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乖乖!
这是可能是她听过最奇葩的连任理由了。
“他这几年其实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林辰还是替自家爷爷找补了一番。
现在村里很多事情都是交给林辰去办,林老爷子传位的意图很明显。
沈黎书眨眨眼,突然勾住林辰的小拇指,“那我以后有事都找你管用不?”
林辰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他只感觉浑身酥麻的。
心里想甩开她,却又莫名的有点舍不得的,最后赌气一样说道:“随你吧!”
沈黎书厚着脸皮笑嘻嘻地看着他,“害羞啦?”
“没有!”林辰转过头,加快了脚步。
沈黎书被拉着跟上去,故意凑他很近,“真没有……?那你跑什么?”
“我没跑……”
一阵微风吹来,两人打闹的声音渐渐消失。
傍晚,林辰牵着沈黎书的手走进小院儿。
一眼就看到沈父沈母如两尊黑脸门神一样站在屋檐下。
沈黎书忙不迭松开林辰的手,莫名觉得心虚,“爹,娘你们起来啦……”
沈风看向林辰,脸上没有这一点笑意,“劳烦林哥儿送她回来,今日事多,改日一定好好再招待。”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沈叔客气了,家中还有事,小子就先告退。”
林辰给她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毫不犹豫得走了。
他得尽快回去想办法退掉婚约!
沈黎书望着他的跺脚!“没义气的家伙!”
“黎儿,过来!”
周梨花一喊,沈黎书立马就蔫哒哒的了,转身跟着父母进堂屋去。
周梨花坐到上首问她,表情严肃,“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沈风连忙劝她,“媳妇儿,别生气,别生气,吓到孩子!”
沈黎书站在中央,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开口:“因为……我勾搭林辰?”
周梨花倒抽一口冷气,这事儿还好意思说!
见妈妈还是盯着她,沈黎书又换了个理由,“难道是因为我收了八个美男?”
沈风一口茶水喷出来,“你还收男宠?”又忽然猛的反应过来,“就是昨天那几个穿得跟花蝴蝶一样的男人?”
沈黎书弱弱的点头,周梨花气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你还干了什么?给我一并交代清楚!”
沈黎书弱弱的开口,“难……难不成你们知道我当了山贼的老大?”
“你说什么?”周梨花差点没气得撅过去。
“别气别气,气坏身子不值当,”沈风赶紧扶着她哄。
一边轻抚她的胸口一边对沈黎书没好气道:
“看你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交代清楚!”
沈黎书赶紧上前扶住周梨花另一边,小心翼翼的认错。
“妈,我错了。”
周梨花推开她,咬牙道:“今天你别想糊弄过去!那些事儿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先给我说清楚你今天打人的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那么暴力!”
就这?
沈黎书心下微松,站在一边嘀咕,“这算啥暴力,真正血腥的您见都没见过……。”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沈黎书赶忙乖乖认怂,“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人了!”
大女子能屈能伸!该认怂时就认怂!
沈风扶着周梨花重新坐下,也板着一张严肃脸:
“黎儿,我跟你妈是不是曾三令五申不允许你参与任何与暴力有关的事件?
结果呢?你不但忘了个一干二净,还亲自拿鞭子抽人,大杀四方,真是好不威风!”
……真忘了来着。
沈黎书低着头,脚指来回滑动:
“爸,这又不是咱原来那个法治社会,在这儿拳头不硬的话我早就死八百回了……”
“你还有理了?”周梨花又站起来。
沈风赶紧扶着人,把她按回椅子上转头看沈黎书:
“我跟你妈从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唯独这一条,是铁令!
为了以防你以后再犯,这次就罚你十个手板吧。”
周梨花顿时不干了,甩手给了他一下,“沈风你敢打我闺女试试?”
沈风:我就多余管!
沈风捂着脑袋蔫哒哒上一边自我安慰去了。
沈黎书眼睛一转,立马一个滑跪,冲过去抱着亲娘的大腿就哭:
“小白菜儿啊,地里黄!才分开几个月我就不是你们的宝了……”
“沈黎书!你干嘛?赶紧起来!”周梨花惊得都破了音。
沈黎书继续哭:“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周梨花额头青筋直突突,却又拿她没办法,骂不管用,打又舍不得打。
这整得跟她是后妈似的!
结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周梨花一抬头。
就见门口站着个青年男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周梨花: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风连忙上前招呼来人:“是林秀才啊!
快进来坐,见谅,刚才没注意,实属招待不周。”
沈黎书抬起一张还带着眼泪的小脸打量他。
这人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长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白面书生,五官倒也俊秀,就是看着有点瘦弱。
沈黎书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种类型不是她的菜!
林秀才有些慌张的拱手作揖,“是在下唐突,不请自来打扰了沈先生。”
这下,打也打不成,骂也骂不成了,周梨花对沈黎书无奈道:
“还不赶紧起来,瞧你那点出息!”
沈黎书见好就收,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欧耶,感谢林秀才八辈祖宗!
让她免于被继续追问和一顿打,她那些事儿终于能糊弄过去了!
周梨花转身去厨房沏茶。
沈风招呼林秀才坐下问他:“林秀才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林秀才点点头,把手中的册子放在几案上推给沈黎书:
“我来向给沈姑娘送记录灾民的册子。”
沈风不解,“什么册子?”
嘿!
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沈黎书拍拍额头,一边翻册子一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