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雨急了眼,连连摆手解释:“陈姐,你别胡说啊,我只是、只是嘴馋木同志做的零食而已。”
“更何况我知道木同志是军嫂,我非常尊敬她的。”
“噗,哈哈!”
“我逗你呢,兮兮做的东西的确好吃,也难怪你那么热情。”
陈枝盈捂着肚子大笑,这项小子还是那么不经逗。
木兮兮微笑没说话,从他们交谈就知道陈枝盈和项雨很熟悉,开惯了玩笑。
“我再去检查检查,可以的话就开始了。”项雨说着飞奔离开。
木兮兮几人跟在后面,还有郊外的几户人家出来看热闹。
一切都是简化过的,一张小桌子摆着水果,糕点,香烛以及其他供品。
最后由木兮兮和叶丽娜共同挖了第一铲土,并用红布包起来,再放一串鞭炮仪式就结束了。
“接下来你们自行安排,我们就不管你们了。”项雨戴着帽子,拿着纸笔时不时低头修改图纸。
工人们也是各司其职,全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眼看也的确没有她们能做的了,几人又坐车回到了城里。
“兮兮,我带小文先走了,下午家里有客人来。你们也记得来找我玩啊!”
小文从车窗伸出脑袋,不舍的说道:“兮兮阿姨,丽娜阿姨,陌陌,我下周再来找你们玩。”
“臭小子,整天只知道玩。”陈枝盈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
“再见!”
搞定建厂房的事,木兮兮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这几天都冷落祁谕了,还怪想他的。
回到军属大院,陌陌积极的敲响自家大门。
“家里没人,要自己开门。”
钥匙伸进去还没开始扭门就开了,祁谕只穿着大裤衩睡眼惺忪的看着母子俩,神情一暖。
“你们回来了!”
迫不及待将人拥进怀里,陌陌愣愣的抬头看,努力挤进两人中间。
他还没抱呀!
木兮兮语气娇柔,“快进去,在外面影响不好。”
“今天队里有其他人带着,我就回来休息了。我给你们做饭,很快的。”
木兮兮一把两人拉住,笑盈盈的看着他:“我们不饿,先睡一觉起来再说吧,你也快去睡。”
祁谕眼里的红血丝和眉眼的疲惫肉眼可见,木兮兮把他推进屋,给陌陌擦了脸和手,脱鞋抱到他自己床上。
玩了一早上小家伙也累了,沾床眼皮就耷拉下来,木兮兮轻飘飘关门,来客厅倒了杯温水,偷摸往里滴了一滴灵液。
“来喝杯水再睡,免得口渴。”
祁谕偏过头,压低嗓音:“我要媳妇你喂我。”
大男人还撒娇,真是心动极了。她就吃这招。
木兮兮也不扭捏,快速喂了水,一个跨步翻进床里面,抱着祁谕的腰,腿搭在他身上,闭眼。
祁谕也由着她,伸手将木兮兮凌乱的头发抚顺,轻轻拍着她后背。
在祁谕有节奏的节拍中,木兮兮越来越放松,咂吧着嘴睡得香甜。
等她醒来祁谕已经离开了,厨房锅里烧着水,旁边有面条和木兮兮炒的香菇酱。
看着东西甜甜一笑,这男人考虑得越周到她越喜欢。
穿上围裙,把头发扎成高马尾,往锅里下一把面条,半熟的时候放几颗青菜。
煮熟捞出,上面放金黄的煎蛋,淋上一勺油香的香菇酱,里面还有肉丁。
“陌陌,起床吃面啦!”
刚说完小家伙就从屋里蹦跶出来,脸上还有画笔的颜色。
“妈妈~吃面面。”
小花猫,木兮兮给他擦干净,“吃完妈妈带你下楼玩。”
嘿嘿,其实是她想去,好多天没吃瓜,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好哒~去找小虎子哥哥。”
黏糊糊的面条下肚,在陌陌包里装了一把零食和瓜子,还带了一壶水。
介于她的私心,木兮兮今天负责背包。
陌陌拉着自己的小车车,兴冲冲下楼。
两人直奔大树下,那里能遮阳,位置也宽敞,是大家最爱聚集的地。
这不,远远的木兮兮就看见那里一堆人。
“赵婶儿,潘婶儿,你们也在呢。”
看到木兮兮大家都很兴奋,这闺女漂亮,关于她的瓜一堆。
潘婶就是当时背李文莲去医院的人。潘婶子咧着嘴,露出牙花子,招手说道:“兮兮啊,你快坐这来,我和你赵婶还念着你呢。”
“多久都不见你,真是个大忙人啊!”
潘婶子说这话纯纯开玩笑,没有丝毫阴阳怪气。
木兮兮自然也明白,熟稔的坐在两人中间。
从包里抓出两把瓜子,“我也想你们呢,一有空找来了。”
“哎呦,你这瓜子个头真大,还饱满,比我老家种的大多了。”潘婶子稀奇的看着。
“是吧,也好吃呢,咦?有盐味!”赵婶子嘴快,咔咔嗑了几颗,惊讶的看着木兮兮。
“你们喜欢就多吃点,这是我自己炒的,除了简单的盐味,还有五香呢。”
木兮兮又抓了好几把分给其他人,虽然不认识,但都是一起吃瓜的瓜友。
说不定一把瓜子就能听到惊天大秘密。
“好了,我这里够了。”赵婶子手都放不完,连忙用围裙兜住。
“你也尝尝我自己做的红薯干,口感香甜,很绵密。赵延那臭小子能吃几十根。”
“赵婶子手艺果然厉害!好吃。”
然后木兮兮手里就多了一堆吃的,花生,红薯干,野山楂,还奢侈的有一个煮鸡蛋。
她都想问问是谁给的,太大方了。
这年头能把鸡蛋的送人的不多。
陌陌正和其他孩子在她们前面的空地玩耍,一眼就能看见,小虎子也在里面。
像个大哥似的安排别人。
赵婶子咬了一口牛肉干,龇牙咧嘴的才咬下来,“你们说赵国强是什么意思?他老娘天天打孙女媳妇,三天两头打架,他也不管。难不成真想离婚了?”
“军婚离不了。那男人没用,偏帮他老娘妹妹,也不怕被领导惩罚。”
“哎,我还知道件事。袁赖子那婆娘好像在赌钱,听说是打牌,我妯娌家侄子的老娘也在。”
婶子低头低声说,生怕别人听见。
木兮兮磨着肉干,不动声色移动板凳挨得更近。
现在百姓能否吃饱饭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几年前赌钱这种事还是明令禁止的,袁赖子这疯老婆子是一点不在乎儿子的军人身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