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桁将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姜母,姜母忍不住责备姜满:“你怎么能让苏先生破费呢?”
姜满无奈解释道:“我让他不要买了,可他就是不听,非要买。”
“那你就该拦着他呀!”姜母嗔怪道。
姜满扁了扁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看她那委屈的样子,简直和受了委屈的轩轩一模一样。苏桁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姜母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苏先生啊,你进去坐会儿,我去烧菜,晚上一定要在家里吃饭!”
苏桁微笑着点头:“您赶我走我都不走。”
姜母开心地直说:“好好好。”
然后,她扭头对姜满说:“满满,去后山鱼塘叫你爸爸回来吃饭。这身体才刚好一些就去钓鱼了,待会儿回来,你们可得替我说说他。”
姜母进了厨房,轩轩好奇地跟了进去,“外婆,我来帮您!”
“哎哟,我的宝贝真乖。”姜母疼爱地摸了摸轩轩的头。
苏桁看了一眼姜满,她正别着脸,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赌气。他不禁又笑了出来,然后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天气阴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下雨。
“去接你爸爸回来吧。”他说:“记得带把伞。”
姜满点了点头,找了一把伞,两人便一起出门了。
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清新多了,山清水秀,让人心旷神怡。两人一同登上后山,那里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冬暖夏凉,十分宜人。
“这里不错吧?”姜满深吸了一口气,好久都没有闻到家乡的味道了。
苏桁环顾四周,“确实不错。”
姜满笑眯眯地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这里的竹笋特别好吃。对了,你喜欢吃竹笋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做给你吃。”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就当是感谢你多次帮助我的谢礼吧。”
苏桁勾起一侧的唇角,缓缓说道:“这样的答谢,似乎没什么诚意吧。”
姜满心里嘀咕了一句“商人本色”,回头看着他,“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答谢才算有诚意?”
苏桁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炽热起来,“我想要……”他凑近她的耳边,用暗哑的声音说:“你。”
姜满瞪大了眼睛,耳根瞬间红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说。”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空,照亮了半边天际。
姜满脸色一白,不假思索地扑进了苏桁的怀里。苏桁则乐得张开怀抱,一边在心底鄙视她的胆小,一边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姜满立刻跳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尴尬地笑了笑:“那个闪电还挺吓人的,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苏桁扬了扬眉毛,“是这样吗?难道你不是为了趁机占我便宜,故意说闪电吓人的?”
姜满无语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高智商的人真的很讨厌。
她转身就要走,谁知苏桁突然在她背后喊道:“别动!”
姜满愣住了,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听我的,别动,现在。”苏桁眉头轻蹙,小心翼翼地迈步向前,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脚边的一处。
一条蛇,赫然出现在那里,悄无声息却令人心惊。
“怎么了?”姜满低头一瞥,瞬间尖叫出声,“啊——”
与此同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从脚踝处传来。
苏桁反应迅速,几步并作一步,精准地捏住蛇的七寸,迅速将其拉开,再狠狠甩到一旁。
此刻,细雨绵绵已悄然落下,姜满坐在地上,脚踝处的疼痛让她冷汗涔涔。
苏桁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姜满的脚踝处已渗出点点红梅般的血迹。
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血是红色的,说明毒性或许不强。
他眉头紧锁,环顾四周,恰好发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他毫不犹豫地横抱起姜满,迅速进入山洞躲避雨水。
姜满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苏桁,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瞪了她一眼:“别胡思乱想!”
“你就别安慰我了,这里经常有毒蛇出没,爸爸以前就警告过我,不要来后山,可我就是不听。”
说着说着,姜满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我还这么年轻,要是我死了,轩轩怎么办?他岂不是成了没妈的孩子?”
苏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裤腿轻轻挽起,然后俯下身子。
姜满一惊,“你要干嘛?”
“给你处理伤口啊。”他回答得云淡风轻。
“不行!这样你也会中毒的!”她哭得更加厉害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这叫一命换一命。”
苏桁猛地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声音低沉而严肃:“为了你,我愿意。”
姜满望着他,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感动。
苏桁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俯身用双唇轻轻覆上了她的脚踝。
姜满闷哼一声,他吸吮得有些用力,疼得她直吸气。眼眶再次湿润了,“你别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片刻后,他抬起头,唇上沾着一抹淡淡的血色,看上去竟别有一番魅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满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都快要死了,怎么还在想这些?
这时,苏桁却抚上额头,皱着眉,摇了摇头,“头好晕。”
姜满紧张起来,“是不是蛇毒发作了?”说着,又要哭,“都说了不要这么做,你要是不听,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苏桁抬起头,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比起丢掉一条命,我现在更想做另外一件事。”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什么?”
他眼睛一眯,扣住她的头,瞬间吻上了她的唇。
姜满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来势汹汹,她攥着他的衣领一时间不知所措。
“苏桁,你,都这个时候了。”
苏桁咬着她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吻着她,由上至下,含糊地说:“糟糕,这蛇的毒性真强,已经让我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