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卡了一颗带刺的仙人球，让他感觉喉咙火辣辣地疼。他努力地又咽了一下，却感觉那颗「仙人球」膨胀了一圈，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开始变化，先是像白纸一样苍白，然后迅速泛起一层青绿色，就像发霉的奶酪。紧接着，这层青绿色又逐渐加深，变成了茄子般的深紫色，最后又掺杂了一些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泼了一桶颜料，五彩斑斓，活像一块变质的调色板。他紧紧皱起眉头，眉头的褶皱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鼻子歪向一边，嘴巴撇成一条斜线，眼睛眯成两条细缝，整张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过，变形得如同毕加索笔下的抽象人物。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这……这……」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被吓坏的小兔子，细细的，弱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掉。「这玩意儿……」他终于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但声音依旧颤抖不止，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翻涌的胃，却感觉胃里像是举办了一场摇滚音乐节，一群疯狂的小人在里面蹦迪、打鼓、跳踢踏舞，热闹非凡，让他几欲作呕。「比……比那什么……」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难以言喻的滋味，「比千年老坛酸菜牛肉面里的酸菜还酸，酸得我牙齿都快要融化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比榴莲味的臭豆腐还臭，臭得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垃圾堆里打了个滚！」他喘了口气，脸色更加难看，「比芥末味的冰激凌还辣，辣得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在喷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胃，却感觉胃里像是有个小人在蹦迪，翻江倒海，让他几欲作呕。「我的天哪，」他咧了咧嘴，那表情像是吞了一只活苍蝇。

    老道士捻着他那撮山羊胡，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捋着，那胡须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在他枯瘦的指尖跳动，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他眯起眼睛，眼角的鱼尾纹挤成一团，像秋天盛开的金灿灿的菊花，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眯缝着眼打量猎物。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们，那眼神啊，就像一只老狐狸盯上了肥美的鸡，充满了算计和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我们的胃口，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此乃‘九转金丹’……」他再次停顿，那语气，就像一个帝王在炫耀他珍藏的稀世珍宝，高傲又神秘。「这丹药啊，药效霸道得很，常人可是承受不住的。」他摇了摇头，啧啧称奇，「你小子竟然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也算是有点根骨，有点根骨啊。」他停顿了一下，又神秘一笑，像是在酝酿一个惊天大秘密，补充了一句：「不过嘛，这丹药的副作用嘛……」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像说书先生般留了个扣，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我心头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连忙追问，心里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咚咚乱跳，几乎要蹦出我的胸膛。该不会这丹药真有什么问题吧？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画面：陆子乔七窍流血，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眼耳口鼻流淌而下，触目惊心；陆子乔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像一条搁浅的鱼，无力地挣扎着；陆子乔脸色发青，嘴唇乌紫，气息奄奄，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心也开始冒汗，黏糊糊的，像握着一团湿漉漉的海藻。这老道士来历不明，给的丹药也奇奇怪怪的，万一，万一这小子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大伯交代啊？大伯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宝贝儿子弄出个好歹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仿佛已经看到大伯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咆哮，感受到他那双铁钳般的大手掐住我的脖子……

    老道士神秘一笑，却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他转头看向陆子乔，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你且运功调息一番，自会知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而陆子乔就是这场戏的主角。

    陆子乔依言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运功。我紧张地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掉。我仿佛看到陆子乔的脸色开始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像走马灯似的变幻不停，精彩纷呈，却又让人胆战心惊。我甚至能听到他体内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爆炸、嘶吼……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万一，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这老道士的丹药不会真的害了他。

    「子乔哥，你没事吧？」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焦灼，脱口而出，声音颤抖得厉害，像一根拉到极致的琴弦，随时可能崩断。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想要触碰他那滚烫的额头，想要确认他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呼吸。

    老道士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像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别打扰他，」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让他自行消化药力。」

    我只好缩回手，眼睁睁地看着陆子乔痛苦地挣扎，却无能为力。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快要窒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的心也越来越沉，像一块巨石，缓缓地沉入海底。

    这丹药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啊？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可怕的景象：陆子乔的血管一根根爆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地面；陆子乔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森森白骨，狰狞可怖；陆子乔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随时可能爆炸……

    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难道……难道这丹药的副作用是延迟发作的？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像擂鼓一般，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该不会……该不会这小子真的要爆体而亡了吧？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破我混沌的思绪，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的眼前浮现出陆子乔那张苍白的脸，那双紧闭的眼睛，那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我不能让他死！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老道士，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愤怒。「老道士，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老道士却只是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年轻人，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是，我却怎么也无法安心。我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子乔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的手心里全是汗，黏糊糊的，像握着一团湿漉漉的海藻。我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似的，砰砰乱跳个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子乔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我的心也越来越沉，越来越绝望……该不会……该不会这小子真的要爆体而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