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河宗褚雄川对李伯阳一伙冷嘲热讽,随后走了。
“师兄,那褚雄川语气不对,似乎早有阴谋。”
“那青陵门、临水门围攻我等,会不会是龙河宗的诡计?”
“这事情说不准,我们只有自小心。”
正说着,前方见两大团灵云飞过,一云竖红灯笼,上书青陵;一云竖黄灯笼,上书临水。
两云紧挨着,其中修士互相说着话,正迎面对着泰山宗众人来。
陆衡一看,叫道:“仇家来了!”
正说着,对面也看到。
“阿衡,你去打先锋,引他们!”
“是!”
李伯阳带人偏离方向,从青陵二门旁边过去,而陆衡带人分出,直冲二门。
“青陵、临水贼子!前番偷袭我泰山宗,敢再来打吗?”
“小贼!是你们重伤我二门师兄弟,正要找你算账,你倒有胆来!”
青陵门出四名强修,正是四兄弟,名叫孟地虎、孟火虎、孟水虎、孟风虎,四兄弟都身高九尺,重眉黑须,但脸色不同,一个是黄脸,一个是红脸,一个是黑脸,一个是白脸。
眼珠巨大,瞪起来让人心慌,都穿着布衣麻履。
临水门也走出三名修士,穿阴阳道袍,身材精瘦,双眼放光,名叫秦山平、黄凌涛、尤大光。
二门修士向陆衡打来,陆衡祭出一柄紫竹弓,张弓搭箭,竟引得天上雷动,落下一道蓝光到这弓上,原来是搭了一根雷箭。
雷箭射出,陆衡带人转头就逃。
同时雷箭在二门修士前爆开,众修士催法抵挡,但仍被雷劈得浑身酸麻,过了十个呼吸才完全缓过来。
“小贼!哪里逃!”
再追陆衡,却不见了他身影。
四下张望,孟地虎叫道:“这不正是泰山宗的吗?”
在右边,李伯阳等人的灵云正缓慢飞着,上面灯笼写着“泰山”正晃悠悠。
众人忙去追,但泰山宗的灵云却突然加速。
一边追,一边走,都飞快,风驰电掣一般。
“孟道友,泰山宗修士是不是引我们?”
“故意又如何?他们人少,那李伯阳又受伤了,正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有阴谋如何?”
“秦道友不要担心,有我们兄弟四个在,哪个能敌得过?”
“说的正是。”
“只他们逃得太快,须要找办法拦住。”
“我有红羽灵网,可困人,但他们一直飞着,不能使用。要有法子让他们停一停才好。”
“我正有一法术,看我轰他们!”
尤大光催法,身前捧出一片水,向前方铺去,水漫在空中,成一片水面,约一丈长宽,,落在泰山宗众人身下。
他手中法决动,水里出现一个月亮,月亮放光,也成一个光面,水面和光面重叠,成一个个水光融合小泡。
他猛拍手,数不清的水光融合小泡全都爆开。
“轰隆隆——”一下将泰山宗灵云炸烂了,那写着泰山二字的灯笼也被炸飞。
“孟道友快困住他们!”
“好,看我的!”
孟风虎飞快上前,到近处祭出一团红光,往前面撒去,片片赤羽飞,团团灵网起,将泰山宗破碎灵云困住。
“泰山贼子!还往哪里跑?”
青陵、临水二门修士去看,却见残云里并没有一个修士,只那个灯笼横斜着,被困在灵网中。
“怎会这样?人到哪里去了?”
“不对呀,没有修士,这灵云怎么能飞,且速度那么快?”
众修士忙四周观望,正看见下方大河。
清冰河浩荡,宽有百丈,此时月光下照,映得水波如银火,天有月,水有光。
他们追李伯阳等人心切,不知觉到了这里,那原本神桂显现处在清冰河上流,他们却到了这清冰河下流。
夜风吹起,掠来金秋寒风;半月映水,更显水寒。
周围四面荒凉,远处飞月山清灵高峻,众修士此时觉得诡异。
正四处看着,突然见李伯阳等人竟在河上。
以云为船,泰山宗众人悠然在清冰河上游荡。
孟家兄弟猛要去追。
“道友别急!这事恐怕有诈!”
“怎么?”
“回想一路,似乎是这泰山宗修士故意引诱我们,诸位细细想,可是这样吗?”
“呀,细想来,真是。那怎办?难道我们走吗?未免太不甘心。”
“道友,报仇事情小,九门朝桂事情大,明知道有陷阱阴谋,还要去跳,如何能是明智修士?”
“有理,我们走!”
正要走,下方元丘山、冯莹豹已经带人杀来,元丘山手持紫铜长刀,上有玄龙盘纹、黄玉镶嵌;冯莹豹持玄铁大戟,上盘日月纹,混杂赤色玉。
这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不管许多,先打他们!”
双方打在一起,不久,从天边飞射来一队修士,是陆衡赶来,他带人远立,喝道:“起弓!”
他手里把起紫竹弓,身后十多名修士也都拿出各色弓来,陆衡催法,又引来天上雷,一团蓝光落下,十多米修士都搭上雷箭。
“放!”
雷箭射到青陵、临水二门修士密集处,立即将十多个修士打得酸麻,旁边元丘山、冯莹豹抓住时机,大杀四方,一会儿功夫,打得七八人重伤。
“先打那放箭小贼!”
尤大光出来,催水光法术,引爆炸之力,向陆衡轰去,和他雷箭互打。
陆衡见不能再射中他们,便收了弓,祭出银雾双刀,带众人冲上去,游击斗杀。
双方打了一阵,泰山宗不能占据上风。
元丘山猛将手里长刀挥动,立即风起云涌,有黑龙在云中咆哮。
众修士都大惊,泰山宗众人却趁机逃走。
孟火虎双眼生火,正看得清楚,叫道:“是泰山宗修士障眼法,别让他们逃了!”
孟氏兄弟领头去追,众人都跟上。
元丘山、冯莹豹、陆衡带人各往东、西、南三个方向,丝毫不停,直接“扑腾扑腾”都钻进河里。
二门修士追到,见他们入河,都狐疑。
“他们竟然都入河,其中可能有诈,不能轻易去追!”
“正是正是!”
“只可惜慢了一步!”
他们正可惜着,突然看北面河上灵云不散,李伯阳正带人在上,还不曾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