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都,仿若一片广袤无垠的银白世界。
洁白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恰似无数朵娇柔的花瓣在天际翩翩起舞。
皑皑的积雪宛如银装素裹的披风,轻柔地覆盖着林间的树木。
偶尔,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寂静的雪原,愈发凸显出此地的宁静与幽雅。
“啊!!!”
蓦地,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这片宁静的面纱。
一个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雪地中滚落出来,继而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猩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恰似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喷泉,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而她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野兽尸体,每一具都惨不忍睹,仿佛是被死神无情肆虐后的残败雕塑。
陆芷依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尚未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利刃无情地划过,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疼得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而下。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飓风席卷着,犹如被一只凶猛的巨兽无情地践踏而过。
无尽的痛楚如汹涌的海浪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却拼命地睁开双眼,努力想要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皇家狩猎场的后山,一个偏僻而荒凉的角落。
这个地方,是堂姐将她诱骗至此,遭遇了一群凶残的野兽的袭击。
若非自己自幼跟随父兄习武,恐怕她的身躯此刻早已被那群野兽啃噬得千疮百孔,不仅险些丧命,更会留下终身的伤残。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肌肤上的疤痕和身体上的残疾,无疑将成为她一生的梦魇和无尽的遗憾。
幸而,父兄因着京城贵女皆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傲,从不允许她在外显露武艺,故而自己才如履薄冰般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陆芷依感受着身上的疼痛,那疼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她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在她准备离开时,一只如小山般庞大的巨狼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张牙舞爪地对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牙齿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陆芷依心中一惊,如受惊的兔子般连忙向后退去,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堂堂皇家狩猎场,为何会有狼这种凶残的凶兽出没?
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迅速捡起脚边的一根粗壮木棍,如救命稻草般握在手中。
巨狼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低声嗥叫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朝她冲了过来。
陆芷依的脸色微变,举起木棍挡在身前,同时用力蹬起双腿,如轻盈的飞燕般向一旁跳去。
然而,那巨狼的爪子犹如闪电般迅速地抓破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瞬间染红了雪地,在雪地上显得那样刺目耀眼,陆芷依心中充满了绝望,如今想跑也难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犹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
陆芷衣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顾不得腿上的伤,立即转身一瘸一拐的向马蹄声岀跑去!
而那巨狼则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两者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陆芷依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色战马,知道自己应该是有救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呼喊!
“救命!救命啊!”
陆芷依边跑边喊,声音在雪地上回荡。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把长剑直接刺进了那头巨狼的脖子!
巨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轰然倒地,溅起一片雪尘,仿佛是一场白色的风暴。
陆芷依目送着救她的男子,他身穿一身闪亮的铠甲,宛如战神降临,身材高大挺拔,英姿飒爽,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英雄。
她急促地喘着气,感激地看着他,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日后定会报答。只是女子注重名节,今日之事还请公子帮我保密!”
身旁的侍卫却如怒目金刚一般大声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九千岁说话,简直是自寻死路!”
身后的其他几个侍卫,亦是如此!
纷纷面露怒色,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
陆芷依听到这个称号,才如梦初醒,救她的男子竟是传闻中那杀伐决断、冷酷绝情,宛如修罗般的大乾九千岁,宁轩舟。
她深知自己招惹了他,这犹如在悬崖边行走,绝非好事。
在这荒郊野岭,自己被九千岁所救,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揣测,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掀起惊涛骇浪,而她又无法解释清除这一切。
宁轩舟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如寒刃般冷漠地扫视了一眼陆芷依,然后收回了视线,下令道:“清理战场!”
几名士兵闻令,如离弦之箭一般立即行动起来,迅速开始整理战场。
宁轩舟的声音恰似九天之上的惊雷,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不敢有丝毫忤逆。
那冰冷的威慑力,犹如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直刺陆芷依的内心深处。
他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你过来!”
陆芷依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拖着疼痛的腿,一步步挪向宁轩舟的方向,她甚至不敢直视宁轩舟那冷漠如霜的眼神。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堂姐的阴谋不能败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有些事还需要自己去查!
退一万步讲,这也只是陆家内宅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尤其是眼前这位被称为九千岁的宁轩舟,他以其狠辣无比的手段而声名远扬,向来心狠手辣,绝不手软。
宁轩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雷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你若不想人头落地,就老老实实交待,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他的话语恰似寒夜中的冰霜,冷冽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回九千岁,小女子只是一时贪玩,迷了路,不慎摔下了山。若非九千岁相救,小女子恐怕此时已经成为狼腹之食了!”陆芷依慌不迭地跪地解释。
她很清楚,如果不能把事情交代明白,等待她的必然是残酷的严刑拷打,甚至可能是全族被灭的悲惨结局。
她也深知,宁轩舟杀那只狼不过是他要清理狩猎场,以免那些贵人受到伤害罢了。
“还不老实?”
宁轩舟猛地抽出身后士兵的刀,那刀光寒芒四射,宛如一条毒蛇,瞬间便架在了陆芷依那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陆芷衣被宁轩舟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然而她却强作镇定,紧咬着牙关说道:“九千岁,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小女子真的是陆家二房的嫡女!”
她的声音仿若风中残烛,颤抖不已,却仍在努力维持着那最后一丝坚定。
“呵呵,你若真是陆氏嫡女,本座自当饶你一命!身为陆家嫡女,必然会在前厅与其他贵女一同品茶赏雪,又怎会独自一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徘徊!你莫非是在拿本座寻开心不成!”
宁轩舟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其中的杀气犹如汹涌的波涛,滚滚而来。
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对陆芷依的辩解全然不信。
“这……”
陆芷衣的脸颊瞬间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绞尽脑汁,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来辩驳!
“哼!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了。”宁轩舟冷哼一声,那声音恰似寒冬腊月的北风,冰冷刺骨。
“九千岁,小女子真的是陆家二房嫡女啊!”
陆芷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滑落于那洁白如雪的地面,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冰花,凄美动人。
宁轩舟凝视着她那宛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向来冷酷绝情,对他人的痛苦视若无睹,然而此刻,他却深切地感受到了陆芷衣内心深处那无尽的绝望和无助,犹如坠入无底深渊。
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刀,犹豫片刻后,最终缓缓将刀收回,冷冷的看着陆芷依!
陆芷依浑身打了冷颤,跌坐在雪地上,呆呆的看着那把刀!
那把刀,宛如他冰冷心灵的一道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他的声音蕴含着一丝温柔,恰似暖阳洒在冰天雪地之中,给人带来了一线渺茫的希望。
陆芷依瑟瑟发抖,抬起那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怯生生地望着宁轩舟。
她的声音犹如风中摇曳的残烛,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我真是陆家二房嫡女。”
她的声音轻如蚊蝇,却又如细腻的音符,悄然拨动着宁轩舟的心弦。
“还不说实话!”
宁轩舟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直接掐住了她那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他的手臂犹如钢铁铸造,坚不可摧,给陆芷衣带来了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迫感。
“咳咳……”
陆芷依被掐住的脖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拼命地拍打着宁轩舟的手臂。
慌乱之中,她脖子上的平安扣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悄然滑脱了出来,仿佛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意外插曲。
宁轩舟的眸子微微收缩,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块平安扣时,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颤,顿时松开了手。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将平安扣紧紧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