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侣表一对
作者:耶斯特的   回到大明做美梦最新章节     
    景泰帝点点头,“既然兵部没什么问题,那么此事就定下。山东境内的鲁桥、开河、安山、张秋、魏家湾五地设置运河巡检局,级别定为七品衙门,划拨至锦衣卫造办处麾下,受漕运总督府节制。”

    这是什么情况?于谦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陛下你都知道开河、安山、魏家湾,你说你不知道鲁桥?骗谁呢!划拨给锦衣卫旗下?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有此疑问的不仅仅是于谦,哪怕是其它阁老和部堂都蒙了,这今天的旨意是一道比一道奇怪,皇帝这是在敲什么算盘。

    景泰帝当然有心思,陈豫上书的第二封密信是单独说明这件事情的,此五处地方涉及到整个运河安危,白莲教或者境内响马若是对此处船闸、漕湖进行破坏,整个京师的粮草都会受到影响,必须加强防备,此次发现白莲教踪迹的锦衣卫王宪则是管理此事的最佳人选。并且,从明年底的时候会增加一道石炭税,直接收缴进内库,每年大概会有5万银元左右,而收取地点就是这五个位置,所以需要用漕运总督衙门的牌子办锦衣卫皇家的事。

    这陈豫真不错,怪不得能之前就封侯,这么替朕着想。当然这些话不能让朝臣们知道。

    “陛下,此处设置关卡检查会不会私收税费,影响南来北往的漕运船只呢?”陈循上前拜问。

    “陈阁老,税费是缴纳在钞关之内,巡检局仍由原来的职责,不会对原有税费进行加收,仅仅负责保护周边安全,检查是否有违禁品,通关文书。”朱祁钰说道,心里却想的是,我是新加了一个,也不是收你们的。

    听陛下这样说,下面的几个大臣才心安,只要不影响自家的买卖和现在京城的商业格局就好。

    京城的几位部堂除了于谦之外都有买卖,比如吏部尚书王直家族是在江西开矿,开采石膏、石灰、陶土。比如户部尚书金濂,其家族是淮安府的大地主,有一半的粮食都是到京城来售卖的。刑部尚书俞士悦的俞家在南直隶也是超级大族,从古至今。

    王宪开的买卖之所以没有对这些人家有所冲击是因为他的定位高、产品独一份,不会去冲击现有的市场,不是富贵人家谁家能吃的起一银元100斤的香米?而京城最大的消耗市场是普通人吃的一银元4石的普通米(560斤)。

    京城的木炭生意是在工部和司礼监旗下,赚的大头是往宫中送的炭,剩余的才会是发放给各官员和富户的。

    石炭只是底层人们不得已才会采用的取暖,王宪也是切入的低端市场,完全不在掌权者眼界之内的买卖,而那些看得上此等买卖的,要么没王宪有钱,要么没王宪有权,要么技术不到家,跟王宪在西山的煤场完全没有可比性。

    西山煤场现在只开采了一个月,都是做的试验品仅供府内测试,比如暖棚供暖种植蔬菜的煤饼添加多少煤,加多少土,加多少木渣,比如屋子里取暖的煤饼添加其它东西的量。

    “孙大人,您刚刚在大殿上您不时拿出来看的那小玩意是什么?”别看胡濙一大把年纪,可对于小玩意还是非常好奇。

    孙承宗把怀表从腰带上解下来,递给胡濙,说道:“胡尚书,这是怀表,随时可以看时辰的,您可拿好了看,要是摔在地上,今天你就要卖宅院了。”

    胡濙家的宅院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地方之一,之前经常有人开玩笑要花一万买下胡濙的那个宅子。

    “这么个小东西要一万银元?”胡濙有些不信的接过怀表来,入手之后沉甸甸的。

    纯金的没错,镶嵌宝石,哎呦,这么细致么?“石尚书、高尚书,你们工部能不能做出来?”

    大家都下了朝打算往外走呢,正听着胡濙这里喊,又绕身回来。

    高谷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啥,王家银行里摆着的,他经常去交接银元,之前王宪给他打折之后他才买了个银的,宝贝的不得了。

    石璞虽然也是工部尚书,但是他与王宪没什么接触,不知道这个。这精细的东西工部做不出来,若是放大一些,工部最好的工匠倒是可以做。

    “高尚书,问您话呢?您傻笑什么?”胡濙觉得高谷挺奇怪。

    高谷也只好从腰间把怀表解下来,说道:“这东西在京城早就有卖的了,只不过是价格昂贵,一般人舍不得买。孙大人那块金表是他孙儿孝敬他的,若是单独花钱买,要足足一万银元采购。我这块是银表,可是要5000元,为了这个小物件,卖了家里200亩地。”

    “就为了看个时辰花5000花?”胡濙拿着两只表对比着,除了外观材质之外,内部宝石略有差别。

    “这玩意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个看个时辰,胡尚书,咱们比方说我与高尚书约好,酉时去万花楼听曲儿,我拿出表来一看,哟现在才午时一刻,我可以吃半个时辰的饭,睡一个时辰的觉,处理一个时辰的公文,剩下3刻钟的时间足够我到万花楼去。同样高尚书也是一样,他随时可以看到时辰,并且不论在哪里,他怀表的刻度跟我的是一样的。”孙继宗为了推销怀表也是想了好多办法,王宪说过,只要他戴着,就会有羊群效应,总会有人模仿。

    “等会儿,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早朝的时候,就不用怕错过时间了?”胡濙眼前一亮,他作为礼部尚书,最害怕的就是举行什么活动的时候搞错了时间,钦天监随时有人值守,对照太阳,对照月亮、对照星星、对照水滴进行时辰校准,然后通知鼓楼和钟楼的人什么时候敲钟报时,中间的繁琐别的部门不知道。

    听到胡尚书这么说,石璞也眼神一亮问道:“有没有再便宜点的,这个也太贵了。”

    “有,铜怀表要2500元,银怀表5000元,金怀表,金怀表可以定制,听说鲁王府前段时间定制了两块金怀表,上面刻有鲁王府的家徽,我的这个上也有,上面是写的会昌伯府。”孙继宗说道。

    胡濙这个时候再仔细看才发现,外壳上的祥云图案居然是会昌伯府,果然巧夺天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块怀表不知道转了多少人手,最后才传回来。

    散朝之后好多大臣们都安排自家的管家到王家银行购买,结果到了之后发现,已经售罄,下次有货需要一个月之后。

    要知道王宪离开京城的时候可是留了100块铜怀表、50块银表和20块金表。除了留在柜台里压箱底的十几块之外,都被卖光了。

    张林芳和杨帆这几天可累坏了。因为怀表大部分都是用各种字画来换的,她俩哪里有那么高的书画鉴赏水准,只能请各种书法名家和收藏家进行鉴定。

    收到的画卷密封好之后放入金库之中,直到今天上午才有人用现银把剩下的几块能卖的都买走了。这些人买不到怀表,于是就把剩下的酒全都买空了。

    扫空怀表的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各地藩王的手下,虽然大明律规定藩王不得私自入京,不代表藩王底下的管家亲信不能入京,他们来的目的首先是看朝廷此次在鲁荒王陵墓被盗的态度,另一个就是来京中花钱采购。

    那20块金表有16块是各地的亲王郡王买走的,当他们听鲁王说京城王家银行有卖一种金表,自己买了两块可以当传家宝之后,这群人就坐不住了。明朝的王爷就是在圈禁,他们生活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乐趣了。当听说了一个特别新奇又特别贵的东西,凭什么鲁王能买俩,我不比他差,我也得有,不就是一万块钱的东西换么?我府上的传承不比鲁王少,我也去淘换来看看。

    最先拿到手的是代王朱仕壥,当他看到金表和葡萄酒的一刻的时侯才发现鲁王书信里说的这个事情自己还是低估了。

    “去,立刻马上,到京城王家的几个店铺把所有再售卖的东西都买一些回来。”

    其它藩王因为离京比较远,不过都是上演的同一幕。还有三块金怀表是被曹吉祥买到呈献给了景泰帝。

    “曹爱卿,此物甚至精密,从何而来?”景泰帝朱祁钰最大的爱好也是玩,从景泰蓝的命名上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爱捣鼓的理工男。

    “陛下,臣听说各地的藩王纷纷派人到京中抢购此物,于是也趁机抢购到三块金表呈给陛下,毕竟亲王郡王都有的东西,咱们皇宫里不能没有。”曹吉祥恭敬的回答道。

    “你有心了。这小小的一个玩意就能准确的显示时辰,钦天监外加工部和司礼监都做不出来吧?”景泰帝问道。

    “陛下,臣还采购了几块铜珐琅怀表,让司礼监的所有工匠拆解后进行仿制,原理倒是搞清楚了,竟然无人能做到如此小巧,若是按照这个怀表的结构进行仿制,需要20个大匠,半年时间才能做到食盒这么大。”曹吉祥说起这个事情来就有些肉疼,铜珐琅怀表自己买了四块,司礼监的工匠们差坏了一块,足足2500银元。

    “仿制下看看,若是能够做出来,依旧有赏钱,这小东西就是太精贵,否则宫里宫外都可以用他来看时间。自己拿着旨意到内库去支取花销吧,朕知道你的孝心。”朱祁钰摆弄着面前的三块金表。

    “回陛下,臣这是用古玩字画换的,这个金表和银表只能用等价值的古玩字画才可以换购,这样才能知道买的人有身份,家世殷厚不会辱没了这只宝物。”曹吉祥可是拿了两卷王羲之的真品字画换的金表。

    “这个做买卖的掌柜倒是有趣,不爱银钱爱字画。这是谁家的买卖?”景泰帝觉得这个工匠应该收到宫中来,只有自己才配享用如此宝物。

    “陛下,您还记得数月前在京中纵马的杨家女么?罚她在京中南城做劳役,卖货的掌柜是她,但是这买卖却是会昌伯孙家的。”曹吉祥把购买此物时候的见闻跟景泰帝描述了一下。

    “这样啊,孙家这样确实不错,本分务实不骄躁。你去内库选几样贵重点的字画给孙家送去,就说朕要订两块金表,要与其他人的都不同。”景泰帝见是会昌伯家的买卖,也就放弃了拿到手的心思,毕竟这个名义上的舅舅不夺权、不多事、在京中也没什么恶名,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冲突。

    曹吉祥领命下去。

    “陈大伴,将这块金表送到皇后宫中。将这块金表送到皇太后宫中。”景泰帝把自己不要的金表送到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那里,至于上圣皇太后,开玩笑,孙家的买卖说不定那边早就已经有了。

    孙若微有没有呢?当然有,甚至连承华殿的宫女万贞儿手里都有一块金表。

    秉承着陛下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曹吉祥立刻去内库选了几套据说是非常珍贵的画来到孙府。

    “孙大人,我奉陛下之命来给府上送几幅画。”说着曹吉祥就把从内宫带出来的画递给会昌伯孙继宗。

    孙继宗一头雾水,这皇帝给幅画这是什么意思,茫然的接过画卷来问道:“曹太监,这个是什么情况?”

    “陛下很喜欢这个金怀表,可是陛下的身份高贵,不能跟普通人用一样的,所以就打算订制一款独一无二的金怀表。”曹吉祥赶紧说出陛下的要求来,他感觉到了,刚刚孙大人有点慌。

    “你可真吓我一跳,陛下这突然赐如此多的书画,真是让我惶恐。曹太监,你想必也知道,如此细致之物生产不易,陛下要的这个独一无二的需要三四个月才能制作出一对来。还请转告陛下,这个事情不能急,不过绝对精美绝伦,独一无二。”孙继宗答应道。王宪说过,这个制作需要两个月,那他索性就再翻倍,让陛下好好等着,这叫做饥饿营销。

    实在不行就把王宪留在府上的那一对给陛下,那一对王宪说是将来给府上第一对第三代的新人留的,也没人知道。

    “那事情交代完毕了,我就回宫复命了。”曹吉祥说着就打算走人。

    “曹太监,这事儿不急,如此重要且需要精心安排的事情,您这么一说,我这么一说虽然定下来,可是这个功劳可就小很多,咱们应该坐下来边喝边聊才能显得这差事办的用心,办的细致,这样才能让陛下觉得咱们都是真正做事的人,您说呢?”孙继宗笑道。

    “听君一席话,果然胜读十年书。那我就在府上叨扰了。”曹吉祥走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