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来说,卡塞尔学院只招收混血种...”曼施坦因迟疑道,但是这种情况...按照死规矩要来波开颅洗脑关进精神病医院,可是这样放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好学生,他微微皱眉,仿佛在思索着如何平衡责任与道德之间的界限。
一旁的曼斯见状,立即接上了他的话,目光在两位教授之间游移,似乎已经看出了昂热这次召集他们的真正意图。
他微微叹息,心中有了决断,“但是,漂泊者拥有‘言灵’,还有‘炼金’知识,这些都是对龙族的独特判断。她身上所具备的能力,或许显示出她的血脉来自于一位特殊的君王?”
没有言灵的路明非和陈墨瞳都是其中的例外。
他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令在座的众人不由得聚精会神,思绪开始澎湃。
“要从这个角度考虑...”施耐德的眉头紧锁,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但是无法说服校董会,未知的基因远远高于人类基因,最后会变成什么东西,不用我说了吧?”
这样的数据和他提交的报告相差甚远,简直是骇人听闻!
“那是什么东西?”路明非从来没听课这么认真过,一旦涉及到漂泊者专注度直接拔高了,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知识。
“‘死侍’那个晚上我们都看到的东西。”曼施坦因的声音略显凝重,仿佛在回忆起那个诡异的夜晚。“龙类基因一旦超过人类血统,就会强制修改其他种族的基因,强行完成‘进化’,变成‘死侍’。”
“啊?为什么?他们不会变成龙吗?修炼成精最后不就成仙了吗?”路明非忍不住问道,脸上写满了疑惑。
“因为他们的身上依旧有人类基因在,永远无法成为龙类,而且也失去了人性。”施耐德的目光落在漂泊者的身上,施耐德的目光落到了漂泊者的身上,她的情况比楚子航的要更加的复杂,更加捉摸不透,藏在基因中的奥秘真是无穷无尽。
“不,这或许是个很好解释的角度。”曼斯的思路逐渐开阔起来,神情变得兴奋,仿佛看到了新希望的曙光,“比如进行一场实验?”
“什么意思?”曼施坦因皱了皱眉,目光在面前的文件与几位教授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求着某种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的线索。
“和你说的一样,龙类基因会强行修改人类基因,那漂泊者的情况正好相反了过来。”曼斯正阐述着他疯狂的设想,“假设未知的基因是龙族血统,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人类基因也可以‘净化’龙类基因?或者让它稳定在阈值的边缘?”
曼施坦因张了张嘴,似乎被这个想法震撼到了,“这真是个疯狂的想法。”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思考这个理论带来的可能性,脑海中闪过无数未曾想象的场景。
昂热则微微一笑,那是一种洞悉全局后的欣慰,显然,他意识到智囊团们或许找到了一次性解决两个麻烦的方法。
“曼斯你的意思是?”他的目光灼灼,期待着更加深入的讨论。
曼斯转向施耐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花,“我记得楚子航的血统不稳定吧?”
“你想说什么?”施耐德的脸色依旧冷静,但他目光的深邃显露出内心的波动,似乎对这一切的讨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用漂泊者的血液和楚子航的血液做一场斗兽。”曼斯的声音坚定,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冒险的狂热,“楚子航的状态你心里也清楚,不如搏一把。”
他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学生,“如果能做出抑制剂,那将是混血种史上的一大突破。”
“我没有问题,只需要提供血液吗?要多少?”这种事情在煌龙研究院时也很常见,关于她身上的奥秘,现在连她都不知道,不如多看看数据找点结果出来。
路明非一听这话,吸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喃喃道:“什么研究什么实验,还是人体实验,这也太非人类了吧?”他皱着眉,满脸担忧,“漂泊者,你要不再好好想想?按我们那边的习惯,爱心献血后要好吃好喝补充点体力才行,而且不能很快二次献血的。”
“不用担心,这次的血液样本还有剩余,”曼斯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即便实验不成功,也可以拿着研究的名义,倘若校董会真要做到底,也可以暂时以实验不准确性回避。”
“没事的,你看曼斯教授都这么说了。”漂泊者轻声安慰,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揉了揉路明非的脸颊,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着安心。她的手臂上贴着抽血后的棉签,那白色的棉球在她的皮肤上显得有些突兀。
施耐德微微皱眉,思考着众人的未来,,等他醒来后,看他自己的决定吧。”
昂热则在旁边轻轻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营养品绝对足的,放心我们可不是什么黑心学校,不会亏待漂泊者一点。”
楚子航慢慢睁开眼,白炽灯亮堂堂的洒在病床上,照亮了他周围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漂泊者那双如同阳光般明亮的黄澄澄的眼睛,还有她身边的银盘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排骨炖汤。
“漂泊者?”楚子航的大吃一惊中夹杂着些许意外,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醒了?”漂泊者伸出手,轻轻搀扶着楚子航,让他靠在枕头上。
周围还有他的导师施耐德和校长昂热。
病床的门关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沉寂,只剩下他们几人的低语与心跳。
楚子航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他看着漂泊者,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来对学生进行慰问。”昂热轻轻地拿着水果刀,手法娴熟地削着梨的外皮,刀锋划过果肉,发出细腻的声响,清香四溢。
“你掌握‘爆血’多久了?”他问。
“不用隐瞒,实话实说。”施耐德说。
“两年。”楚子航接过漂泊者倒好的温水,轻轻抿了一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些许舒缓。他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轻松,似乎在这一瞬间,时间的沉重感愈加明显。
“两年前?进入狮心会不久你就能从被我拿走后的剩余资料中推测出了‘爆血’,你也是个人才。”昂热的语气带着一丝欣赏,然而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楚子航却读不透。
“谢谢?”楚子航有些困惑,他的脑海中回响着这三方会审究竟在讨论着什么名堂,心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这不是在夸你,‘爆血’是禁忌之术,它就像伊甸园里的禁果,吃完之后就没有回头路,再也回不到伊甸园,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吗?”昂热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视着楚子航的双眼。
“我知道,成为死侍。”楚子航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游离开昂热,转向施耐德,“所以是来通知我要被开除了吗?”
“你们俩都是共用一个脑回路吗?怎么一想到都是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