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厮混,对我负责
作者:许酒心   京色欲坠最新章节     
    连厘态度诚恳,真心建议:“昨晚你也很尽兴,不如好聚好散?”

    昨晚她喝醉酒厮混情有可原,至于靳识越,他肯定没全醉,全醉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

    男人基本都这样,送上门的风流艳遇,来者不拒。

    靳识越浪荡事那么多,上过他床的人估计双手双脚都数不清,她不过是其中一个过客,还不要任何东西,他没理由不同意。

    连厘食指摸索着腕间的手链,没跟靳识越对视,视线落在他随意搭在桌子上的手,根骨分明修长,蜿蜒起伏的青色血管透着烈性的美感。

    她陡然记起,昨晚的极致交缠。那几乎溺毙的陌生感觉让她想逃离,可是退无可退,大手扣住她腿,将其缠到劲瘦的腰上。

    连厘脸颊一热,慌忙撇开视线,却瞥见他健壮手臂上形状不一的抓痕。

    都是她抓的。

    连厘目光往下,掠过他一双利器般的大长腿——昨晚与她的双腿交叠相缠,结实的身体藏着难以估量的爆发力。

    他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处都充满着极其危险的力量感。

    连厘发觉靳识越身上哪儿都不能看,但同他说话,视线又不能离太远,迅速扫一圈,眼神最终停留在桌上的蓝纹陶瓷瓶上。

    靳识越半靠在床头,眼皮淡淡一掀,看着面前虽然小只却能完全容纳他的连厘。

    “床上吃饱了,床下就不认账。”他嗓音凉淡,意味不明地轻笑声,“真有意思啊,把我当你小玩具使?”

    小玩具,可你一点也不小。

    “……没有。”连厘指尖扣着手腕的车厘子红玉,嗓子微微哑,“谁敢把你当小玩具。”

    “那你把我当什么,夜抛用品?”

    靳识越长腿拖着懒怠从容的步伐走过来,连厘忙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

    靳识越姿势闲懒地搭着长腿,靠在沙发里,精壮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一举一动,每个呼吸透着慵懒和欲。

    像是强悍无比的野兽。

    而这只野兽之王,伏在她上方,接连不断地凶狠吞咬身下的猎物,大快朵颐。

    酥麻的电流由尾椎骨直颤至神经末梢,刺激得猎物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破碎、甜腻。

    连厘吞咽了下,红着脸别开视线。

    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得的倒是清清楚楚。

    “你不是也很尽兴吗。”连厘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转了下,尝试说服他,“我们都成年了,一夜情不算什么。”

    “没尽兴,散不了。”

    靳识越好整以暇看着她,唇角勾起慵懒的笑:“对我负责,连厘。”

    闻言,连厘惊讶地抬头望向他,目光与他短暂相接后,又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

    大少爷老是捉弄戏谑她。

    阶级分明的地位差。

    连厘清楚自己身份,她只是个受靳家福泽庇佑的司机女儿,因为父亲殉职的缘故,靳言庭照顾她保护她。

    连厘打一开始就想明白了。等她成年、毕业便离开靳言庭,出门独立。只是后来,在和靳言庭的相处中渐生情愫,他的关心和行为让她以为他也喜欢她。

    喜欢或许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但是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她以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所以,选择坚持,耐心等待。

    有感情,再大的阻碍都是小挫折;没有感情,再小的问题都是天大的问题。

    九年前,连厘像是一条被淋湿的可怜猫咪,被好心的靳言庭捡回家。

    九年后,连厘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需要跟在权贵身旁。

    不打算负责,是个确凿的事实。

    她只是个喝醉意志力薄弱的人,酒后意乱情迷睡一觉代表不了什么。

    初吻初夜……众多第一次,连厘从不赋予它任何意义。自愿的、享受了就可以。

    连厘沉吟不语。一条长臂倏地抻过来,宽厚的手掌捉住她皓腕,一把将她拽过去。

    靳识越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连厘低呼一声:“你干嘛。”

    她坐在他怀里,脊背毫无间隙地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连厘不适应这么亲密的接触,要挣脱出来。

    靳识越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腰肢,不容抗拒地把她带回怀里。

    “不负责?”他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

    “你放开我。”连厘缩了缩脖子,躲开靳识越的呼吸,他力气很大牢牢禁锢着她,她挣扎不了分毫。

    “我活了二十七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的人。”靳识越抱着她,语气悠然,“叫什么连厘,干脆改名叫连不负责好了。”

    说得他好像对每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负责任似的。

    “昨晚又不是我强迫的你。”连厘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尽可能平静地陈述,“你情我愿的事情,谈不上负不负责。”

    “小师妹,嘴皮子挺利索啊。”靳识越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语调散漫,“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趁我喝醉不清醒跑到我房间,引诱我非礼我,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

    连厘简直不可思议:“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觉得自己亏了?”靳识越骨节分明手指捏着她下巴,把她脸掰过来,气定神闲道,“给你亲回来。”

    “……”什么跟什么啊。

    “我是个传统的男人。”他忽然说。

    连厘心跳如鼓,茫然地眨了下眼:“?”

    “珍贵的第一次原本要留到新婚夜的,结果被你拿走了。”靳识越手臂松松搂着她腰,黑眸淡淡睨她,“你要么挥刀自宫,要么对我负责,自己选一个。”

    挥刀自宫是什么玩意儿。

    等等。

    第一次?大少爷第一次做吗,昨晚之前还是个处?

    连厘狐疑地端详靳识越的神情,男人眉骨高挺,丹凤眼狭长锐利,眼尾微微上扬,立体的骨相棱角分明,极具攻击性的帅气。

    冷淡嚣张的姿态随意极了,根本不走心。

    身体蔓延而至的乏力酸涩让连厘回过神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大少爷素来混不吝,哪会是安分守己的贞洁男人。

    况且,昨晚他做的明明很熟练,还懂得照顾她的感受。

    尽管她最后大概率是以小晕结束缠绵的,但整体体验还是不错的。

    汹涌的浪席卷而来拍打,奇妙的感觉,极致的快乐。

    忆至此,连厘在靳识越怀里回头,眼波流转须臾,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他明明知道她喜欢靳言庭,还要叫她负责。

    摆明了在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