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祭坛上,她的心脏跳动得更快,直觉告诉她,那个葫芦就在祭坛之上。“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上面。”她握紧了剑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激动与渴望交织在一起。
“嘶...得想个办法过去。”老唐环顾四周,热气在湖面上缓缓升腾,形成了一层薄雾。他的眉头紧锁,内心盘算着如何找到一条安全的路。
“不用了,我直接过去。”漂泊者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蓄势待发,脚步轻盈如燕,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力一跃,借助强劲的弹跳力,跃向岩壁,钩索随之挥出,准确地勾住洞顶的石头。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她的身体如同流星般划过空中,直逼小岛。
就在她快要飞到岛上时,意想不到的情况突如其来,湖水开始翻腾,水面突然涌起一条蛇形怪物,张嘴向她扑来。惊险的瞬间,路明非和老唐几乎是本能反应,手中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准确命中,迫使怪物踉跄后退。
漂泊者心中一凛,顺势一刀直插下去,锋利的刀刃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轻松将怪物劈成两半,鲜血如泉涌出,迅速将周围的水染上了黑色。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拿到葫芦的决心,漂泊者站在小岛上,目光坚定。洞顶的晨曦透过缝隙洒下,映照着她的脸庞与脚下的水面,仿佛这一趟旅程从黑夜走向了光明。
她俯身,果断地一把抓起葫芦,却发现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忖——收集到的声骸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最初的几个。
“哟,路明非,你枪法也不错嘛。这么准?”老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调侃着路明非,眼中满是欣赏与惊喜。
“还好吧?宝藏旁边藏着怪物是什么特定的流程吗?”路明非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在危急时刻能如此果断,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老唐摇了摇头,显然对此有所思考:“这还挺少见的,一般来说机关比较多,这种活物待在遗迹里养活自己都是个难题。”
“你说得对,哈——”路明非打了个哈欠,身心疲惫感涌上心头,眼皮开始沉重,“这一趟真是太值了。”
她缓缓检查着里面的模块,指尖轻轻滑过冷硬的表面,仿佛在寻找那一丝久违的联系。然而,通讯模块依然静默无声,无法与马小芳他们取得联络,孤独感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来。钩锁和滑翔伞还在,但射击模块却毫无反应,显示出未连接的冰冷字样,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行动。
她无奈地抚摸着额头,思绪纷乱,最让她担忧的还是那些声骸——它们不在葫芦中,难道就能自行逃离吗?
漂泊者不由得迟疑,目光又一次落在葫芦上。她能感觉到,洞穴里的空气中残留着燎照之骑的频率,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波动,如同在耳畔低语。然而,更多的却是与那被称为龙侍的怪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水面,那里曾经肆虐的蛇形怪物如今只是残影,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葫芦中立刻浮现出“黑漠沙蜥”的资料,令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看来,葫芦的等级依旧保留着。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归现实,转身走向路明非和老唐的身边,试图驱散心中的疑虑。
“拿到手了,我们走吧?明非看起来都累了。”她努力将语气调得轻松,仿佛要把这份紧张的气氛也带走。
“之前的计划还需要变动吗?”昏暗的房间里,昂热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旁,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指尖微微敲打着腿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目光在终端上滑动,闪烁的屏幕投射出冷冷的蓝光,照亮了他那张线条分明却带着些许疲惫的脸庞。房间内的空气沉闷,墙角的阴影仿佛在倾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句。
“不,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新变量的出现,与未觉醒的龙王产生联系这都在可控范围内,但是她对于龙族和人族的态度尚不明确,还需要继续观察,这也会是一个双方加速刺激的机会。”通讯器的另一端传来一种模糊而令人不安的声音,像是不同频率的电子波交织在一起,发出低沉的嗡鸣。
昂热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这样对我们都好。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会带着天平倾向于哪一侧,我很期待。”
与此同时,诺诺和苏茜坐在温馨的宿舍里,四周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衣物,像是被丢弃的彩色花瓣。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们身上,为这间小小的空间增添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两人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彼此对视,显然又一次被晚宴的准备工作折磨得精疲力尽。
诺诺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我还以为给漂泊者发的邀请早就发出去了呢?没想到一直没回信,凯撒要我再发一份。”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被晚会的盛况牵引。
苏茜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打开终端,看见楚子航发来的消息,“那看来有几率撞时间咯,你那边定了几点?”
“晚宴是六点,不知道漂泊者要留下来跳舞吗?”诺诺轻轻抚摸着下巴,思考着晚上的安排。突然,脑海中闪过校长刚发布的新规,令她心中一动:“毕竟昨天校长刚发布了对于自由一日的新规则,女生也可以自由选择其中一位成为男朋友,无法拒绝。想要跟漂泊者跳舞的人,应该都要排起长队了。”
苏茜嘴角不由得上扬,想着那些可能的场景:“这样啊?那我这边定八点吧?”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漂泊者不想跳舞也可以有合适的理由由此拒绝,接着她调侃道:“你就不怕凯撒被抢走了?”
诺诺忍不住戳了戳苏茜的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是有人正...难道不怕你的楚子航会长被抢了吗?”两人笑成一团,温暖的气氛在这间小小的宿舍中弥漫。
苏茜用力地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嬉闹地塞到诺诺的怀里,笑声如同清脆的铃铛。诺诺抱着软乎乎的枕头,眨了眨眼,心里暗自思忖:“不过我猜,漂泊者谁都不会选。”
“老唐,你的方向感真是太差了,你之前究竟是怎么出任务的?”路明非一边下车,一边不由得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车外的喧闹瞬间将他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唤醒,他在车上眯了两个小时,精神好了些。
就在这时,漂泊者的终端闪烁起来,两封邀请信相继发出。一封来自学生会,另一封则是狮心会的。
“RoVER:
今晚在安珀馆举行晚宴和社交舞会,时间是18:00,凯撒期待与小英雄见面。
记得穿着正装。
温馨提示:校服不算正装,你可以去学院剧场租一套。
诺诺”
接着,另一条消息紧随其后,字里行间满是关切与期待。
“RoVER:
今晚请问有空闲吗?在参加完晚宴后,狮心会楚子航会长想约你在教堂聊天。
时间是20:00。
苏茜”
而与此同时,路明非的终端也发出了芬格尔的留言。
“小师弟,回学校也孝敬孝敬为你当僚机的师兄啊?今晚的宴会给我带套正装如何?”后面跟着发来的尺码。
路明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芬格尔的关心让他微微一愣,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滚”,但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了回去。他默默想着,芬格尔在学院里对他确实照顾有加。
“山人自有妙计,路走着走着总能找到的,那不是什么南辕北辙吗?”老唐无辜地摊开手,耸了耸肩,表情显得有些无辜又可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惹得路明非无奈地笑了笑。
路明非轻松地回复了个“行啊”。
他随手收好终端,脑海中却回响起那句“南辕北辙”,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他微微皱眉,看向老唐,语气认真地问道:“老唐,你知道附近哪里有Armani或者Zegna吗?”
漂泊者听着这两个陌生的词语,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好的,”她简单地回复两份信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仿佛在思考这两个词的意义。
“原来正装叫做aemani?”漂泊者低声自言自语,似乎在努力拼凑着路明非所提及的信息。
路明非无奈地摇了摇头,挠了挠后脑勺,难得的认真和稍显笨拙交织在一起,难得看到漂泊者这副表情。“这就是一些牌子的名字,我也不怎么参加过这种活动。”
老唐嘿嘿笑了两声,翻出一张芝加哥的城市地图,“啊,那里啊,我知道了,我带你们去。”他的声音高昂而振奋,“这晚上有大活动,得穿得漂漂亮亮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某个标记,奢侈品一条街。
于是,三人结伴踏上了前往the magnificent mile的旅程。一路上,路边的灯光逐渐闪烁,映衬着初秋的微风,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街道两旁是高耸的建筑,玻璃幕墙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几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那条熙熙攘攘的购物街。路明非和漂泊者各自提着两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新购的正装。两人的脸上挂着笑容,路明非暗自庆幸漂泊者的品味就是好,用有限的金钱达到了最棒的效果。然而,老唐却在外头等待,按照他的迷路属性,进去了怕一时半下出不来了。
突然,他的终端响起,接到了一份来自老板的新委托。老唐的眉头一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哦豁?看起来格外的顺路?”他转身对着路明非和漂泊者,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似乎事情正在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买完啦,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吧。”老唐一边晃动着手中的手机,一边露出一抹略显疲惫的笑容。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脸上,显得他有些憔悴,却依然不失那种大方的随意。
“新任务来了,接下来没时间陪你们了。”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
“这样啊,没问题。”路明非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心,他打量着老唐,心中不禁涌起担忧,“老唐你真是辛苦了,什么七点睡十点起,阎王也没你这好身体。
漂泊者则注意到老唐那句“顺路”的轻描淡写,心中不禁思索起来。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仿佛在揣测他的行程,随即她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想邀请你一块来参加,但是校内参观似乎要提前预约,我和明非买了一套正装专门给你的。”
漂泊者从一旁的购物袋中取出一个大纸袋,递给老唐,纸袋的手感略显厚实,内部的衣物在阳光下隐约闪烁着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她对他的心意。
“居然还有我的份?客气客气,实在是太客气了。”老唐嘴角上扬,笑容中带着感激,手里接过这份礼物,似乎能感受到纸袋中蕴含的温暖。
“等下回再带你们出去玩,这次我保证只是玩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老唐的调侃中透出一丝轻松,仿佛在努力驱散即将来临的离别气氛。
阳光照耀下,三人的身影交错着,随着时光的流逝,未来的旅程似乎已经在眼前铺开。
“喏,这是给你的,废柴兄。”当门打开的瞬间,他将纸袋直接糊在芬格尔的脸上,随即放声大笑。
芬格尔有些错愕,随即笑容在他脸上绽放,仿佛春日的花朵。他低头打开纸袋,瞬间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撼。Ermenegildo Zegna couture的西装,质地如云,光泽闪耀,一看就衬托出他一向“温文尔雅”的气质。而那件Kiton的白色礼服衬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身形。黑色抛光皮鞋berluti明亮的鞋面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哦哟哟,小师弟,你真是好孝敬你师兄啊,我真是太感动了。”芬格尔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夸张与戏谑,但眼底却满是温暖与感激,“你该不会把奖学金都花完了吧?”
“那倒是没有,”路明非微微一笑,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似乎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漂泊者也出了一半的钱,她说谢谢你的照顾。” 芬格尔一听,顿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像是收到了无价之宝,“哈哈,哎呀小师弟小师妹好啊?可惜不是同一个导师,分到曼斯教授手里一定让咱导馋的不得了。”
他自信满满地换上新衣服,动作间流露出一丝优雅与自信。路明非摇了摇头,真是臭屁的不行。
当他们来到安珀馆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与诺诺交谈的漂泊者。
他们的眼中划过一丝精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