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家,董氏推门进去,屋里一股难闻的气味,董氏顿时明白了,儿子这是憋狠了,已经忍不住了。
再看孟大,光裸着从炕上坐起来,揪着梅莺莺就打了起来,“啪!啪!啪!”
梅莺莺先被他奸了两次,本就折磨的难受,又被打了一顿,头上的伤口更疼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一张肥胖的男人脸映入她的眼帘,喷着一股酒臭气,正揪着她啪啪打脸。
梅莺莺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她又梦回了官妓营,好可怕!
她四下里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她已经从官妓营出来了,她现在正在复仇。
可这人是谁啊?她不是被一个老太婆带回家了吗?
不管怎么样,叫就对了。
梅莺莺尖叫一声,“啊——!!你是谁?救命啊——!”
孟大更恼了,“贱人!还敢喊,给我闭嘴!”
他蒲扇似的手,捂住了梅莺莺,差点把她捂的死过去。
董氏忙去拉孟大的手,“儿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你可不能把她弄死了,你都没了三个媳妇了!”
孟大酒意有些散了,恼怒道,“娘,这小贱货不是处子!早叫人破了瓜了!”
“什么?”
董氏也大惊,她挑的时候专门挑的年轻的,这女子看着不过及笄之年,怎么会破瓜呢!
“不可能,你肯定搞错了!”
“诶呀,娘,是我知道还是你知道,我都睡过三个了,她那下面不对劲的很!”
孟大这人,别看是粗鲁的屠夫一个,但家里并不缺钱,他本人又自恃威猛高大,再加上自个老娘是个媒人,因此对娘子的要求甚高,处子是第一个要求。
因此,发现梅莺莺不是处子之后,孟大马上就恼了,“娘,我不要她当我娘子,你把她弄走!”
“不行不行,这婚事刚写好,你且等等。”
梅莺莺在旁边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听到婚书二字,还是心里一动,难道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吗?
但现在,她应该做的,是演好一个受凌辱的柔弱女子。
梅莺莺仰头,闭着眼睛嚎叫起来,“啊——!救命啊——!有人奸污小娘子啊——!”
她嗓子极细极尖,又拼出全力喊,这一嗓子就传出了院子,喊的树上的山鹛都呼啦啦飞走了。
董氏被吓住了,赶忙捂住梅莺莺的嘴,“小娘子,可不敢乱说!”
在大庆国,对男子强奸女子的罪名定的很重,徒一年半到三年,导致女子死亡时,甚至会判死亡。
董氏经常借着药物,对女子下这种狠手,因此,为了逃避刑罚,她对这方面的法律研究的很细,每次都能轻松逃过。
董氏眼中闪过狠意,低声说道,“小娘子,我儿子可没有奸污你,你搞错了。”
梅莺莺心中恨极,她眼睛瞟了瞟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看孟大,他也赤裸着呢,怎么都不能说清白。
董氏斥责孟大,“快把衣服穿上,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孟大哼了一声,将衣服胡乱穿上,坐到一边生闷气。
只剩下梅莺莺光着了,她极不舒服,当着两个陌生人没穿衣服,她安全感降到最低,她惶恐的挣扎起来,也想穿衣服。
但董氏偏偏不让她穿,这是她过去二三十年总结出来的一个好手段,女子光着的时候,是最好审问,也最好说话的时候,此时逼迫她,她最容易就范。
这世道,在贞操方面,对女子的要求极高,而对男子要求却寥寥,只要略施计策,就能将男子奸污女子,改换成女子下贱,主动勾引男子。
董氏就打算用这一招。
她捂着梅莺莺的嘴,笑眯眯的说道,“小娘子,老身我好心救你回家,还给你水喝,你劳累睡着的时候,老身出去给你打听你舅舅的消息,你不感谢老身就算了,怎么还勾引我儿子呢?”
梅莺莺不动了,她睁大眼睛,愤怒的看着董氏,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下作无耻之人!明明是她儿子奸污自己!怎么能说自己勾引她儿子呢!
“呜呜呜呜!”
董氏笑了,手捂得更紧了,一个字都不允许梅莺莺说出来,“我哪里说错了?是不是你主动跟着我回家的?是不是你自己躺到我家炕上的?我可没有逼迫过你!”
梅莺莺惊恐的看着董氏,她从小在官妓营长大,见的最多的,就是淫欲饥渴的男人们,对付他们,只需要身体上受罪,但极少有这种勾心斗角的内宅手段,梅莺莺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倒打一耙的事,她有些裂开了。
董氏得意道,“小娘子,你这样的,就是报到官前,也不会是我儿子奸污你,最多就是个通奸,我儿子落不了好,你也一样,明白吗?”
此时此刻,梅莺莺想起一个词,兵不血刃,这老太婆好生厉害,三两句就倒转乾坤了。
她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弄死孟大,于是点头。
“好好好,小娘子如此识趣,那就好办了。”
董氏将梅莺莺推倒,一看那个样子,还不是最近的,至少得两三年了,梅莺莺羞耻的大叫一声,眼中噙满泪水。
董氏却不如刚才慈爱,她狠狠拧了一下梅莺莺,疼的她再惨叫一声。
骂道,“早就伺候了男人的小蹄子,跟我在这里装什么雏儿呢!没准肚子里都揣上了!”
梅莺莺感觉无比屈辱,她含着眼泪,将衣服扒拉过去,胡乱的穿上。
董氏拿出那两份婚书,深深的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花大价钱做这两份婚书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小小年纪就破了瓜,十有八九生不出孩子来了,那要她有什么用。
董氏深谙这一行,女子破瓜年纪太早,胞宫根本长不大,盆骨也不够宽,早早的怀孕流产几次,之后就会不孕,要不然就是生下个不健康的孩子,难产而亡。
而这女子,现在还活着,说明她极有可能怀孕流产几次了,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了。
董氏要梅莺莺,是要她给自家生儿子的,现在儿子生不了,还不知道倒了几手,没准儿脏病也是有的,这样的人,不是主家打出来的通房丫头,就是哪里的暗娼。
还说什么找舅舅,我呸!
董氏怒从心头起,终日打雁,今日被大雁啄了眼!
几瞬之间,董氏就将梅莺莺的经历猜了七八成,她忽然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