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天道知道你耍祂的事,找我这骂我们,不守信用,不讲道德。”
祝珂看着手中的折子,心情并不是很美妙,毕竟她虽然有些嗜血,但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不中听的的话就要杀人,若这些人说她也就罢了,可他们总说司徒殇的坏话,十分影响她的心情。
“你同祂说,祂将司徒殇困在这里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若是祂再纠缠下去,我不介意同祂清算一二!”
过了一会儿,祝乐的声音便在祝珂脑海中再次响起:“母亲祂跑了,不过祂留父亲在这个世界做什么呀?”
“我诈祂的,祂心虚就跑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盯上了司徒殇的灵魂,想拿司徒殇的灵魂滋养这片土地,但祂动不了司徒殇的灵魂,只能够将其困在时间中,等待良机,结果没想到玩脱了,最后不得不违背法则,偷偷求助外援。
不过关于这点,祝珂并没有打算和祝乐说,这事并不是现在的它能够理解的,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原来是这样啊。”祝乐不疑有他,闻言直接就信了,“这宫中待着好无聊啊。”
“确实是有些无聊。”古代玩乐其实并不是少,但祝珂只想和司徒殇玩,只是司徒殇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没时间陪她玩。
“母亲您若是无聊了,可以帮父亲处理政务呀,哦不对,不是帮父亲,如今母亲你是新国之君,这些本就应该是您的事。”
在她带兵回京三日后,燕国宣布灭亡,玉国建立,而新国建立所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人手严重不足,以至于司徒殇忙得飞去,连带着她的夜生活都没了。
“我也想帮他呀,可他不让,我有什么办法?”
“母亲,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
“我感觉父亲好像有意在架空你,明明你才是玉国皇帝,可他什么都不让你做,完全没有把你这个新帝放在眼中!”
“唔,就这呀?他做就做呗,我也乐得轻松。”祝珂伸伸懒腰,这事其实是他有意而为之,司徒殇太缺乏安全感了,手握大权,他才不会患得患失。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她懒得和那些个朝臣掰扯。她怕最近一个没忍住,直接就提剑将人砍了。
那些个人反对司徒殇代替她处理政务,但并没有人敢提让祝珂来处理政务,毕竟祝珂完全是依法治国,谁惹她不快,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查一遍,但凡有人触犯律法,查清事实后直接就依法处置。
她刚上朝那会儿,就帮好几个大臣处理了家事,使得他们脱离苦海,自成一宗\/被宗族赶了出来。
如今,朝中人见了她说话都得深思熟虑一番,方才开口。
“行吧,反正要真有什么,我也能第一时间带着母亲您逃跑。古代世界没网好难受呀~”
祝珂笑笑:“任务世界不是可以筛选吗?以后尽可能的去现代世界吧。”
也不是说古代无聊,主要是身处古代她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杀戮之心,去现代,有法律约束,总比这古代她就是王法要好些。
从前她被系统带着走剧情,虽然也会做一些在法律边缘蹦跶的事,但一般情况下,她也都很遵守每个世界的规矩,绝对不会在规矩之外行事,不然她也不可能有那满身功德。
而且,若她不遵守某些规则,今日能让她变得强大的功德之力,来日也能将她反噬,功德越多,违反时反噬便越重。
“好,我调整一下,后面都去现代世界。”祝乐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了。
祝珂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她先去现代世界,那古代世界的爱人怎么办?
“额,母亲,我突然想起之前主系统不是给我调整过,可以去有父亲在的世界嘛,所以我要是改成现代,那古代的父亲怎么办?除了古代位面的,还有其他位面。”
祝珂想了想,到:“我就一个人,不管去哪都顾不上剩下的,还是去现代吧,等现代,等现代匹配不到之后,再换其他位面。”
“也对,唔,也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情况,都好几个世界了,一点魂儿都看不到,不会是神魂俱散了吧?这找下去,还不得万个世界起步。”
“为什么这么说?”
“父亲不是神嘛,神很强大的,他们进入小世界无非是两种情况,一历练,二神魂俱散后碎片被小世界吸收,如果是前者,基本上感情确定之后就找上门了,如今这都好几个世界了也没见人找上门,肯定就是后者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局里都有发生过,前者基本上都在人找上门后跟着离开了,至于后者,从系统总管局还是时空旅行社时,也就只出现过一起,追了上万个世界才将人打动,然后又花了上万个世界才将其神魂收集齐,因为局里对他们多有帮助,所以他们便一直留在了局里。”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当然了,我在局里待了很久很久,具体有多久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很久,如果主系统之前没有封掉我的数据,我知道的更多。有机会,我可以带母亲去见他们的系统大橘,大橘可温柔了,每次它的宿主休息都会来找我玩,我没少听它和我说它俩宿主的爱情故事。”
祝乐说着还有有些怀恋当初一只统在局里找猫逗狗的那些日子,不过局里后来改革,走了许多人,局里一下子变冷清了,实在是太无聊,它才随着新一批系统去合作单位实习,结果唯一一次离开,就出了意外。
不过好在,这意外是好的。
“一个系统可以绑定两个宿主?”
“对,在过去,一个系统是可以绑定无数个系统的,不过因为一些事,被禁止了,如今一个系统最多只能够绑定两个宿主,且这两个宿主必须缔结道侣契约,否则无法绑定。”
“因为什么事?”祝珂总觉得这事对她很重要,便忍不住询问了下去。
“不知道了,我的数据被主系统封了,不过虽然相关数据被封了,但我还是能够记得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祝珂听着这句废话,轻笑出声,她想想觉得也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刚加入的,怎么可能让她知晓。
“在做什么,这么开心。”
祝珂闻声看过去,便见一身朝服的司徒殇带着个太监从外面进来,从前,司徒殇身边都是带暗卫的,如今太忙,身边大部分暗卫都被派出去做事了。
“没什么,就是待在宫中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闵家人还没到?”闵家在云国郁郁不得志外,还因为祖辈原因被云国皇室忌惮,想必是很愿意来他们这个新建立起来的云国发光发热。
“明天到,等他们到了,我便也能轻松一些,到时候就有时间陪你了。”
“嗯。”
“外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带人去宫外走走看看,散散心也不错。”司徒殇熟练地将人抱起放在腿上,开始批阅今日份的折子。
“都是一些看惯了的景色,没什么好看的,你忙,我不打扰你。”
“好。”司徒殇让她出去玩也是怕她待在宫中无聊,她不愿意他也不强求,更何况,他也很想和她待在一起。
“我是不是也不能说话了?”祝乐突然想到司徒殇那神奇的能力,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不用管我。”司徒殇看了眼旁边的太监,简单道。
“那还是不聊了吧,不然父亲你一个人忙,我和母亲说笑,感觉你怪可怜的,我去睡觉补充能量,你们有事叫我。”
之前在外面是,祝乐偶尔需要帮祝珂监视周围情况,能量一直都没有补充满过,之后回来又一不小心把最后的能量都给消耗完了,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中,后面还是天道突然出现,将他它给吵醒,它才顺势和祝珂聊了会儿天。
为了避免以后能量不足发生什么意外情况,祝乐想了想,还是要将自己的能量补充满才行,这会儿见没自己的事,便想着先休眠将能量尽可能的多恢复能量。
睡前还在心中反思自己又花了冤枉能量,当时它完全可以出声提醒的,但不想打扰到两人,这才拦着,没想到就阻拦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用了近百分之五十的能量,实在是太坑了。
没过多久,御书房来往官员就没有断过,祝珂听了两句,并不是很感兴趣,拿着本书在那看。
这段时间都是如此,司徒殇已经习惯,来往官员也已经习惯,谁也没觉得有什么。
一直到司徒殇无意中看到书中内容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祝珂察觉到他的视线,仰头问:“好看吗?”
司徒殇无奈抿嘴,见随着祝珂仰头书往前倾斜,即使是知道这屋中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们,还是立即伸手将书抵住,将书抵住后快速移开目光,脸色渐变,暗暗平息自己的情绪。
祝珂见他这般,直接就笑了:“不过是本书而已,用得着……唔唔……”
俩人地互动将其他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司徒殇连忙将书合上,合上又觉得不妥,刚想遮掩一下,就看到书封上是一本很有名的游记的名字,这才松了口气,冷冷扫视那些将目光投过来的人。
众人顿时收回目光,继续讨论刚刚所讨论的事。
祝珂面色不改拿起书继续看,司徒殇欲言又止好一番,最后什么也没说,快速说完事,送走最后一波人,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他们俩人时,无奈道:“你在望梅止渴?”
祝珂合上说,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地说:“你说什么望梅止渴?我可不喜欢吃梅子。”
司徒殇被她这无赖的样子给气笑了:“你看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能暗示什么?我只是单纯地在学习,民间不是有句话吗?活到老学到老,我都还没老,学习学习新知识有什么吗?”
祝珂说完,将书合上拍到司徒殇身上,娇笑道:“你也学学,不然每次……唔……”
祝珂拉开嘴上的手,不满地瞪了司徒殇一眼,司徒殇立即哄道:“行行行,我回头学,先用膳。”司徒殇顺手将书揣进怀中,打算找个机会毁尸灭迹。
下午,司徒殇去外面办事,路上碰到在街上晃荡的司徒玺,想了想,将人叫了过来。
在忙碌的京城中闲得发霉,见皇兄似乎是真的不会清算自己,在家待了段时间的司徒玺终于大起胆子出府透口气,没想到刚好就撞见了外出办事的司徒殇。
“倒霉!”司徒玺嘀咕一声,加快脚步跑过去,刚想叫皇兄,又想到如今他们已经不是皇族,便叫道,“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帮我把这本书处理了。”司徒殇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司徒玺看了眼手中的书,是一本游记,他隐隐约约记得府中侧妃很喜欢看这些书,想着司徒殇既然不要,他刚好可以拿回家给讨好侧妃。
说了他也觉得自己可怜,叛军带兵进城时,他被要求去上朝去了,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他被放回去,一回去,府中一片狼藉,原以为是叛军所谓,却没想到是家中仆从所做。
一番了解,才知道叛军入城前一天,他刚被叫走,府中其他主子就开始收东西带着人偷偷跑了,其他仆人见了也有样学样,最后见跑的人多了,直接就开始抢府中值钱的东西跑了。
然后就变成他回去时的一片狼藉,全府上下,就只剩侧妃和他的儿子以及侧妃的几个仆从。
虽然嫂子说了要给他个闲王当,但他哥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谁都安排了,就剩他没安排,让他想去找人追回逃跑的妾室和奴才都没办法,也就因为他哥成了皇夫,又摄政王的称号,这才没被人直接赶出王府。
他得讨好一下侧妃,不然侧妃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司徒殇带着人去城外军营时,也想到了封王之事。
对于这个弟弟,他并没有太多的深刻的记忆,因为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他记住的地方。
说恨,并没有。
因为他的痛苦从来都不来于他,他不曾对他落井下石,甚至曾真的将他当做哥哥,看他时眼中满是崇拜甚至还有几分孺慕,不过这份感情皆被他毁了。
他当着他的面,杀父杀母杀弟,让他看他的眼中只有畏惧。
其实,这已经是他最后一次活着。
他的生死,不由那些外来者,也不由外来者背后的未知的神秘力量,而是由他,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见到想要见的人。
但世界一次次重启,他久久等不到想要见的人,早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志,原本他已经将一切安排好,只只等时机成熟,他便会安然赴死,而他的那位置,理所当然会落在他唯一的弟弟身上,而他早些时候安排的那些人也会以各种各样的情况出现在司徒玺身边,为其稳固帝位。
不过,他的计划似乎是出现了纰漏……
好在出现了纰漏,不然他或许就见不到想要见到人了。
司徒殇想到手底下人汇报的关于司徒玺的事,也很无语,那些个逃跑的妾室仆从他早就已经让人抓了回来,只等他报官,结果等了近一个月,别说报官,连门都没出。
司徒殇想了想,命人将圣旨给司徒玺,不然总是靠那侧妃养着实在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