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刚想配合的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有低低笑声先一步溢出沈灼言的喉咙,南隐在笑声里渐渐红了耳朵。
林炡没有感知到这一点,像是得到了什么佐证一样,看着南隐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像在说‘你看,我说他疯了他都能笑出来,肯定是疯了’。
南隐突然觉得林炡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沈灼言,因为就连自己都知道他只是在笑‘老公’这两个字。
南隐没理会林炡拼命想让自己认可他的眼神,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粥吃干净,起身离开房间去洗碗,沈灼言说了两声让她放着别洗,南隐也没理他。
沈灼言无奈的笑了笑,回过头发现林炡一脸看鬼的表情看着自己,于是又恢复成了惯有的冷漠。
林炡:“……”
和沈灼言的目光对上,林炡觉得沈灼言可能不是疯了,而是精神分裂了。如若不然为什么面对南隐的时候就能那么和煦如春风,看自己的时候就能跟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你刚才认真的?”
“你知道我不怎么开玩笑。”沈灼言边看电脑边说:“南南想去玩就去玩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夫妻搞什么情趣我不知道,但为什么要拉上我啊?”
“你绯闻够多。”
林炡:“……不是很明白。”
“不用你明白,你只要去就可以了,就当是给我的新婚礼物了。”
和沈灼言说话期间,林炡也快速跟景行的负责人了解了一下,知道这是一个由双人共同参与的节目,简单来说就是去秀恩爱的,林炡于是就更迷茫了:
“不是哥哥,这节目我去上,我带谁啊?”
“不管。”沈灼言说:“你去就行。”
林炡:“……”你求我办事儿还求出甲方的气势来了,牛的你。
但沈灼言确实是牛,因为就算是这样,林炡也没说不:“那我可真当结婚礼物了,你要真办婚礼我可一分钱也不出了。”
“不缺你那点。”
林炡:“……”这人是怎么结婚的?为什么有人能看上他。
不过林炡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反正跟沈灼言过日子的又不是自己,有人受得了就行,只是受得了的人一直没回来过,林炡便情不自禁八卦起来:
“你结婚,沈叔他们知道吗?”
“我是结婚,又不是盗窃,需要偷偷摸摸?”
“那知道你结婚的是谁吗?首先声明啊,我对你老婆一点意见也没有啊,但为什么是她啊?目前你们结婚的消息没发布,可一旦外界知道你结婚的对象是她,对Gotrays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吧?”
规模越大的公司掌权人的自由度其实越小,在一定程度上结婚都不是一件可以随心所欲的时间,因为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和股价挂钩,稍有不慎就能在一夜之间让市值蒸发个上百亿。
林炡这几句话说的不太好听,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在这个环境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们更是清楚,但基于他说了‘你老婆’这三个字,沈灼言勉为其难的不和他计较:
“你觉得我怕?”
林炡又给他点了个赞,不再问这个话题,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在这儿这么好奇,不太合适,但另一件事没比林炡更合适的了:
“你这车祸出的是不是太蹊跷了些?基于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还特意跑了一趟事故发生现场,怎么看都不应该啊?我能采访一下你吗?你是闭眼开车的吗?那么大的一堵墙您看不见吗?就这么直直的撞上去了?”
“怎么?你是要帮我换辆车吗?”
“我穷死了。”林炡不搭理他的无理要求,笑的一脸八卦:“好哥哥,该不会是在故意上演苦肉计吧?”
沈灼言:“你可以去忙了。”
他要这么说林炡可就知道答案了,夸张的笑起来,像个疯子。南隐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捧着个保温碗站在门口不是很敢进来。
沈灼言见此瞪了一眼林炡,林炡才稍稍止住了笑,这一次他上上下下的将南隐都打量了一遍。
确实漂亮,放在娱乐圈里也不会输给任何人,身上有一种干净纯洁的韧劲儿,偶尔还有点呆呆萌萌的表情露出,就像现在这样。
但沈灼言这个位置更漂亮的也不是没见过,吸引他的也绝不可能是外貌,那是什么呢?都行,沈灼言喜欢就好。
来此一趟,满足了林炡所有的好奇心,虽然最后还要陪着沈灼言去上个节目,但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无所谓的事儿,路过南隐身边的时候还说以后有机会请她吃饭。
林炡走后,南隐才重新坐回沈灼言旁边的位置,小声说:
“林总一直这样吗?”
“吓到你了?那以后我们少接触。”
“吓到倒没有。”南隐说:“就是不太符合我对他的印象。”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18岁才回国,无拘无束惯了,人来疯,有什么不喜欢的直接说出来就好,他没那么多计较。”
南隐‘唔’了声,想说,我和他也接触不着啊,他是什么性子似乎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沈灼言要参加恋综这回事,不怪林炡那么诧异,就连南隐都在那一瞬间觉得沈灼言是不是疯了。
她悄悄地打量沈灼言好多眼,最后被沈灼言精准捕捉到她的偷偷摸摸,于是也不再隐藏的问他:
“你真的要去恋综?”
“嗯。”沈灼言眉眼带笑:“你和我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总不能婚结了我却不认账了,那也太不像话了。”
南隐眼睛微微放大:“可是我当时也说这个想法很不成熟,已经放弃了。”
“没什么成熟不成熟的,我希望你结婚后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做的不好也没关系,凡事有我。”
这算得上是很动听的情话,但南隐听后却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对她来说很多话在真正做到之前其实和空口白话没什么区别,很多人对她承诺过,很多人对她说过很好听很好听的话,但结果其实也就那样。
她早已经学会让自己对任何事情都不抱有期待。
沈灼言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问:“怪过我吗?”
南隐几乎怀疑自己听到的:“什么?”
“和我结婚后,我并没有立刻去帮你解决你面临的困扰这件事,怪过我吗?”
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个,南隐的目光里满是诧异:“我为什么要怪你?那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你和我结婚做什么?”沈灼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