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等人一愣，没有想到副掌柜居然会叫他们出来说话，而且，还是让他们说何妈妈从满花楼回来的途中打死一个下人的事情。
他们一时十分的难做，惊恐不已。
若是说是实话，那就是何妈妈确实是因为泄愤所以随意杀了那个下人。
但是说了实话，何妈妈就要被副掌柜问罪，就要挨训受罚，到时候他们这些何妈妈的手下也不会好过。
而且，他们说了实话那就是指证何妈妈的人，何妈妈不给他们使绊子那才怪！他们以后在满花楼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但是如果不说实话，副掌柜现在分明就是一副断定了何妈妈说谎，何妈妈就是因为泄愤所以才随意杀了下人的。
如果他们帮着何妈妈说谎话，那么就要面对副掌柜的问罪。
副掌柜如果相信了他们的谎话那还好，皆大欢喜，但是现在副掌柜就是一副不会相信的样子，若是他们不按副掌柜的话去讲实话，副掌柜肯定会追究到底。
副掌柜追究也不是什么十分的恐怖，毕竟副掌柜讲规矩。
但是问题是他们如果说谎话，那就经不起副掌柜的追究啊！
到时候被副掌柜识破了他们的谎言，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黄嬷嬷几人都站在那里，左边是死路，右边也是死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特别是看到何妈妈投来的暗示的目光，再看到副掌柜愠怒等着他们说话的样子，就更加的难做了，脸都快要皱成苦瓜了。
李重楼站在一旁，也等着黄嬷嬷等人说实话指证何妈妈。
方明站在副掌柜的旁边，看着黄嬷嬷等人一直不说话，十分为难的样子，他大怒，说道：“哼，副掌柜让你们出来说实话，你们没有听见吗？你们在这里磨磨蹭蹭什么！”
经过方明的这么一怒喝，黄嬷嬷等人更加的害怕了，但是还是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都快要哭了。
副掌柜见状，冷哼一声，冷笑说道：“原来，这满花楼已经不是我做主了，你们是已经忘记了满花楼最该听谁的话了！”
“副掌柜息怒！”
“副掌柜误会了！”
“副掌柜不敢！”
副掌柜的一句话，把黄嬷嬷等人都吓得马上跪下来，连同何妈妈也被吓得跪了下来。
实在是副掌柜这话是在说黄嬷嬷等人听到副掌柜的话还在犹豫，就是不听副掌柜的话，而去听何妈妈的话。
所以副掌柜才说这满花楼不是他做主，意思就是何妈妈做主了。
这可是要越权啊，如果何妈妈有这个实力，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问题就在于何妈妈是被副掌柜碾压的，何妈妈怎么敢。
所以，听到副掌柜这话，何妈妈和黄嬷嬷等人都害怕得马上跪下，生怕副掌柜误会而马上铲除他们。
方明站在一旁，冷哼地质问说道：“如果不是？那为何副掌柜叫你们说实话，你们却一直犹犹豫豫地不出来说话！”
“现在还不赶紧地如实禀报上来！”
“赶紧的，不然要你们好看！”
说完，方明还把手中握着的剑‘锵’一声露出来半截剑身，对着黄嬷嬷他们。
大有黄嬷嬷他们再犹豫就一剑过去杀了。
黄嬷嬷等人被方明的话语和动作吓到心惊，一个个睁大眼睛，惊恐不已，马上如实地把情况说了。
“我们说了！我们说了！我们都说了！”
“今晚何妈妈带着我们回来院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丫头来禀报齐管事死亡消息的小厮，但是何妈妈那时候心情十分的不好，远远地看着这个小厮慌张跑来，何妈妈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打杀了！”
“何妈妈当时还说那个小厮‘跑什么快要投胎啊！我帮你去投胎！’然后就拿起一旁的剑就杀死了还在远处的下人了！”
“对，当时何妈妈心情不好，见到远处急忙跑来的下人就杀了！”
说完，黄嬷嬷这些人兢兢颤颤地看着副掌柜，不知道这么说副掌柜满意了没有。
但是他们是万万不敢看何妈妈一眼的，因为预料到一定会收到何妈妈投过来了刀眼子。
李重楼听到黄嬷嬷等人的实话，心中十分的高兴。
这下，何妈妈必定会被副掌柜发怒！
李重楼眼里隐隐高兴地看着何妈妈。
何妈妈听到方明对黄嬷嬷等人的威胁，心里就凉了一截，现在听到了黄嬷嬷等人的实话，惊恐！
何妈妈惊恐地给副掌柜磕了两个响头，急忙地认错说道：“副掌柜饶命！副掌柜饶命啊！我只是一时气在心头，才会糊涂地做出违反楼里规矩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请副掌柜饶了我这一次吧！”
辩解她是不敢的，因为她杀这两个人的时候是随意杀的，不是什么天衣无缝的事情，所以如果否认辩解，被副掌柜查出来，那又是罪加一等。
所以，她只能够拼命地饶命，同时十分的恨黄嬷嬷等人，居然敢说她坏话！
她暗中阴狠地看了黄嬷嬷一眼。
但是一直害怕何妈妈报复的黄嬷嬷等人虽然不敢直视何妈妈，但是余光一直在关注着何妈妈的态度，此刻他们就看到了何妈妈暗中看过来了怨毒的眼神。
他们心中一惊，感觉接下来的日子暗无天日，看不见前路，他们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日子一定会一片凄凉。
方明听到黄嬷嬷等人的话之后，才放过他们，把剑收回到剑鞘中，对他们冷哼一声，算是放过了他们，看向了求饶的何妈妈。
副掌柜听到何妈妈的求饶声，冷哼一声，说道：“怎么，刚才不是说，你不是泄愤才随意杀人的吗？怎么现在又认了？”
何妈妈大惊，头更加的低了，都不敢看副掌柜一眼，说道：“副掌柜饶命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害怕处罚所以才撒谎，”
“副掌柜饶命啊！”
副掌柜又是一声的冷哼，继续说道：“你今晚这么的愤怒，是因为我在楼里训斥和惩罚你的事情吧？你不服？”
方明等人都看着何妈妈，如果何妈妈敢有一点的不服，副掌柜肯定就容不下她了。
何妈妈大惊，马上说道：“何娣不敢！请副掌柜明鉴！”
副掌柜这个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面上不见愤怒之色，但是话语依旧吓人。
他慢慢地说道：“两次因为泄愤而随意打杀下人，耽误处理齐方之死得事情，企图说谎话蒙骗我，还对我训斥你生怒，”
“你犯了这么多错，何娣，按照规矩，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