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在腿压下的那一刻,挣扎的沈致渊骤然僵硬。
小声叮嘱:“别出声!”
随即,慌乱的理了理散发的发丝,拍拍通红的脸蛋,试图让自己显得自然点。
咚咚咚!
急躁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周安谦担忧疑惑的声音。
“珠珠?睡了吗?”
屋外有丫鬟回应,“郡主应该没睡,刚才还听见里面有动静。”
艹!完蛋!
果然,还不待谢曦和反应,咯吱,门被打开,周安谦的身影走了进来。
眼看到要穿过珠帘,谢曦和脸都白了。
“别,别进来!”
那紧张害怕的模样,活像是被抓奸在床。
周安谦脚步一顿,笑道:“我与你马上就要成亲,无需如此恪守礼节。”
说着便抬步前行,珠帘被掀起,丁玲清脆作响。
谢曦和急了,“不要进来!”
周安谦皱紧眉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室内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床上半躺着一个人影。
“珠珠,你怎么了?你为何不让我进来,难道藏了什么人不成?”
谢曦和心都要跳出喉咙。
艹,不愧是天道狗儿子,直觉那么灵敏。
“没,我怎么会藏人,京城谁人不知我只喜欢你,而且我这里有一张床,哪里能藏人。”
“安谦来看望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我来了月事,太过污秽晦气,安谦即将秋闱,还是别离我太近。”
周安谦也不是真的怀疑,只是开句玩笑,只是听着她细细解释,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怪异。
冷冽阴鸷的眸扫视着四周,内室布置精致小巧,确实没法藏人,总不能有男人藏在被窝里吧。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笑了。
珠珠爱他如命,何况,除了他,谁还愿意娶她?自己真是多虑了。
“你父亲与惠安公主的婚事定下了,就定在下月初九,我与你的婚事恐将延后,毕竟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你不要胡思乱想。”
“另外不要去别人面前哭诉,不是每个人都和你粗枝大叶,你随口一句,别人会担忧伤心许久。”
谢曦和沉默了一瞬。
艹。
所以你是故意来警告我,别去打扰谢云裳是吧?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我,你要点脸好嘛?
你又不是仗贱走天下!
“放心,我最喜欢安谦了,定会听你的话,你就回……”
话未尽,大腿被重重的捏了一把,谢曦和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
声音娇媚满是魅惑。
周安谦身子一僵,随后嫌恶的拧眉。
同样是谢家女儿,怎就差距那么大,二小姐善解人意,聪慧善良,珠珠却只知道耍心机勾引男人。
罢了罢了。
她到底于我有恩,又是真心爱我,现在身份贵重,对我仕途有极大帮助。
他会娶她。
但只会给她嫡妻应有尊重,其他的,他给不了,她也不配。
“珠珠,谨言慎行,不要做出格之事。”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罢,扭头就走。
仿佛后面是什么龌龊的脏东西,避之不及。
咯吱。
房门关上。
谢曦和根本不在意语气中的冷淡厌恶,她掀开被褥,只想找狗男人算账,可看清后,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是红得滴血。
因为那姿势太难以启齿了。
沈致渊的脑袋就在她双腿中间……
许是被憋闷了许久,男人脸红脖子粗,头发也乱糟糟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
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怒的。
谢曦和尴尬的收回腿,不动声色的往后挪动。
“紧急情况,理解一下。”
沈致渊从牙缝中挤出几个人,“我就这般见不得人?”
这话,将谢曦和问懵逼了,呆呆的回了一句。
“难道你想被捉奸在床?”
此话一出,男人浑身僵硬。
恍惚惊觉,周安谦才是正室,自己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外室!
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
谢曦和偏偏贱兮兮的问了一句。
“被抓奸在床,刺激吗?紧张吗?害怕吗?下次还玩吗?”
沈致渊恼羞成怒,
“闭嘴!”
谢曦和嘿嘿一笑,“当初被你在明月楼堵了两次,我可是被吓得屁滚尿流。”
沈致渊磨牙。
“你是女孩子,说话能不能委婉点!”
谢曦和不以为意的嗤笑出声。
“那你这个天下学子的老师,怎么不以身作则,起好的带头作用,反倒罔顾伦理道德,爬上了学生妻子的床?”
沈致渊怒极反笑。
“行啊,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谢曦和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现在是病人,他可舍不得打她,她就是有恃无恐,你能咋的?
想着想着,她灵活的小手还从衣摆钻进,摸上了男人的腹肌,在他身上画圈圈,肆意勾引。
嘴上还念叨道:“我吐血了,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哦~”
摆明只打算点火,不打算灭火。
沈致渊脖颈青筋暴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随着指尖游走,浑身肌肉紧绷,线条愈发明显。
馋得某人口水直流。
然后下一秒,她傻眼了。
沈致渊扯下腰带,将她的手脚束缚在床柱不得动弹,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竹条。
又细又长,
分明是从庄子里折断的那根。
谢曦和要疯了,“不辞辛劳,不远千里,你就带这破玩意儿回来?”
沈致渊把玩着竹条,冷笑连连。
“我倒是想带其他东西,可你给我机会了吗?”
说罢。
竹条不轻不重的抽在屁股上,不疼,但痒的羞耻。
“谁给你的胆子放火?”
啪!
又是一竹条。
“耳朵聋了就罢了,嘴巴也没长吗?整日胡思乱想,以前认定我有龙阳之癖,如今又给我冠上无数罪名,还不听解释。”
“甚至将自己气吐血!”
“谢曦和,你想折腾死自己,让我孤寡一生?还是想点气死我,然后出去勾三搭四?”
“圆了你的寡妇梦?!”
啪!
许是气急,这一竹条加重了些许力道,疼得谢曦和惊呼出声。
沈致渊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随即又咬牙道:“以后还恶意揣测吗?”
谢曦和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