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原世界的幸福生活,睿智谦和的父亲,温柔贤惠的母亲,林妮难过的说:“主要是我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父、母,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就是幼崽的意思,我突然间不见了,他们一定会非常伤心难过的,我母亲身体不好,我怕她过于伤心会生出什么不好的病来。而且在我们国家,父母有义务把孩子养大,孩子也有义务给父母养老,我怕他们老了以后孤苦无依……”
兽人大陆的人无法理解华夏国那种父母与孩子之间深深的羁绊,曜抱着林妮没有说话,倒是炎说:“那么可以把他们接来吗?他们老了以后我们和你一起养着他们。”
林妮虽然面对着炎,眼神却落在不知名的远方:“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来到兽人大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至于说接他们来,若真的能和他们联系上,他们应该也是不愿意来的。等我找到回去的方法时我们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吧。”
夜看着林妮,突然把视线落在曜的身上:“曜,他不是和你一样来自华夏国的吧?”
大家一起把视线落在曜的身上,已经说到这一步了,林妮也不介意再说细一些:“曜,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吗?”
曜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自己要和你在一起。”
“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吗?”林妮低声呢喃,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内。林妮抬头对他们说:“我来到兽人大陆的时候曜就在我的身边。”说起这个,就不能避免的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马上和曜在一起了,她红着脸说:“只是我们结侣后他消失在我的手臂沉睡了一段时间。”
夜和白都点点头,他们是看着曜突然出现在诅咒之地救下林妮的,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曜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炎突然说:“就是那时候在重峦叠嶂我在诅咒之地再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曜应该是再次出现没多久,对吗?”
林妮点点头:“对。”
炎:难怪那时候他见曜弱得像是刚成人的雄人似的,然后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有点不自然,但是短短几天时间,曜就从一级升到了五级,原来如此啊!
林妮继续说:“我觉得只要曜恢复记忆,应该就能知道回到我原来世界的方法。关于他为了保护我而失去实力那个说法,是我那时候为了应付你们找的借口,毕竟当时和你们不熟悉嘛。”
炎苦笑:“你瞒得真紧啊!”
想到枫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伴侣的来历,林妮不由得在心里对他悄悄地说了一声:抱歉!想到这个,她不由自主地翻开自己的左边衣袖,看向左臂上的几个伴侣印,代表枫的伴侣印早就已经失去了他的气息,就如褪色的线条画一般,没有任何变化。倒是属于曜的伴侣印,本来是一朵鲜红而燃烧着的火焰,现在却变成了一只艳丽展翅欲飞的火鸟,细看之下是曜变成凤凰的样子,但是并不像夜他们的伴侣印那般清晰且栩栩如生,这神鸟凤凰的印记像是盖印章时手抖了一般有点模糊。
炎有点惊讶的说:“曜的伴侣印现出了原型。”
夜说:“我以前以为曜是火焰兽。”
林妮也笑了:“我以前以为他是火之精灵。”
曜笑着问:“火之精灵又是什么神兽吗?”
林妮咧嘴笑:“火之精灵不是神兽,哪有这么多神兽啊!”
五个最亲密的人开诚布公地说开后,心里不再有隔阂,感觉大家更贴近了。
但是炎还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曜一眼,他在曜的身上感觉到了压制,同为九级他却被他压制,这是非常不合理的,不是吗?难道他原来是天阶的存在?不由得想:这印记还有点模糊,是不是因为实力没完全恢复?
林妮突然抬头严肃地看着曜:“曜,你之前说大家都被凶兽咬过,再进诅咒之地有很大概率会变成凶兽,那么现在他们身上的邪恶气息算是清除了吗?”
曜点点头:“已经清除了,刚才看朱雀碑的神力笼罩了整个万仞石崖,在万仞石崖上的所有诅咒之地应该都已经清理干净了。”
大家不禁又想起了原孔雀部落变成的大型诅咒之地和枫的离去,一切都那么的突然,事情发生得太快,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出事了……
对于接下来的行程,林妮决定不回鹰兽部落了,她不想应付那些围上来的单身兽们。曜提议说干脆在附近找一个近水的地方安静的休息几天,然后就启程前往东方的雨林泽国,这个建议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毕竟只在附近找地方住下的话,应该没有安全问题,再说他们有六个(白虎是两只嘛)九级兽人,加上一个八级的夜,在万仞石崖是没有兽人能打得过他们的了。同时大家也很庆幸,他们居然把行李给了玄,真是方便啊,连行李都不用回鹰兽部落拿了。
当天晚上林妮是和曜一起睡的,夏日的夜晚免不了有点闷热,林妮越睡觉得越热,感觉进入了火山里似的。林妮迷糊的擦了擦汗,然后发现自己身处在火山内部上飘浮着。
以前她每次来到这个空间都感觉不到温度,直到去到岩浆湖才会感觉到有点热,最近两次却是越来越热了,林妮有点怀疑一会儿会不会把自己热死,不过她还是不自觉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往火山中间的大岩浆湖飘去。来到岩浆湖后也没觉得特别的热,那岩浆里偶尔冒出的泡和炸起的火花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林妮来到岩浆湖的中心,慢慢往中间的大火球靠近,火球周围那如气场般的斥力还是在阻止她的靠近。林妮顶着压力继续往前压,如压在一个吹满气的大气球上,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咚,咚,咚”的心跳声。林妮一用劲,感觉像是穿过了什么屏障一般,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她感觉那用排斥她的力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