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弗清念在台上时,系统突然出现。
【支线任务:激励千玄宗弟子】
【奖励:养魂液】
养魂液,顾名思义,滋养魂魄的东西。
因此弗清念才突然开始刺激那些弟子们,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刚刚环境不对,而此时回到位置上的弗清念才终于有机会问。
“养魂液呢?”
【宿主,此次任务评分只有70,所以只有一滴养魂液】
“一滴?”
【是的宿主,但别小看这一滴,系统出品,必属好物】
听着系统的话,弗清念微微垂眸,有些疑惑:“此次是什么意思?”
【宿主,这个支线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因此只要宿主能对千玄宗的弟子产生激励的作用,就可以得到养魂液】
【宿主,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少女轻轻敲了敲茶杯,眼眸低垂,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
“不感兴趣。”
系统:......
不过也是,宿主连主线任务都做的勉勉强强,支线任务能做一次它就应该知足了。
【支线任务会一直存在,宿主只要想做便可去做】
它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统子。
“嗯,知道了。”
“养魂液给我吧。”
白光一闪,少女手里便出现了一个瓷瓶,打开后里面的确只有一滴,在瓷瓶的内部微微飘着。
弗清念看着那一滴液体,确实是好东西,可惜对她无用。
看了眼旁边装睡的小黑团子,弗清念伸手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身体。
“把这个喝了。”
软萌的小黑团唰的睁开眼睛,语气不善:“不许碰我。”
这个人类,真是可恶,动不动就碰他。
等他解除这个契约,就把她手剁了!
看着又开始冒出杀气的团子,弗清念有些怔愣,怎么一会不见,脾气又这么大了。
“吃药。”
“为什么又要吃?”
他早上已经吃过一颗丹药了。
看着北灼言怀疑的眼眸,弗清念并没有什么反应,声音平淡:“你可以不吃。”
“但我不介意帮你。”
想到昨天弗清念强制他吃药的一幕,北灼言的眼眸就有些暗沉,冰冷的杀意在心中腾起。
呵.......卑劣的人类。
居然威胁他......
果然,他与人类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
看着毫无动作的黑团,弗清念微微皱眉,正要拿起养魂液喂他,就看见带着铃铛的小黑球抱着瓷瓶走了。
北灼言冷冷地看了一眼弗清念,他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威胁自己。
收回视线,费力地打开了瓶子,却发现与平时吃的药不一样。
这是什么?
北灼言轻轻闻了闻,便觉得灵魂一阵剧痛,抱着瓷瓶的手有些不稳,装着养魂液的瓶子滚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
金色的眸子里浮起浓郁的杀气,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安好心,平时给他吃药就为了这一刻吧。
这种东西吃下去,会立刻撕碎他的灵魂,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他变成傀儡吗......
恶心的人类。
【啊啊啊啊,败家子啊!!!!】
听见声音时弗清念就看向了北灼言,却没想到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冰冷,厌恶,宛如初见。
他又怎么了?
弗清念俯身捡起一片碎片,纯白的液体已经沾上污渍,失去了作用。
“为什么扔掉?”
北灼言讽刺地看向弗清念,语气冰冷,“呵,假惺惺的人类。”
“想用这种东西控制我?”
“愚蠢。”
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眸传来的毫不掩饰的仇恨,弗清念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
声音有些疲倦:“这是养魂液。”
“没有害你。”
听着少女的话北灼言却完全不信,刚刚只是闻了一下便觉得灵魂剧痛,怎么可能是给他养魂的东西。
人类,总是爱骗人。
弗清念看向离她远远的黑团,有些无奈。
到底怎么了?
她检查过,这个养魂液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反应。
“北灼言,我不会害你。”
北灼言冷笑:“呵,不会害我,那你给我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只是闻了一下,灵魂就差点溃散。”
弗清念楞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难道不知道,养魂之物就是会让人产生剧烈的疼痛吗?”
“只是你平日吃的丹药是我特意炼制的,效果温和,并不会有这种反应。”
北灼言心脏猛的一跳,漂亮的金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次,先问过我再扔,好吗?”
“我只有这一滴。”
“本该足够你化形,可惜......”
他离开空间后变回原型的原因,可能就是灵魂虚弱,补全灵魂后应该就可以恢复实力。
北灼言猛地起身,戴在脖颈上的铃铛也发出清脆的铃声。
“不......”
不是的......他没有要扔。
他不知道那是......
金色眼眸划过慌乱。
他不是故意的。
心脏又开始被莫名的情绪掌控,无所适从。
想解释的话却卡在喉咙里,他要怎么说。
先不信的人是他,不听解释的话也是他。
软萌的黑团心情开始低落,默默缩在了角落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看着又缩成一团的黑球,弗清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自己扔掉的,现在怎么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捞起角落里的团子,起身回灵霄峰。
“没有怪你,我以为你会知道。”
她下意识地将这人当做正常人来对待,倒是忘了被关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知道这些。
何况……他还是一只妖。
让一只妖懂人类的东西,的确有些可笑。
以往都会剧烈挣扎的黑团子,今日却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少女的手心。
格外乖巧。
不过弗清念还是把他放在了肩膀上,今天刚说了不许她碰,她尊重他的选择。
窝在少女肩膀上的黑团却缩的更紧了,金眸有些低沉。
弗清念这次带着北灼言回到了空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散发冷气的人,怎么也不能和软萌的团子联系在一起。
怎么这人的本体和人形一点关系都没有。
长得一张妖孽邪肆的脸,但性格却又像猫一样,而且似乎完全没有常识的样子。
像个幼崽。
弗清念抿了抿唇,看向垂着眼睛的男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端有一股压迫感。
“你......被封印了多久?”
这是弗清念第一次询问北灼言的事情。
听到声音北灼言才从自己的思维中抽离,抬眸看向少女,“不知道。”
他只记得他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这次出来后,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弗清念微微蹙眉:“你知道你是什么妖兽吗?”
“不知道。”
“有传承记忆吗?”
“不记得了。”
弗清念:......
好家伙,一问三不知。
所以其实就是失忆了对吧。
那她还真不是人,居然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妖兽当作正常人对待。
气氛又开始沉默,北灼言迟钝地察觉到他似乎好像说错话了。
这样说话,会不会以为他在敷衍。
但是他的确什么都不记得,被关的时间太久,久到他遗忘了许多。
弗清念垂眸思考了片刻,又接着问:“你还记得是如何被封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