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跳舞吗?”林书音问。
副团长摇头,“跳不了了,她摔的挺严重的,不然我也不会说可惜了。”
林书音叹气,“是挺可惜的。”
好在那什么巫蛊系统被收走了,不然已张怡那阴暗心思,指不定还要害多少人,哪天跟萨仁起了冲突,还要害一下萨仁也说不定。
俩人来到团里,副团长带着林书音转,萨仁挺意外的,“书音,你咋过来了?”
林书音笑,“我闲的嘛,过来转转,咋样忙吗?”
萨仁摇头,“这几天不忙,过几天要下连队巡演了。”八一演出刚结束,她们团里这几天在休息。
林书音不认识张怡,也不知道是哪位,正打算问问萨仁,可对方自己凑上来了。
说实话,看林书音这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张怡挺震惊的,她从去年吧,去年开始,她好像有了某种能力。
她只要诅咒一个人,最后被她诅咒的那人都会倒霉,应验。
比如她大嫂,有次跟她吵架了,把她说的很难听,她就想着让她摔楼梯崴脚,谁知第二天还真摔下楼梯崴脚了。
再比如舞蹈队张丽云,仗着自己爹是团长,狗眼看人低,居然瞧不起她,哼,那她就让她跳不了舞,她诅咒她摔断腿。
然后也应验了。
但也不是每个诅咒都应验,她诅咒过她们乐队队长,就没应验,还有这个林书音,她都拿生辰八字扎小人了,也没应验。
她不知道之前那些应验的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她想林书音死,看沈参谋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心里嫉妒的快要抓狂了。
“萨仁,你姐又来看你了啊?”张怡微笑打招呼。
萨仁点头给林书音使了一下眼神,“书音,这是张怡,我们乐队的,弹琵琶的。”
呵呵,总算是见到正主了。
林书音抬眼微笑,“张怡你好。”
张怡笑得灿烂,“早就听说沈参谋长媳妇儿长得好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林书音挑眉,“是吗,不是都说我长的丑么。”
这话说的张怡心里一咯噔,讪笑,“没有啊 ,都说你好看呢。”
林书音看着她,笑道“我听我家观南说的,队里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沈参谋媳妇儿是个丑八怪。”
张怡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沈参谋听岔了吧。”
林书音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然谁闲的议论人媳妇儿长得好不好看的问题呢,你说是吧?”
“是啊。”
张怡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寻思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故意这么说的吧,还有她就说过那么几回,怎么就传到沈参谋耳朵里去了?
她们团里人嘴巴也太大了,怎么什么都往外传。
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说的。
林书音不想跟她多聊,看着挺好的一个姑娘,心思咋这么阴暗呢。
但是张怡并不想这么放过她。
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唠家常。
换做别人跟她唠家常,那可能就是唠家常,但是张怡肯定有别的目的。
“书音,我听说你也26岁,咱俩生日差不多,你是早上生的?还是晚生的啊?我是早上八点出生的,我妈说我出来前天空正下着雨,出来以后,天空就雨过天晴出彩虹了。”
“说我以后命肯定好。”
她想林书音没事,那可能是因为没写上时辰的原因,如果写上生辰说不定就灵验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问她生辰啊,林书音看她,“噢噢,我也是早上生的。”
张怡追问,“你早上几点生的啊?”
林书音,“不知道忘了,你问这个干嘛?”
张怡啊一声,“我就随口问问。”
林书音看着她,“生辰八字还是不要随便告诉别人,我听我姥姥说啊,被心术不正的人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他们会制造一个娃娃,上面写上你的名字,生辰八字,然后用针扎,诅咒倒霉生病啥的。”
这话一出,吓的张怡手都哆嗦了,心里一激灵,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八月,这么热的天,她居然感觉到了冷。
林书音就盯着她,张怡被她看的浑身不对劲,她扯了扯嘴角,“这都是封建迷信,信不得的。”
林书音笑了笑,“是啊封建迷信,信不得的。”
“张怡,你笛子手风琴练好了吗?有空搁这儿闲聊?”乐队队长过来说。
被队长说了张怡回去练琴了。
她心里是又气愤又害怕,气愤是因为,萨仁也在聊天,队长为什么只说她一个人,害怕是因为林书音那些话。
她想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说那些话,可是不应该啊,除非她有读心术,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
张怡安慰自己,可能是多想了,对方就是随口一说的,对,应该是随口一说的。
萨仁看着张怡背影,跟林书音道,
“我咋感觉,她特别想跟你套近乎。”
林书音,“跟我套啥近乎啊,我又不是你们团里的人。”
她是想知道她出生时辰好咒她死,她爹她娘的,生了个什么神经姑娘。
萨仁想了想,小声,“可能是为了以后方便接近沈参谋? ”
“可是你们都结婚了,她接近有啥用?”
但除此她也想不出好理由,作为女人,是不可能喜欢情敌的,虽然张怡在书音这儿算不得什么情敌,但是对张怡来说,书音是情敌啊。
换做是她即使不喜欢那个男的了,也不可能去喜欢他媳妇儿。
正常人反应是远离不搭理。
但是张怡对书音的态度也太过热情了。
林书音,“管她呢,反正她抱什么目的都不会成功。”
萨仁点点头,人多的地方就是非多,她感觉京市这边的文工团勾心斗角更多,队员之间动不动发生口角。
他们团里一部分人因为她是沈参谋亲戚,就对她很客气,一部份人正常对待,一部分人就看她不顺眼,背后蛐蛐。
不过萨仁不带怕的,没让她听到就不管了,让她听到了,非得找她们干。
林书音待到中午跟沈观南回去了,下午没过来,下午的时候,文工团团长亲自过来说了一下背后嚼舌根子搬弄是非的事。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上级媳妇儿或是丈夫长啥样,跟你们有关系吗?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就进行处分了。”
团长这话说的,太明显了大家都知道是在说谁,徐露露看了一眼张怡,呵呵,她说什么来着,少议论上级,少议论上级家属,自己想想就算了,不要说出来,说出来传到人耳朵里就完了。
这不就让人知道了,张怡低着头,她能感觉到团里人正在看她。
团长说完走了,歌队和舞蹈队队长脸色还行,乐队队长脸色黑的吓人,刚才团长把她叫去批评了半个小时。
看队员磨磨蹭蹭的,她来气了喊,“都没吃饭啊?动起来啊,后天就要下连队演出了,练不好,上台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这话说的歌队舞蹈队队长忍不住笑,俩人摸摸鼻子,也督促自己队员练去了。
乐队队员除了张怡,其他人低声交流,眼神交流,内容当然是张怡,团长说了不能搬弄是非,但她们这说的是事实啊。
这一下午时间张怡如坐针毡,难受的不行,笛子手风琴先不说,她的专业琵琶弹的稀里糊涂,被队长劈头盖脸的骂,越骂越弹不好。
终于熬到了晚上回家。
张怡心里恨啊,恨林书音,不就是说了她一句长得不好看嘛,这么记仇,作为一个参谋长媳妇儿,跟她们这些小兵计较什么啊?
还专门找团长说,这有必要吗?
说她两句掉块肉了?还是咋的?
现在团里人肯定都笑话她呢,还有队长好像故意针对她似的,一直盯着她。
其实沈观南没特意跟文工团团长说这个事,就是聊的时候顺带说了一句。
但是团长是什么人,立马就明白了,就找了三个队长一问,知道这话是出自谁口中了。
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谁没在背后说过领导上级,但是本人知道了就不一样了,至少这种事情不能出现第二次。
张怡回到家,饭都没吃,第一时间回了房间,从床底拿出那个娃娃,嗖嗖给扎了好几针,“去死去死去死!”
扎完心里才舒服点,她藏好出来吃饭,晚饭做了鱼,可能是她吃的太急被鱼刺卡住了,好在最后没啥事。
吃完饭去洗澡,肥皂掉地上了,她不知道,踩了一下咣当摔了一跤,没啥事,就是脑袋鼓了大包,膝盖磕青了。
“怎么那么倒霉呢。”
张怡嘀咕一句,她上床后回想今天下午的事,越想越气,于是又从床底下找出那个娃娃扎了几针。
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第二天。
也没啥事,就是周末的时候跟她大嫂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走楼梯没看路,给崴脚了。
再后来十一月份下雪了,她跟之前那个舞蹈队队员张丽云遇见了,聊了几句,回去路上没看好路,直接把脚摔骨折了。
这些事都是系统跟林书音汇报的。
倒霉符的威力就是这样的,它不会让你一下出大事,但是它会不间断的,一张符管一年的。
她兑了三个呢,张怡就慢慢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