”
“我,我这都是……”
韦伯急得都要哭出来,某种意义上,这个时候的韦伯太过稚嫩。
伊斯坎达尔也看不下去,皱着眉,严肃道,“小御主,既然作为我的臣子,那你就应该改掉你怯弱的毛病,我征服王可没有这么懦弱的部下。”
“我,我也是你的臣子吗?”
征服王理所当然道,“在这个时代,你既然把我召唤出来了,当然我们就是一体的,我是王,你就当然是臣子。”
“更何况,”他继续道,“我成为人类后,征服世界还要你的帮忙呢。”
“所以你还是要征服世界!”
“这不是废话。”伊斯坎达尔给韦伯后背一下,疼得韦伯这次眼泪是真的出来了。
“不过,那位Lancer还是没有出现。”伊斯坎达尔挠头,“明明举办这场宴会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引他出来,解除诅咒。”
“那怎么办?”
“没关系,”征服王大笑,“三位王同台的时刻更是不可多得。”
说到此,韦伯仍然耿耿于怀,“传说中的亚瑟王,居然……”
征服王笑了笑。
“rider,你在笑什么。”
“小御主,你还真是天真。”他又要一巴掌拍过来,然而韦伯有先知之明,这一巴掌拍空。
伊斯坎达尔:……
“那位骑士王是故意那样说的。”
韦伯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你,你的意思。”
伊斯坎达尔撑着脸,“其实不止是我,整个宴会恐怕只有小御主你信了。”
“什么!”韦伯不服,“那英雄王。”
“他是故意的。这位英雄王,是一个相当自我和高傲的人,他只在乎事情所带来的乐趣,是真是假根本无所谓。”
韦伯小声,“说别人自我,rider真的好意思嘛。”
“哈哈哈,”伊斯坎达尔不以为耻,“很不错嘛,终于开始有一点臣子的样子了。”
闻言韦伯心里自豪,能成为伟大王者的臣子,从来是一种光荣。
“对了,”伊斯坎达尔一拍脑袋,“我们去找assassin的御主问问,Lancer到底在哪吧。”想到一出是一出。
听完这话,韦伯立马道,“笨蛋,你是笨蛋吧,你一定是笨蛋吧。”
然而伊斯坎达尔我行我素,“走了。”
“啊——”突然加速的牛车上留下韦伯撕心裂肺的大喊,“rider!”
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整个冬木市都没有比此更高的建筑。但也许仅在今年,当新都开发后,这个头衔随时会被取代。
从这里往下看,无论何人都会生出一种豪气之情,那种天地在脚下的渺小感令人愉悦。
可此刻,作为房间的主人正压抑着怒火。
“Lancer!”
英俊的忧郁男子凭空出现在身边,单漆跪下。
“主君。”
肯尼斯质问为何昨夜不趁机杀了那位从者,最后一句用咆哮的语气喊出来,“你还记得你向我许诺过什么吗?”
作为英雄闻名的迪卢木多心甘情愿低下头,承受着对方的怒火,因为那个愿望他回应了圣杯,并决心绝不违背此言,“我会将圣杯交付于您,我的主君,为您扫清前路的一切敌人,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肯尼斯内心愈发忌惮——他是从自己的内心去推测别人,怎么会有平白无故为你付出生命之人,只是为了将胜利的果实交给别人,自己的从者反复强调,那只能说明他有更大的企图。
——所以说,魔术师就是一群脏烂的人,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肯尼斯从小作为神童长大,身边所接受的一切都是他人的赞美,长大之后,理所当然被恩师许配了未婚妻,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肯尼斯,视胜利为理所当然之物,不能容忍一点失败。
这也能解释,为何他对几年前三咲市的那天耿耿于怀,甚至视为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
“我看搞错的是你吧。”第三者的声音,燃烧般的红发,然而却是一个异常凛冽的冰雪美人。
他的未婚妻索拉,却站在他身后为另一个男人说话。
明明是闻名的肯尼斯却对未婚妻忍下了愤怒,“索拉,你不懂。”他是真的爱她,倾注了感情。
然而索拉更加瞧不起肯尼斯,眼里的倾慕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迪卢木多不客气得斥责了主君的未婚妻,因为她对主君的不敬。
肯尼斯心里发抖,不满渐渐到达峰值。
终于得空出了酒店的迪卢木多仰起头,看着陌生的夜空,还有高耸的建筑。
忽然间,身影消失在原地。
迪卢木多在密林中奔走,他对于所谓的宴会也很有兴趣,但是时间越来越晚,他其实心里也有了预感,只是加快速度。
停下来。
雷电在头顶炸开。
“rider,”迪卢木多一甩长枪,“看起来宴会已经结束了。”
“哈哈哈,”伊斯坎达尔居高临下,“Lancer,今晚的宴会可是相当有趣。”
“那还真是可惜。”如同迪卢木多的话一样,他也的确是这样想。
伊斯坎达尔眼前一亮,“喂,Lancer,我再问一次,成为我的臣下吧。”
坐在后排冷得发抖的韦伯目瞪口呆,为什么又问这个,我是谁,我在哪。
实在是因为太过欣赏于对方。
“啊,抱歉,”迪卢木多露出笑,语气异常坚定,“我此生之性命,将全部交于我今世的主君,直到我奋战致死的一刻。”
“可惜了,那么!”伊斯坎达尔举起剑,“我会在这里,杀死你,Lancer,并解除你给予的诅咒。”
迪卢木多大笑,“求之不得。”
两人的斗志彼此碰撞,征服王不会再重蹈迪卢木多另一把枪的覆辙,同样的招数没有人会中第二次。
雷电从天空落下,英灵撼动长枪,交战的余波顷刻摧毁大片树林。
叶和看着手里屏幕传来的画面戛然而止。
哭笑不得。
“明天教堂应该会苦恼。”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