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上官宏从科技馆回来后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了。这期间梅洁来了看了我一次。
“小茉你搞什么鬼?”
“我,没有搞什么呀!就是患病了,精神上的病当然要请专业的人看呀。”我一脸无辜。
梅洁没好气的伸出一根手指点我的额头:“你骗谁呢?精神?你做什么的我还不知道?还有去哪家不好偏偏是这一家?”
“梅姐,你承不承认这家医院的医疗是咱这乃至全国最医术先进设备最齐全的地方。”
“说的好像也是,但你仍然骗不了我。”她靠近我压低嗓子在我耳边:“是不是想在这里找到上官鸿和商天晟的消息?”
我的心思被她一语中的只能颔首:“我打算这几天就出院,不如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你是我的好友你出面申请出院没问题吧。”
“医生同意了?”
“嗯、同意了呀!但需要我这边的人出面。你知道这种事我可能让爸妈知道吗?只有你代劳了。嘻嘻。”
“行。你打算何时出院我现在就去办。哦!还要见你的主治医生的吧!他不开出院单我办不了。”
“嗯!今天他不在,你明天来还有……”我如此这般的将韩啸为我做的假经历一事同她简单的讲了一遍。其实就是让她心里有个数而已,免得到时候说错了露馅。
她刚走,我的电话过来了助理吴钰懿 :“李乙莉找你,来你这几趟了。”
“你没问她什么原因?跑这么勤快?这么想我?”
“问了。她说只有和你说完了她才能安心入睡。我看她那个状况像有一阵没睡好觉了。我和她说如果是睡眠的问题可以先找催眠师呀、心理医生介入也行。她斩钉截铁说不行,只有你才能帮助她。”
我脑海中想起了那一次和她谈话的场面,对了为何那则令她兴奋的新闻没有刊登呢?想到这里我让助理约她今天下午来一次我的工作室。放下电话,我想得想个法子才能走出医院。
因为我现在很不自由,精神病区的病人无法离开自己的病房。私人区虽说自由些但也没有办法离开医院,每一小时护士会来巡房所以看不到病人就会寻找,找不到病人护士肯定去监控室查监控,一看便能找到病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上官宏说一声,有了他的允许便可随时出入医院。
想到他我的脸红了起来,那次攀岩比赛的场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暗红色的岩石,在冒气的暗红色岩石上攀登时,稍微有些迟疑便有可能灼烧而亡。(虽然不是真的死,只是game over但也是真真切切的体验一会被灼烧而亡的痛苦。)有一次手一滑眼见要坠入到这样的岩石时被上官宏一把搂在怀中,到现在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温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弯。想到这我的脸又像火烧云般又红又烫。
那一次的比赛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赢过谁,可我心里知道对方放水了。
而上官宏这边心里对白茉也有了异样的感觉,那无意识的亲密接触确也是在危机之下做出的反应而已。可不知如何对对方有了一种认识已久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心动的感觉。在后来的比赛中他刻意不让对方超过自己很多,也不允许自己超过她很多,攀爬中一直处在势均力敌的状况中。
最后一跃他们同时触碰到了预先设置好的制高点,结果当然是打平了。现在对方打来电话,他的心中居然冒出了一丝渴望,立刻接通了电话。
“上官医生不好意思,我感觉吃了您给我的药和安排的运动后,我,我觉得我应该好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见见我的闺蜜,晚上我一定赶在查房时间结束前回来,可以吗?”
听到话筒另一头弱弱温柔的询问声,上官宏一下子没了抵抗力:“嗯……可以。记住一定要在查房时间结束前赶回来。如果,如果再有一周你,你没做噩梦也没再看到那些狰狞追杀你的人影……那么可以安排出院,院外定时检查就行。”
“真的。太好了。您和前台说给我开外出证呗。”我兴奋极了,原以为要软磨硬泡一阵没想到这么爽快对方就答应了。
下午,我的工作室内李乙莉坐在我办公区内靠窗的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不语。而我坐在她的对面耐心的等待她开口。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说实话今天第一看到她时,我真正是吃了一惊,短短时日她居然变得这么憔悴。
“说吧!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放心说好了。”我有些心痛道。
“我,我害怕。那个商天晟没有死。”听到商天晟这名字后我立刻直起腰向前微倾:“你在哪里看到他?”
“他的公寓。”
我倒是忘了,他的公寓已然恢复如初,现在由他的律师代为看管。
我递给她一杯特调的奶,她接过饮了一口:“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我给了她一个记得的表情。
她继续道:“我将知道的情况拿回去告诉了另两人。我们公司很小只有我们三人,三人分工也很明确,我收集情报,小A汇总这些后编辑出版,小c负责签卖谈合作,我们和各大报社都有合作。小c在最后一刻否决了发布这个消息。他告诉我们放弃发布这则消息我们活,继续也许我们会因此而亡。当时我和小A完全不明白,劝他放手一搏要不然我们的小公司只能等着倒闭。”
说到这里她用颤抖地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擦拭了嘴角的溢出的奶汁。
平复了一下心境:“为此我们仨吵了一架,小A拿着已经编辑好的内容准备给最大的报社星语综合报社总编谈出售消息价格。不曾想小A在去的路上遇到枪杀案被人射死。小c知道后第一时间将我找了回去让我回老家避避风头。我再怎么问他原因他都不愿意说,第二天他就彻底消失了。”
“消失了是……”我插了一句。
“放心不是死。可能是去了某个地方。自那以后我就发现我去哪里都有人跟踪我……”
我一下子起身做出噤声的动作,迅速搜查了她全身。很好没有窃听器,我迅速在纸上写道“随便说些。”
李乙莉心领神会:“后来每天做噩梦,梦到被人追杀。从那天起我一刻都不敢放松,精神高度紧张。每次睡觉都是浅睡眠。”
她说话的功夫我隐在窗帘后向楼下四周、楼与楼周围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才又坐回椅子,按下桌上的睡眠画面的图案键。这间房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幕布笼罩在内,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这一微乎其微的变化。
“你后来还去过商天晟的豪宅吗?”
“去了。但没有再看到他了。”
“不是你看花眼了?”
“不可能。我听到他打电话给某人说要到他那里住一阵。我本想跟踪过去,但我看到有人拿了一个黑洞洞的东西对着我,我当时就跑上车溜了。后来我回去一想如果是要杀我,我应该早就没命了。”
“后来我特地找了火化厂里的熟人问了从商天晟豪宅送来的十二具尸体中有没有商天晟和他的儿子。我还给他看了他们俩的照片,他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没有这两人而且送来是十二具尸体但实际火化了十一具尸体。”
她说到这给我一个眼神,“你应该知道少了的那具尸体就是商天晟吧。”
我点头:“这么说这人并不想杀你,那么你还担心什么?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