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要什么都可以。林明月眼尾泛着红，她已经太久没接吻，忘了那些技巧，只能笨拙的回应着沈照溪的吻。
她抱住了沈照溪纤细的腰身，不小心摸到后背大片的白皙肌肤，耳朵上的热度又增了一分。
微湿发丝垂落到她的手臂上，凉凉的，撩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亲吻由一开始的激烈，慢慢的转为绵长温柔。
下巴被人扣住，细密的吻落在唇上，林明月被吻得很舒服，陷在椅子里，被沈照溪身上好闻的茉莉白茶香紧紧包裹了。
她漂亮的睫毛轻颤着，偶尔微阖着眼眸，泄露出一丝迷离的眸光。
身上的人情难自禁，紧紧抱住她，吻得更深了些。
林明月微喘着气，配合着沈照溪的动作，连被抵开牙关的时候也没有反抗，像是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
她沉醉在这场久违的亲吻里，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着喜欢。
月光银白，暧昧细碎的声音落满了房间。
“不能……再亲了……”
沈照溪声音暗哑，眼眸清明了几分，从这场旖旎中抽身，克制的放开了怀里的人。
“怎么了？”林明月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
她手脚有些发软，嗓音像团软绵绵的云，没什么力气的靠在沈照溪的身上。
沈照溪侧着目光，对上一双无辜的眼眸，感觉林明月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不继续。
这种眼神，简直是在引诱她……
她凑近，在林明月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又在下巴上吻了吻，桃花眼里漾着笑意，“你忘了，你今晚不是还要学习吗？”
“我可不能打扰得太过分。”
说着，她从林明月身上起来。
沈照溪抬手帮女孩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把睡衣不小心被扯开的两颗扣子扣好，注意到衣服上的一些地方被发梢滴落的水浸湿了。
她撩了撩自己的湿发，想：早知道，进房间之前，就先把头发吹干了……
“冷吗？”沈照溪问。
林明月摇了摇头，不觉得冷，刚刚被紧紧抱着，身上还是热的。
她目光温柔的看向身旁的人，唇边扬起温软的笑，指尖撩起对方的湿发。
“沈照溪，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女人低眸看她，“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林明月让出了位子，给沈照溪坐下，从柜子里找出来吹风机。
她动作轻柔的捏起了几缕发丝，耐心的帮女人吹着头发，就像她们从前一样。
林明月还记得，那时候，沈照溪故意抱着她，把耳朵贴到她心脏附近的位置，去听她过分慌乱的心跳声。
——真坏啊。
头发吹的差不多干了，她放下吹风机，轻声问：“要听听我心跳的声音吗？”
“好啊。”沈照溪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紧接着，侧身抱住了她，静静去听她心跳的声音，扬着红唇说：“我听到了，我觉得……你的心跳声，在说你喜欢我。”
话落，耳边的心跳声怦怦作响，像一场炸开的烟花，肆意宣告着心动。
问题还没回答，就已经有了最好的证明。
沈照溪贪恋的抱紧了林明月的腰，仰着头，黑眸清亮望着眼前人，继续追问：“你喜欢我，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她的语气里带着欣喜和小得意，没有不确定和怀疑，倒更像是在撒娇。
林明月笑了笑，声音温和而坚定，告诉她，“嗯，喜欢你。”
“我知道了。”沈照溪放轻了声音，头靠在林明月身前的位置，继续听着心跳声，“别动，让我再抱抱你，再抱一会儿。”
林明月眉眼动容，答了声好，回抱住对方。
就这样，满心欢喜抱了好一会儿。
沈照溪松开怀抱，记起对方晚上还要学习的事，“好了，你去学习吧。”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还真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林明月重新坐到书桌前，打开了书，手里捏着支笔，回头看了一眼，问：“那你现在要回去吗，沈照溪？”
“没有，我待会再回去。”
“你做你的事就好，我在这里随便看看。”
沈照溪只是想待一会儿，再陪陪林明月，顺便看看林明月现在住的地方。
虽然上次来过这里，但一杯茶都没喝完，就被叫回公司了，实在可惜。
现在正好有机会在屋子里逛一逛。
沈照溪来到客厅，想到林明月的那句喜欢，眉眼弯弯，唇角止不住的扬起弧度，一颗心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
她蹲在猫咪的窝边，拿着逗猫棒和糯米玩，“听到没有，她说她喜欢我。”
糯米身手矫健，一下子跳起来，用爪子抓住了逗猫棒。
它不解的喵喵两声，听着面前的女人嘀咕什么，只感觉对方应该很高兴。
沈照溪逗了一会儿猫，平复好心情，又回到了林明月的房间。
房间静谧无声，写字的声音沙沙的。
坐在书桌前的女孩黑发披散，眉眼认真。
深夜里亮着一盏台灯，暖黄的灯光照着，仿佛给女孩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侧脸的轮廓温柔，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因为太过沉浸，女孩甚至没有发觉到她的到来。
很多个晚上，沈照溪也曾看过这样的身影。
记忆中的林明月总是默默的努力着，不卑不亢的，心里好像憋着股劲，不断向上，靠近理想，走向更好的自己。
她很清楚，林明月这一路是怎样努力走来的。
沈照溪有时候会心疼这个过分坚强的女孩，曾经她以为她能给女孩提供一些依靠，但终究是太年轻，什么都给不出来。
给不了承诺，给不了安全感，给不了坚定的选择，还让沈妍过激的举动伤害到了对方。
她拿起摆在书桌上的相框，看着女孩和班上一群学生的合照，黑眸清亮，唇边的笑容灿烂，应该是很高兴的。
还好，这六年里，她们各自都有在好好生活。
还好，六年后，她们又再次在这座城市相遇。
沈照溪移开视线，看向了林明月，心脏没由来的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在心里说：林老师，我等着你成为林大法官的那天。
“在想什么？”林明月看她在发呆，提醒一句。
“在想林老师还真是优秀，我得更努力才行。”沈照溪玩笑的说，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原位，“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送你。”
林明月起身，把人送到门口。
沈照溪说了句晚安，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却林明月拉住了她的手。
她心里意外，看着女孩长睫微颤，难为情的开口：“那个，有件事情……沈照溪，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到后面细若蚊蝇。
不过，她还是把话里的内容听清楚了。
什么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沈照溪向前一步，倾着身子，唇几乎贴在林明月的耳边说话，温热的吐息染红了莹白的耳垂。
她落下一声轻笑，一字一句的说：“暧昧关系吧。等我挑个正式点的场合表白，女朋友。”
说完，撤身拉开了距离，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等人走远了，林明月才回神。
女孩揉了下发烫的耳垂，关上门，倚在门边思考，没忍住低头笑出了声，“好吧，暧昧，那就……等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