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靳识越,你会是连厘的奇迹吗?
作者:许酒心   京色欲坠最新章节     
    沙发,她上他下的姿势,非常熟悉。

    连厘莹亮水眸望着身下的男人,脑海不自觉浮现那晚发生的事情,脸颊顿时一烫。

    “嗯。”

    连厘回答完,作势欲起身,从他身上下来,谁知她刚起来些距离,腰后的大手猛然狠狠地将她压回去。

    连厘没防备,脑袋磕在靳识越肩上,嘴唇蹭过他耳朵。

    他耳朵和薄唇一样,温热,柔软。

    连厘惊慌地撑起身子去看靳识越,眼神相接,目光交缠,无端滋生暧昧氛围。

    靳识越漆黑眸子风波不动,一派松弛地看着她:“我身体好坐吗?”

    “不好。”

    连厘不想说她不是故意的了,她算是明白了跟他做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

    靳识越闻言,抬了下眉,眸色意味深长地瞧着她:“多坐几次就适应了。”

    连厘分不清楚他说的是“坐”,还是“做”,选择不回答。

    她手往后伸,去掰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我要去洗漱。”

    女生扭头往后看的时候,身体随之挪动下,蹭到某个地方,靳识越眼眸霎时一暗,连厘似是毫无察觉,仍然专注地掰他手。

    靳识越在事态严重前,主动松开了她。

    连厘撑着身子起来,若无其事地进洗手间。

    她关上洗手间门,抬手拍了拍胸口,稳住慌乱的心跳。

    靳识越刚刚是不是有反应了?

    连厘摇晃脑袋,丢掉方才的触觉。

    大清早,正常。

    连厘洗漱完出来,早餐的香味扑鼻而来。客厅的沙发空空如也,她环顾一圈,在餐桌前找到了靳识越。

    连厘走过去,扫一眼桌上丰富又有营养的食物,抬头瞥向靳识越。

    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早餐估计是他让人送过来的。

    吃完早餐,连厘想了想,拿体温枪给靳识越反复测了两次温度。

    靳识越懒靠着椅背,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弧:“这么担心我?”

    “嗯。”连厘没有否认,“我担心你今晚生病再找上门。”

    靳识越眼眸清晰倒映着她淡定从容的模样,闻言,轻叩桌面的长指微微一顿。

    出乎意料的答案。

    连厘确定他不会再带病上门,便请他走了。

    靳识越见好就收,手指勾起放在沙发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往门口走。

    他前脚刚迈出门,后脚连厘就在屋里把门关上了。

    靳识越看着紧闭的门,想到什么,懒懒地勾唇笑了笑。

    屋内,连厘边走向沙发边低头看手机里的监控画面,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莫名其妙。

    害得她也莫名笑了下。

    午饭连厘在外面解决的,吃完饭她就去了文港乐团。

    傍晚离开乐团,连厘想起沈淮宁的送别派对在今晚,她思考了下,今晚没其他安排就给沈淮宁发消息说她会按时参加。

    沈家倒台的缘故,沈淮宁的送别派对办得不大,地点在StAR酒吧,宴请关系要好,没有落井下石的朋友。

    古人诚不欺我,患难见真情。

    先前追捧沈淮宁的大多数人都没来,到场的基本是重情轻利的朋友。

    商令语手肘戳了下连厘,示意她往门口看:“我以为孟意不会来的,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孟意肤白红唇,冷艳高贵,一袭国风吊带裙,衣裳晕染油画,艺术感氛围拉满。

    闻家是让沈家倒台的原因之一,而孟意是闻知行的未婚妻,看见她来,许多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染上惊讶之色。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复杂的,没有单一的恨,也没有单一的爱。

    连厘并不觉得意外。

    沈淮宁是晚会主持人专用户,仪态端庄优雅,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挑不出毛病。

    她举起酒杯,连厘、孟意和商令语一同碰杯。

    “我们宿舍四个人都齐全了。”沈淮宁笑着说,“以前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以后就更少了。”

    商令语憨笑:“可不是嘛。你出国,我留校,孟意结婚,连厘……”

    她顿住了。

    三人齐刷刷看向连厘,连厘微微笑道:“我活着。”

    商令语哈哈灿笑:“活着妙呀。”

    孟意高冷,话语较少只道:“活着总会再见面。”

    碰完杯,大家都各自去社交玩乐,连厘和人玩骰子,边玩边思考。一起玩的人见她心不在焉,却又屡屡获胜,心态都要崩了。

    这个时候,连厘通常会输个几场,让对方高兴。

    玩游戏,最重要的是大家一起开心。

    这一晚,连厘脑子里对拒绝靳识越的方法有了一个雏形。

    不过之后的两天,靳识越没有再来找她。

    好不容易清静下来,连厘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周六晚,钟扬以低价拿下高价值项目,在小群里叫朋友到瑰丽蓝湾喝酒庆祝。

    薛舒凡火急火燎进来的时候,靳识越独占一张沙发,修长骨感手指正捏着两张牌。

    薛舒凡一屁股挨着裴青寂坐下,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完。

    “你喝的是老裴喝过的酒啊。”钟扬略微震惊,“薛太女,谁惹你生气了,今儿个那么冲?”

    裴青寂想起纽约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官司打得顺利,应该不是那边的问题。

    “你们几个麻烦先离开下,我有事想和二公子聊聊。”薛舒凡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气喘吁吁道。

    “不是,你……”

    旁边的兄弟话没说完就被钟扬和裴青寂带走了。

    原先热闹的区域,只剩下靳识越和薛舒凡两人。

    靳识越将手里的牌丢到桌面,掀眼皮,极轻淡地扫向薛舒凡。

    猜测她知道他和连厘的事情了。

    “连厘叫你来当说客?”

    “不是。厘厘她不知道。”

    薛舒凡开门见山道:“连厘的情况,想必您很清楚。其他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今天,我只问您一个问题。”

    靳识越想要连厘,依他的权势地位,不是难事。

    他这样显赫的高位者,没有强硬逼迫连厘,而是穷追不舍,足以证明他对连厘不是心血来潮。

    但薛舒凡不打算问他是不是真心的,人生天宽地阔,爱与不爱就那么着吧。

    “连厘和你、和靳总不同,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付出许多努力和汗水获得的。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奇迹,她也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她身上。”

    薛舒凡没有尊称,而是直接叫名字,她字句清晰地说:“靳识越,你会是连厘的奇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