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催黑雾白莲抓住一条莲头怪龙,擒过来杀死,又吞噬了,对司马玄康摇头道:“这条不是领头的。”
司马玄康道:“不急,那贼狡猾,我正要试探他!”
他催法,召那寒白巨龙回来,青浪滚滚,但不能阻拦这龙,就在这龙返回到一半的时候,司马玄康突然变了法术,寒白巨龙猛地掉头,朝一个方向冲去。
“轰隆——”一声,又撞到一条莲头怪龙,陆衡又立即催法擒住,但这次一抓就能感觉到此怪龙的力量一般,他迅速杀死这怪龙,吃了,再对司马玄康道:“还是不是领头的。”
司马玄康笑道:“贼人已经在手,下次必中,陆头领你信不信?”
陆衡笑道:“那我哪里知道?”
他还要再说什么,司马玄康却道:“头领稍候,擒贼在此时!”
见司马玄康双目如霹雳,再催那寒白巨龙冲击。
“轰隆—”巨响传来,而紧接着又听得“轰隆”,这是第二声巨响。
司马玄康喝道:“杀那带大戟的!”
陆衡忙催放出许多莲瓣触手,这时才看清,有两条莲头怪龙受伤,一头是被寒气撞伤,另一头却是身上插着一根大戟,不是别的,正是司马玄康的寒白龙戟!
陆衡立马明白司马玄康的手段,他正是两次用寒白巨龙撞击,让对面以为他只有这种手段,然后在第三次,又用寒白巨龙,又射寒白龙戟,正射中大敌!
陆衡鼓足了力量,将所有莲瓣触手都催过去,缠住那中了龙戟的怪龙,这次他明显感觉到不一样,这怪龙虽然受伤,但浑身力量恐怖,挣扎起来,竟一下挣断十多根莲瓣触手,同时,其它的怪龙也都来撕咬触手,要救这领头龙。
陆衡再催法术,触手上许多眼睛睁开,从中射出金藕丝,再紧紧缠住莲头怪龙,这下这怪龙挣脱的力量小了些,但仍难以降伏。
司马玄康问道:“陆头领,你抓住的是不是那领头的?”
陆衡叫道:“是,只是难擒住!”
“能确定吗?”
“确定!”
“好,那我就不留手了!”
他往后催法,喝道:“诸军小心,自护已身!”说着将三条盘龙大柱拔起来,又化作三条寒白巨龙,汇合了第四条巨龙,朝陆衡处飞去。
四龙到那莲头怪龙处,一起咆哮起来,化成四道盘龙大柱,往那怪龙的四面落了,正将它周围空间钉住,白光保护黑雾白莲,无尽寒气涌出,朝怪龙冻去。
四龙柱封锁下,怪龙逐渐萎靡,周围青浪都成青冰,黑雾白莲彻底占据上风,压住怪龙,不久将怪龙吞噬得浑身瘪了。
黑雾白莲力量又大增,挥动巨大触手,插进那怪龙的莲花头颅中,竟将空间插破,往里面掏了一阵,再猛地一拉,拉出许多藕节山来,也都打死、吞噬了。
再接着,杀死鲍雾龙,扫灭了许多青面军,空中青气全消。
烂柯军席卷地阳峰,又是一番杀戮,彻底攻下了这峰。
立在地阳峰上,烂柯军群怀激荡,壮志不已,只盼望着司马玄康领他们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三峰都拿下。
司马玄康望着向前后观望,前是天阳峰,后是玄阳峰,就问杨俊之:“我们接着向哪里打?”
杨俊之道:“按照原先计划,向玄阳峰打为好。只是奇怪,那峰中有白莲舟,我们打地阳峰,他们怎不来支援?”
司马玄康朝着玄阳峰远远眺望过去,隐约见白莲舟的船尾,见那灵舟不动不摇,似乎全然不知道这地阳峰发生的大战。
他敲响虚空玉佩,召闫爽来。
“二爷。”
“闫爽,你往玄阳峰探探,看那白莲舟如何动向?”
“是。”
不久,闫爽回来,禀报道:“玄阳峰上云雾缭绕,且有诡异道法封锁,我虽有虚空法,却也不敢深入。只能朝最近处看了,见那峰上严肃,莲舟耸立,少见人影,不知是什么情况。”
杨俊之疑道:“这似乎是埋伏,要诱使我们去打?”
又疑道:“或许他们在那谋划什么大的杀招?”
正说着,却见从另一边,天阳峰方向飞来一大片青云,同时传来“轰隆隆——”战鼓声,烂柯军忙都谨慎备战。
眨眼间,大云到了近前,这才看清,云间是一座大灵船,形状和白莲舟一样,但是通体发青,如同青玉雕成的。
杨俊之见这青莲舟,不禁骂道:“他妈的!我之前还想着会不会又这青莲舟,果然他们有!”
司马玄康问:“怎么?”
“之前那白莲舟毁坏后,有一强大修士修补那舟,补好之后,那舟呈青白二色。我当时就想,此人有此法修补莲舟,会不会凭青气再造一个?如今果然得见!”
司马玄康忙问陆衡:“陆头领,这青莲舟你可能吞噬吗?”
“若打破了,我便能吞;若保持完整,我却吃不了。”
“好,看来这又是一场硬仗。”
“玄阳峰怎么办?”
“此时管不了了,先打面前这个。郑元,催星船向前来!”
“是!”
星船滚滚,驶到大军最前,和对面的青莲舟对峙。
这时,青莲舟也停住了,听得船上传来一阵钟鸣,接着又听得有人吟唱。
“大道平坦兮不遵,邪路狭仄兮多行,世人固迷兮不醒,天赐三宝兮唯我!”
又听得唱道:“天道常有命兮,五千寒暑为期。道德南华久去兮,大命何人应承?静兮,宁兮,苍松天上立!”
杨俊之听着这话,先是疑惑,接着逐渐明白,最后彻底明白,不禁发笑起来。
司马玄康问:“这人又说什么五千年、什么天道、天命的,怎有些熟悉,竟像是鲍静松吗?”
杨俊之笑道:“必是此人。”
果然,随着吟唱声落下,青莲舟上涌动青光,光中驶出一座青盖流苏车,车上坐着一修士,正是许久不见的鲍静松。
鲍静松下车,朝司马玄康、杨俊之叫道:“久违了,两位道友。尘世茫茫,众人皆迷,天命在我,你们如何不明悟呢?如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投奔我来,必重用尔等。”
司马玄康也不禁笑了。
旁边杜康出来骂道:“我当是哪个仙人神人来了,原来竟是你这死猪狗!妄称什么天命,怎不记得前番两次打死你?只靠着邪法赖着不死,羞也不羞?若说天命,倒真像是苍蝇的天命,吃屎为蛆,倒也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