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只对你这样,因为我对你一见如故。”慕白伸手若无其事的逗弄一下他的耳垂,好可爱哦。
贺煜不知怎的耳垂有些发热,别扭的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舅舅说的是。”
泰特默默跟在身后,他看着眼前的画面脑子突然蹦出一个词,好像是叫,“打情骂俏”,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快进门的时候,慕白放开贺煜,贺煜察觉到身上的重量减轻,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他想了想归结于年纪大了,想要释放父爱了。
要是慕白知道一定会气死,自己把他当老婆,老婆却把他当儿子。
慕白收敛笑意走了进去,他来华国后确实打算来见一下慕老爷子,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亲情,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慕清浅拜托他的事情,让他把东西转交给他们。
还没进屋,就见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慕白激动地迎了上来,“真像啊”,声音哽咽,嘴巴不停的在喃喃自语,眼眶在不停地滑落。
慕白手足无措的任她拉着,他实在不习惯与别人亲密,要不是怕扫了老婆的面子,他早就冷脸了。一旁的贺煜察觉到他的不耐,连忙搀过郭玲,“郭姨,您慢着点,我们进去说。”
走进去,慕白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深沉的色调如浓墨般在四周晕染开来,暗红色的木质家具散发着古老而庄重的气息,造型简洁而庄重,展现着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
坐椅的靠背高耸,给人一种威严之感,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要正襟危坐,保持庄重的仪态。墙面的装饰也别具一格,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气势磅礴,让人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感受山河的壮丽与庄严。
主位上的老爷子,身穿唐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压迫感,他的眼神是深邃而锐利,如同一把利剑能够穿透人心,那饱经风霜的面容上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的刻痕,却也增添着一份威严,的坐姿。端正而挺拔,如同青松一般展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
当慕白目睹眼前这人呈现出这般模样时,脑海之中瞬间浮现起关于他身份的种种猜测与联想。经过一番思索和对比之后,慕白愈发觉得此人的形象、气质以及行为举止等方面,都完美地契合了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某类人的既定认知——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古板!
这个“老古板”给人一种刻板、守旧且不苟言笑的印象。从他那一丝不苟的着装到严谨端正的仪态,每一处细节似乎都透露出一种对传统规则的执着坚守;再看他那严肃而又略显冷漠的神情,仿佛周围发生的任何新鲜事物都难以引起他丝毫的兴趣或关注。
慕白不禁暗自思忖: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才会导致慕清浅看到他那热情奸诈的老父亲狠狠心动,毕竟家里家里这么严苛,遇到一个叛经离道的,肯定会狠狠心动,只可惜遇人不淑。
他肯定不会这样,他永远是老婆忠诚的小狗,只不过,这老古板,不会在他和老婆中间搞破坏吧,看着就一脸邪恶。这次和老婆的关系属实有点尴尬,他如果敢搞小动作,休怪他不客气。
自从慕白踏入这间屋子,慕老爷子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便一刻未曾离开过他的身影,老爷子坐在那张雕花太师椅上,微微前倾着身子,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而慕白呢,则挺直了背脊,毫不退缩地迎向老爷子的审视,眼睛也锐利的看向他。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仿佛展开了一场无形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微妙的气氛,他们彼此都在心中暗自揣度对方,试图从对方的神态、举止乃至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搞得其他两人有些坐立难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贺煜这下真的相信慕白不怕老爷子了,这小孩胆子还挺大。虽然他在这里长大,毕竟也算是个外人,不好开口。
还是郭玲打破这种沉闷的氛围,“来,乖孩子,坐就可以,别一直站着累。”她指着主位的慕中庆,和蔼开口,“你不用管他,他天生就是个臭脸,把他当空气就好,天天在家装模作样。”
趁慕白不注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慕中庆无奈叹了一口气,他也没办法,臭脸就习惯了,总是忍不住审视、打量别人,多年工作他都养成习惯了。
不过,他这个外孙子,在国外可是出了名的难搞, 肯定不会被他吓到,看到慕白,他就不免想起自己去世的女儿,内心闪过悲痛,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自家老伴到现在,都不知道浅浅去世的消息。
这些年他尝试过 ,寻找女儿,可是就是找不到,最近这段时间这才知道,她已经在多年前就去世了,还留有一个儿子,这些年好像过得也不怎么好,他的心里百感交集,造化弄人。
他拄着拐杖走到慕白面前,“走我带你出去逛逛?”语气轻缓,却不容拒绝,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慕白是个聪明人,一点就知道,他对着贺煜和郭玲,点头致意。“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起身跟上慕中庆的步伐。
慕中庆带着慕白走到一座凉亭,“坐吧!”
慕白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慕中庆压抑的声音响起,“请你不要把你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你的外婆,她身体不好,经受不住刺激,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
慕白认真地说道:“你尽管放宽心好了,既然这件事情你如此不希望让她知道,那我就更不可能会透露半个字出去的!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忧,这次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完成她的心愿。”
“而且,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不关你的事,不必挂怀,我们只是有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