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舟的心犹如被千斤重石压住,沉甸甸的。
此次的刺客非同小可,恐怕其目的远不止挟持皇族这般简单。
他瞥了一眼陆芷依,见其已然稳住身形,心中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阿兄,我们该如何是好?”陆芷依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来垫后,你速速带着她们离开!”宁轩舟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此时此刻,众人在木七等人的掩护下,如惊弓之鸟般朝宁轩舟的画舫中转移。
黑袍银面刺客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刹那间,如暴风骤雨般发动了攻击,一阵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宁轩舟飞射而来!
幸而宁轩舟武艺精湛,加之船身宽敞,躲避这密密麻麻的箭矢并非难事。
只是那些受伤的丫鬟婆子们就苦不堪言了,有的甚至当场命丧黄泉!
宁轩舟眼看着箭雨如长虹贯日,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刚欲开口催促众人速速离去,猛然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息朝他汹涌袭来。
他蓦然转身,只见几位身披黑袍的刺客犹如鬼魅一般,身形飘忽不定,在船上风驰电掣般穿梭,手中寒光四射的短刃如毒蛇吐信般直逼而来。
“拦住他们!”宁轩舟怒喝一声,仿若惊雷炸响,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剑,冷冷的砍向刺客!
剑光闪烁交错间,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刺客们动作敏捷如灵猫,仿佛在翩翩起舞,然而宁轩舟的剑法刚猛霸道,如泰山压卵,毫无退缩之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畔传来陆芷依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阿兄,小心!”
她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担忧,犹如潺潺流水,令他不禁为之一愣,心中涌起丝丝暖意。
然而,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他深知,此刻稍有分心,便可能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四皇子和五皇子也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已然来到陆芷依的身旁。
尽管局势危急,但他们的脸上依旧如平静的湖面般挂着冷静的神色,仿佛一切皆在他们的运筹帷幄之中。
四皇子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那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寒星般的光芒,他的目光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刺客,沉声道:“陆芷依,我绝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安心之感。
五皇子则是笑嘻嘻地附和道:“是呀,陆芷依,你可是要做本宫妃子的人,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的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似乎在这血雨腥风之中,依旧保持着那份闲庭信步的轻松。
即便是身处险境,他也似乎不愿舍弃那份风流潇洒的气度!
陆芷依的眼底仿佛被疑惑的浓雾所笼罩,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莫非是脑子坏掉了不成?
在如此这般的情形之下,竟然还胆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她不禁眉头紧蹙,想要出言相劝,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话语却又如鲠在喉。
这两人想要送死,她也拦不住!
然而,宁轩舟的目光却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附在四皇子与五皇子的手臂,他敏锐地察觉到那手臂正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宁轩舟的心瞬间揪紧,愈发地惶恐不安起来,他在心中暗暗揣度,四皇子的沉稳莫非仅仅是一层表面的伪装?
“二位皇子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在此处成为累赘。”
陆芷依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讥讽,眼底充斥着深深的无奈,这两个愚笨之人,在此地只会成为拖累。
四皇子南宫凌辰闻听此言,不由得恼羞成怒,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那双眼睛恰似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给我住口!”
旋即,他抄起手边一根竹竿,如疯魔般肆意挥舞着,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奋力扑向其中一名刺客。
那刺客身影如鬼魅般敏捷,瞬间做出反应,轻松地避开了攻击,反手便是一刀!
锋利的刀刃如同闪电般划过,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四皇子的手腕瞬间被砍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鲜红的血液在船上四处飞溅,犹如一朵朵绽放的朱红色花朵。
刺客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蜂拥而至,宁轩舟匆忙举起长剑,四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侍卫们齐心协力进行抵御!
剑光闪烁之间,刺客们在他们的凌厉攻势下接二连三地倒下,鲜血将船板染成了一片猩红,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感到窒息。
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多得惊人,他们如同狡黠而凶狠的幽灵,源源不断地涌来。
每次浴血奋战之后,总有阴险狡诈的刺客如鬼魅般混入船内,妄图趁虚而入。
宁轩舟的内心愈发焦躁不安,他的利剑犹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刺客的脖颈,猩红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仿佛是对他心灵的无情鞭笞,愤恨与焦虑如潮水般在他心头交织,使他的愤恨愈发强烈,剑法也愈发凌厉,似乎要将这满腔的仇恨转化为无穷无尽的力量,将眼前的敌人斩杀殆尽。
周围的环境如风云变幻般瞬息万变,空气中弥漫着刀剑相交的铿锵之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与凄厉的惨叫声相互交织,宛如一场来自地狱的恐怖交响乐。
宁轩舟所在的画舫上,长公主云嫣郡主和众多夫人、贵女们,以及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们被迫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厮杀。
二皇子与六皇子此时此刻也拿起了剑,做防御!
那些贵女们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却因恐惧而变得惨白如纸,手足无措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每一次尖锐刺耳的刀剑碰撞声,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撕裂着她们心底的安宁,令人毛骨悚然。
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惶恐,她紧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快,快开船!”云嫣郡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手中紧攥着的手帕早已被她的汗水湿透,心中对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些如饿狼扑食般的刺客汹涌而至,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夫人们,贵女们,一个个面露惊惧,眼神中仿佛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
某位贵女更是因恐惧而面色发青,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双手无意识地颤抖着,脸上隐隐透出的一丝泪光,仿佛是绝望之渊中闪烁的微弱光芒。
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想借彼此的力量来抵御外界的威胁,却又如同风中残烛,无力回天。
“我们该怎么办?”尚书夫人终于忍不住惊呼,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充满了无助与彷徨。
“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另一位贵女几乎是尖叫着说,眼神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游移,显然已经被恐惧压得神智不清。
随着战斗的持续,鲜血的腥味如恶魔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张无形的血网将她们紧紧困住,令她们无法逃脱。
长公主感到一阵眩晕,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乎即将将她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想要保持镇定,却发现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假象,如薄冰般脆弱易碎。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划破了沉寂,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的苍穹,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云嫣郡主不由得捂住了耳朵,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几乎夺眶而出。
“母亲,我们赶紧离开,别管其他人!”
云嫣郡主看着两艘船之间的木板,眼底布满了绝望,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落入那些刺客的魔掌,被活生生地凌辱致死。
长公主虽然对她们心生怜悯,然而,在生死攸关之际,她更珍视自己的性命。
听到女儿的提议,她微微颔首。
“快,开船!”云嫣郡主焦急地催促道。
然而,侍卫们正与敌人浴血奋战,突然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毒蛇般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侍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伸手去拔那把剑,却见那个黑衣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冷笑道:“去死吧!”
他用力一扭,刹那间,那名侍卫便气绝身亡,尸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甲板上。
黑衣人抽回长剑,如饿虎扑食般一脚踹翻旁边的侍卫,继续迈着恶魔般的步伐朝着长公主等人走来,眼中闪烁着残暴的狞笑。
长公主被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如受惊的兔子般往船舱里狂奔而去,云嫣郡主也急忙跟上,其他小姐们则如无头苍蝇般纷纷效仿。
那个黑衣人却犹如索命的恶鬼,不打算让她们轻易逃脱,只见他手起剑落,直接一剑挥向离他最近的小姐,长剑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脖颈,顿时血花四溅,如绚丽的烟花绽放。
那小姐瞪大了眼睛,充满不甘地扑倒在甲板上,身体缓缓滑落到湖中,仿佛一片凋零的花瓣。
这一幕犹如噩梦,吓得其余的小姐魂飞魄散,尖叫连连,纷纷如潮水般往后退缩,最终被逼进角落里,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黑衣人的视线如冰冷的刀子般扫过剩余的小姐,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杀气,抬头便见宁轩舟犹如战神降临,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目光如千年寒冰般冰冷地站在甲板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磅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宁轩舟的眼眸之中,杀气如浓雾般弥漫,手腕轻轻一抖,剑光如同闪电般划过!
玄色银面刺客顿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低头望去,只见腹部已被长剑洞穿,他满脸惊愕地望着宁轩舟,“不愧是九千岁!”
“木七,带他们离开!”宁轩舟当机立断地吩咐道,“切记,护送他们平安回到京城!”
“遵命,主子!”木七恭恭敬敬地应道,旋即率领着一部分侍卫如猛虎下山般扑向画舫上的刺客,迅速撤离。
花船之上,众人的脸色如乌云般凝重,陆芷依看着两位皇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有些无奈地说道:“叫你们别在这里瞎掺和,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陆芷依,莫要以为你会耍几下剑,就能逞英雄救人!”
南宫凌辰怒发冲冠,他刚才可是舍命为她挡了一剑,差点就丢了半条命,这女人竟然还嫌弃他碍手碍脚!
陆芷依闻听此言,眉梢微微一挑,斜睨了南宫凌辰一眼,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而是将目光投向那身着玄色衣袍银面的男子,冷冷地说道:“西域暗探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行刺大乾众人,可见你们西域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