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坦因张了张嘴,差点被带沟子里了,“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漂泊者告诉我的。”施耐德没有任何遮掩地说完。
“好吧,你确认吧。古德里安你也别看。”曼斯坦因叹了一口气,漂泊者唯一头疼的是没跟她说过的规矩就一律不存在,也确实是自己的错,在任务开始时没说过这份资料是不能够随便看的。
“多谢,不过我觉得你们都得看看。”施耐德将信封袋递给曼施坦因,眼中还没停下对资料的扫描进程。
“等一下啊,我看到漂泊者了。”古德里安对着一份还未被看过的资料指了指,“这个背影跟漂泊者好像。”
曼斯的外务繁多离开学校后将陈墨瞳和漂泊者都交给三个人好好照顾,作为比起楚子航和路明非的不省心程度,有时候真会感慨还是女孩比较放心,一听古德里安的话,三人都凑了上去,“什么?”
北京地铁5号线修建过程中,施工队意外挖出传说中的“锁龙井”。这口古井位于基坑东南角,全部由古砖砌成,在挖掘过程中还发现了一只现代铁质手电筒。
在施工过程中,现场情况异常,两名工人逃出隧道后中毒倒地,已被紧急送医,隧道内的42名工作人员和专家的情况不明,救援队进入后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
配图:生前的合影中一闪而过的黑色双辫和头顶蝴蝶结。
“不对啊?这个时间?漂泊者怎么可能出现呢?”一看图片上的时间,曼斯坦因皱了皱眉。
“该不会是p图吧?”古德里安说完就被曼斯坦因敲了下脑袋,“校董会要的绝密资料怎么可能会是伪造的呢?”
“也有这种可能。”施耐德皱了皱眉,在漂泊者的讲述中里面只有与楚子航相关的资料,从未提过自己的,而且按照校董会的性子里面要是有漂泊者的资料怎么会让她当专员呢?“别忘了箱子破了,这份资料在我印象中是没有的。而且,另一个理由在信封里。”
曼斯坦因这才打开信封,厚厚的一沓里全都是学生简历,上面的红色漆章刻着“尼伯龙根计划”。
赫然第一份就是漂泊者,紧跟着路明非...陈墨瞳...曼施坦因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校董会主导的血统筛选计划,一个目的是培养精英,另一个目的是清洗可疑血统。”施耐德趁着他们看简历,把漂泊者和楚子航的报告拿了起来,“这上面都是被认为血统存疑的。”
“啊?血统可疑?怎么可疑了?他们不都是好孩子吗?”古德里安茫然地问。
“这些都是你调查的?”曼施坦因问。
“校董会的命令必须执行,我随便找了点资料写了些,我说他们血统没有可疑的地方,但是校董会怎么想就不一定了。”施耐德叹了口气,“尤其是漂泊者,原本以为拿着搜集不到更多过去的信息敷衍上去,现在倒是有人打算给校董会递把刀。”
“血统可疑在怀疑他们的龙族血统超标。”施耐德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与无奈。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陈旧的文件,“龙族血统会隐藏着自己,直到苏醒后才会一步步的恢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阈值,想必不需要我多说。”
随着他轻轻划动的火柴,瞬间燃起了小小的火焰,映照出他脸上的阴影与思索,浓厚的黑烟从漂泊者的胶片中飘出,慢慢融化在烟灰缸里,将那些过往化作灰烬。
曼斯坦因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思绪被急促的信息牵引着,似乎在构建一个无形的网。“孤儿、未知的过去,锁龙井、高超的学习能力和战斗能力……之前她的血统报告结果是什么?”
“她的报告被篡改了,没有实际价值。”施耐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点燃了楚子航的胶片,火光映照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除了她以外,路明非和陈墨瞳也是优先级靠前的怀疑对象。”
“能做的这种事的,也就是校长了。”曼斯坦因沉思片刻,缓缓道出这一推断。
“看来漂泊者的资料真是耐人寻味,曼斯的手里会有更多吗?”他将陈墨瞳的那份燃烧殆尽,火光似乎也映射出他内心深处的焦虑。
“我猜没有。”施耐德捏了捏眉心,“相反他只认为漂泊者只是个优秀得很符合‘S’级的学生。”
“不过之前不是一直追查那个叫做唐的是龙王吗?现在不也好好的?”古德里安显得困惑。
“追查在捕捉龙王后停止了,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普通的混血种。”曼斯坦因补充道,“可是校董会……秘党的手段对于这些入学的孩子们那更是过激。”
古德里安的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他们会做什么?”
施耐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嘴角微微上扬,却透着冷酷,“脑叶白质切除术你听说过吗?”
“那是什么?脑科学不在我的研究领域。”古德里安眉头微皱,略显困惑地看向曼施坦因,仿佛在努力将这陌生的词汇与他的知识体系连接起来。
“一种记忆清除,原本是对精神病人进行干预治疗的开颅方式。”曼施坦因缓缓道来,他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桌面,仿佛在感受那种刀割般的切割感和对人性的践踏。
“后来经过研究发现,会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比如陷入痴呆、麻木。”曼施坦因的声音逐渐低沉。
施耐德也跟着补充道,“生不如死的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古德里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阵恐慌。他想起自己曾经被关押的阴暗时间,那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他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怎么能让孩子们经历这些。”
“所以,这个秘密只能留在我们这里。”施耐德说完,他把文件小心翼翼地装回到绝密档案袋中,生怕泄露出任何风声。
铝箱在他手中发出微微的金属碰撞声,仿佛是在低声呜咽。
施耐德缓缓盖紧了箱子,早已准备好的封条和新锁在他指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的心情随着最后一声“咔嗒”而沉重下来。
属于三个人的秘密只能留在三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