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高校副本任务的最后一晚。
“这两天都很平静,我估计过了晚上12点恐怕就有变故了,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吧。”
“哎...清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啊。”
“你行了啊,又不是让你来度假的。”
操场上,一群人围在一起正在商讨着什么。
相比于前两天的轻松的状态,此时他们脸上都多了一些担忧的神色。
这种生存副本最后一天是最危险的。
他们通过前几天寻找到的生路轻松的在操场度过了第五天和第六天。
第七天如果白鹭不会回来的话,他们的这次副本基本就能轻松完成了。
一旦回来,情况恐怕就不好说了。
鬼杀人是本能。
“这次就算能活着回去,我也算是彻底破产了,下一个副本都不知道怎么度过。”李大少的大腿上的伤势经过这两天的恢复,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此时正仰着头,望着天空感慨不已。
他的那么多诡器都已经消耗了差不多了。
至于周通,他的指虎被鬼头吞了,只剩下从李大少那拿来的酒坛了,不过估计也用不了几次了。
而且这件诡器并不怎么实用。
除此之外,他就还有一个用不了的诅咒篮球和不知用途的砚台。
江可也是差不多的状态,折纸伞消耗掉了,剩一只施法前摇很长的口红还有一只木梳,都是不怎么能用来直接对抗的诡器。
遇见突发状况帮不了一点忙。
所以他们对于接下来面对的情况也很担心。
“最好的状况就是白鹭和书生能够再纠缠一晚,但是我估计依照过往副本任务的规律,恐怕不会让我们这么好过。”
周通一屁股坐在江可身旁,将一杯暖茶递给了对方,江可接过,道了声谢说道:
“恐怕白鹭应该会落入下风,毕竟书生还有蒹葭这个鬼新娘帮忙。两天时间过去了,教师宿舍那边的仪式肯定已经完成,鬼新娘估计也解封了。”
“我能想到的办法可能就是再想办法将世子也引到这里来。”
“世子?”周通凝眉嘀咕了一句,“世子不是在篮球场吗?”
江可摇摇头,“那里可能只是他死亡时留下的一部分怨念。”
“他的真身可能不在此处。”
“还记得我们在教师宿舍楼下见到的那只僵尸吗?”
周通点点头,那只僵尸给他的印象还算深刻。
“那只僵尸当时追那个女老师,后来在女教师宿舍停下了,他当时害怕的应该就是蒹葭。”江可瞳孔转了一下,抿了一口热茶,继续道: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而且在他出现之前我们同样听到了那鹿的叫声。”
“这说明他与书生之间同样有着联系,再加上他身上穿的官服,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你是说...”周通闻言轻嘶了一声,惊疑道:“那只僵尸是蒹葭的父亲?”
又穿着官服,又与书生有关联,周通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那位知府大人。
江可点点头,“大概率是他,只不过他为什么会怕自己的女儿,我就不清楚了。”
“这后面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就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探查出来的了。”
周通了然,这个大型副本很明显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通过任务就能看出来。
后续很大可能还会在医院的高层出现,到时候的任务可能就不再是生存任务了。
难度恐怕也会升级,如今的两颗半星已经是这样,都不敢想象升级后的副本会有多么困难。
反正到时候就看谁倒霉碰上了。
这种抽盲盒一样的刺激感,属实让人头疼。
“别想那么多了,暂时先应付过去再说吧,趁着没到12点,先休息一下吧,坚持到明天早上可能就会返回了。”
二人返回了各自的帐篷中。
正如周通所说,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是在早上7点多,那么这副本结束估计也是明天早上的7点多。
只要撑过今晚,那么这次任务就能圆满完成。
与此同时,在学生宿舍通往操场的主干道上。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正仓皇狼狈的逃窜着,时不时紧张的向后看去。
而在他们后方却看不见任何身影,也不知他们在害怕什么。
“妈的,真倒霉,竟然被这鬼东西盯上了。”
大高个慕容刻一边迈着大长腿拼命狂奔一边嘟嘟囔囔个不停。
“行了,别磨叽了,烦死了,赶紧跑吧,要不是你乱动东西,我们能被盯上吗?”秋月的血红色的眼睛此时红彤彤一片。
这说明确实有莫大的危险在她周围。
“这也不怪我啊,任谁看到图书馆里放着一根棍子都会好奇的吧。”
“而且那棍子还那么长,那么直,这不是任何一个男生能抵抗得了的。”
秋月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回身看了一眼。
小脸变得紧蹙了几分,“再快些,越来越近了。”
听到这话,慕容刻不敢再啰嗦,开始专心逃命。
这两天白天不上课的时候他们始终躲在图书馆。
他们摸透了那里的一部分规则,这才躲过了许多的危险。
不过他们的庇护所,也因为慕容刻无意中碰到的那根棍子而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
那东西肉眼看不见,要不是秋月能够看见,恐怕慕容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操场的范围内。
在见到那几顶帐篷后,慕容刻眼睛一亮。
立刻调转方向奔向了帐篷所在。
“喂!...你...”秋月见此眉头微皱,张张嘴将想要阻止的话收了回去。
身后的东西明显是盯上了他们,恐怕跑再远都逃脱不掉。
慕容刻祸水东引的做法虽然不道德,但是却实实在在的能让她摆脱身后的追击。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后,她自己则继续向前跑去,与慕容刻彻底分开了。
“自求多福吧。”她想的很简单,她不害人,也不会圣母心泛滥去做好事。
如果身后的东西追她,她就认了,继续与它周旋就是了。
如果去追那个作死的慕容刻,那么她也问心无愧。
作恶的又不是她。
人各有命,一切看天意。
等她与慕容刻分开一段距离,慕容刻已经跑到帐篷附近位置。
秋月回头望去,只见那东西已经转变了方向追向了慕容刻。
见此她神色复杂的在远处矗立了良久,最后叹息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