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伯康控诉司马玄康的罪行,听得人心里发寒。
“这贼以死相逼,我没办法,毕竟是我血亲的兄弟,只能答应让他看看那玉龙之筋。可我万万没想到,等开了那太古宝库,展示了那玉龙之筋,这贼竟敢打昏了我,夺走玉龙之筋!”
“天哪,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丙灵宗的修士,我的血亲兄弟,竟然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想我司马一氏,历代从来都是遵天道、行至理的好修士,竟会出来这样一个贼人!”
“我醒来之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本想着赶紧上报。可又起了怜悯之心,毕竟是我亲弟弟,若报上去,哪有他的好处?我便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就趁着夜色去他住处,向他讨要宝物,并要他回头。”
“可我更没想到,这贼早在家里布下了一个毒计、一个陷阱,等着我去跳!”
司马海问道:“如何毒计,如何陷阱?细细说来。”
司马伯康道:“他以精神邪法弄我,让我的魂魄不受控制,又以田绿烟做局,要诬陷我奸淫之罪。正是要用这个做我的把柄,想威胁我,夺走玉龙之筋。”
“当我苏醒之后,他就用这事威胁我,我坚决不从他,我宁愿玉碎身死,也不愿受他的胁迫,便要去上报此事。
“谁料想,那贼着急之下,竟对我起了杀心,从我背后偷袭,我防备不及,被他当场打死!我临死之时,有最后景象留存,诸位请看。”
他催法,灯光中幽幽显现一副画面,正是他临死时候的景象,可以清楚看见他后身中了三枚暗器,正是司马玄康的金钉!
众修士听了、看了,哗然一片。
这时田绿烟来了,叫道:“我有话要说。”
司马海却冷道:“此处紫雷殿,并不是你能说话的地方。”
田绿烟瞪起杏眼:“有冤屈,如何不能说?”
“跪下!”
司马海怒喝一声,灵力威压袭来,田绿烟被压得跪倒在地。
他又对田玄镜道:“镜老,如何白玉一般的一个女子,嫁出去竟毁成这样?”
田玄镜忙道:“海老息怒,是我教女无方,可这孩子本心不坏,想来不会做恶事。”
“孩子确实是好孩子,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孩子恐怕是被司马玄康那贼污染得恶了。”
田绿烟气得七窍要喷火,正要再说话,却见田玄镜一挥手,封住她的嘴巴,把她拉到一边。
司马海不再说什么,指着司马玄康道:“逆子,你盗宝杀兄,上悖天理,下伤人伦,恶之大,天地不容!”
司马玄康疯狂挣扎着,想要辩白。
三长老姜飞指着道:“玄康有话要说。”
司马海道:“好,听他还有什么说的。”
解了司马玄康的嘴,司马玄康怒火冲天,但不得不强压着,他冷静道:“他刚才所言全是颠倒黑白!”
接着细细说出自己经历的事情,完全和司马玄康说的相反。
五长老听了,都沉默不语,旁观的众修士也都议论纷纷,各有菲薄,谁也不能说出哪个才是真相。
姜飞道:“玄康,你所说的和伯康所言天差地别。你们两人之间,必有一个是说谎的!今日丙灵宗所有修士在这,你们凭着自己的心说,到底谁是撒谎的?”
司马玄康立即道:“我若有一句假话,情愿不得好死!”
司马伯康的魂魄也接着发誓道:“我若说谎,让我魂飞魄散!”
司马玄康听了,气得咬牙,暗道:“这贼子这样无耻,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打得你永世不得投生!”
姜飞听两人都发誓,无奈地捋了捋胡须,道:“既然有一人不顾良心,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这撒谎的恶人,他的报应总会来的。”
四长老吕金道:“那现在该怎么分辨?两种说法,哪一个是对?”
司马海道:“请大长老定夺。”
这时,坐在首位的司马碧才缓缓睁眼,刚才他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神游天外。
他看了司马玄康一眼,又看了司马伯康魂魄一眼,道:“忠孝悌义亲,何须多言?”说完又闭眼。
这话一出,田玄镜眼皮一颤,知道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司马海点了点头,又向众长老看了,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马海便道:“司马玄康,大长老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丙灵宗向来以忠孝治理宗门,你杀兄之罪,大过天!”
“若我说的是真的呢?他奸淫的罪便不是罪了吗?”
“若司马玄康真有罪,你为什么不禀报我们五长老?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司马玄康气得要爆开:“世上岂有见妻被辱而不杀人的?岂是男儿!”
司马海怒道:“我看你是要杀人灭口!若不是司马伯康有魂魄在此,谁还能知道你做了什么?天下有一万种道理,忠孝是第一,你的罪定下,无需再说!”
司马玄康再忍不住,破口大骂:“老混蛋!你冤枉我!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姜飞忙挥手,封住司马玄康的嘴,不让他再骂。
司马海脸色铁青,道:“此贼已经不可救药了。”
接着和几个长老略商讨一阵,最后宣读对司马玄康的刑罚:“司马玄康,故长老司马贞之子,前宗门执事,多受宗门培育之恩,然丧心病狂,杀兄犯上,大悖天理人情!”
“君子曰,是可恕孰不可恕?今五长老同令,剥夺其所有职位名分,三日后诛杀于紫雷台,遇赦不赦!”
他说完后,凌空写出一张玉令,签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其它长老也签了名字。他将这玉令一丢,落在司马玄康脸上,字字印在皮肤上,好似纹身。
接着司马玄康被拉下去关了,田绿烟那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但撑着不显现半点软弱,也不哭一丝。
那边司马海又指着田绿烟道:“田绿烟,念其无知,不治其罪。罚其返回母家,闭门三年,好好学学我丙灵宗的规矩。”
田玄镜拱手道谢:“我替劣女谢过。我必严加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