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滚烫的茶水烫得她轻呼出声。
沈致渊蹙眉,“烫到了?”
谢曦和只觉得口腔灼热滚烫,还带着些许麻木,可看着男人生气紧拧的眉,她哪敢说真话。
“没有。”
沈致渊俯身,修长的身躯穿过案桌,压迫感十足,指尖抬起女子的下巴。
“张嘴~”
谢曦和惊得咬紧牙关,疯狂摇头。
“啊~”
“乖~张嘴~”
“让我看看~”
谢曦和的脑袋瓜子摇得更圆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身子还不停往后仰,几乎逃离男人的掌控范围。
沈致渊松手,不待她松一口气,他跨步而来,半蹲在她面前。
她能清晰看到白玉冠上的玉质,那一丝不苟的青丝,还有窜入鼻翼冷冽浓郁的墨香。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颊上,似是羽毛挠在心尖上,她紧张的垂头,却一头撞进了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
清心寡欲,眉眼末梢处透着一缕薄红,着实勾人得紧。
艹!
她咬唇,闭息。
“珠珠,乖~”
谢曦和娇躯一颤。
这次吓得眼睛都不敢睁了,双眼紧闭,眼睫扑簌扑簌飞颤,似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谢曦和!”
男人似乎失去所有的耐心,语气严厉几分,如同惊雷在耳畔炸响。
谢曦和脸色发白。
下一秒,她仿佛听到男人无奈的叹气声。
再便是,温热的指尖挟制住她的下巴,男人垂首,两人的脸不过是两指距离。
呼吸纠缠,暧昧不清。
唇被捏住,膏药涂在灼伤的口腔,清心寡欲的男人额头浸满了汗珠。
嗯。
男人闷哼一声。
谢曦和猛地睁眼,口齿不清的解释:“我不故意咬你的。”
沈致渊没有回应,他下颚紧绷,喉结滚了滚,像是努力克制什么,呼吸愈发的急促沉重。
那眼神烫得吓人,似是能灼烧万物。
“张嘴~”
这次,
谢曦和乖乖的张开嘴。
嘶。
男人呼吸加重,喘息声无孔不入。
谢曦和闭眼,不敢看,不敢听,不敢动。
只是封闭视觉后,触觉快速放大。
克制,隐忍。
又透着丝丝的强势。
谢曦和紧紧攥住裙子,将那柔顺丝滑的布料扯得褶皱不平,光洁的额头浸满了汗珠。
一分一秒都那么的煎熬,
熬得她像是溺水的鱼,几乎窒息。
“好了。”
暗哑欲色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谢曦和猛地睁开眼。
滴答,
口水从指尖滴落。
如同火山爆发,彗星撞地球,谢曦和本就红得滴血的脸青烟直冒,天雷滚滚。
眼前一黑,
差点没被这一幕给刺激得去世。
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海中土拨鼠疯狂大叫。
谢曦和要疯了,这算怎么个事?
她上门给亲娘退婚,转头,就勾引继父不能自拔?
伦理大剧啊!
艹!
“这几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沈致渊似乎没有看到女子扭曲疯癫的脸色,骨节分明的大手继续擦拭手指……
艹!
上辈子看的小黄片也没这么刺激啊。
可男人已经恢复了端方冷厉的模样,眉眼淡漠,高冷疏离,似是不近人情,无情无欲的神明。
她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狗东西。
提起裤子,呸,抽出手就不认人了是吧!
谢曦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你的衣食父母,救命稻草,他是文学泰斗,是天子近臣……
可过了一刻钟后。
她还是憋屈得很,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越想越气。
“沈太傅,你是不是……”
沈致渊挑眉,声音凉凉,“不叫爹了?”
“……”谢曦和。
谁家爹会对女儿做这事儿!老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深呼吸,深呼吸。
“沈太傅位高权重,我娘配不上你,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婚事取消吧 ,你换个方法补偿我吧。”
沈致渊摩擦着指尖,“难道不是你娘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你决定不要我了。”
“……”谢曦和。
冷笑连连道:“既然你在谢家安探子,还问我做什么。”
沈致渊摇头,“谢家严防密守,别说我,就算是陛下的探子都安插不进去。”
谢曦和蹙紧眉心,思忖片刻后,问道:“你和镇北侯很熟?”
“嗯。”
“呵,怪不得能一起逛花楼。”
沈致渊眉心一跳。
脑海中那衣衫褴褛的二十多位男侍涌现,还有那望眼欲穿的某人。
眼刀子刷刷刷射去!
谢曦和看着那陡然阴沉冷厉的脸,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往外面的椅子挪动。
“谢曦和。”
话落。
扑通,
谢曦和已经双膝跪地,那叫一个麻溜。
穿越以来,这是她学得最快的本领,欺软怕硬。
对待敌人,
若是弱者,就重拳出击,斩草除根,
若是强者,就唯唯诺诺,伺机而动。
道歉更要快准狠~
沈致渊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磨牙道:“起来。”
“你那别生气了~”
谢曦和可怜巴巴的望着,微微红肿的唇瓣水润晶莹,男人呼吸又是一窒。
“起来,别让再说一遍。”
“是。”
谢曦和不敢再拿乔,乖乖的站起来,又找了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
“您能替我劝说惠安公主吗?”
“她嫁到谢家,那谢家将不是铁桶一块,有镇北侯与她里应外合,谢家谋权篡位的事,很快就能解决。”
“我爹虽然人品渣,但长相不错,体力也好,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当夫君,当个男宠也不错啊。”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沈致渊,眼皮子跳了又跳,浑身冷气直冒。
谢曦和后知后觉这话太有针对性,连忙改口道。
“我不是嘲讽您,您公务繁忙,哪有时间习武,身子骨弱点也是正常的。”
“……”沈致渊。
沉默震耳欲聋。
男人的脸色愈发铁青难堪,那双清冷沉寂的眸染上了熊熊怒火,谢曦和尴尬的笑了,不动声色的往外挪。
艹。
出师不利,改天再战!
就在她跨出门那一刻,男人开了口。
“回来。”
鬼才停,
这是男人的致命逆鳞啊,管他是圣人还是恶人,哪怕是畜生,只要是公的,雄的,就没法忍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