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观霜
作者:一颗胖橘子   重生换嫁权臣,长公主虐渣爽翻了最新章节     
    姜妧姎亲手接过听雨呈上来的药包,脸上故作惊讶地说道,“这药包里是何药?”

    听雨嗫喏道,“华颜散。”

    昨夜她有问过贤妃,此药可会留下痕迹。

    贤妃说是禁药,与人交合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姜妧姎恼怒道,“听雨,大胆!贤妃娘娘,待妧姎如同亲女,岂容你如此污蔑!”

    听雨一听姜妧姎不信,生怕她将自己推了出去,赶紧将贤妃的计划和盘托出。

    横竖自己已经暴露了,坏了贤妃娘娘的计划,贤妃那边允诺的事自然做不得准了。

    再跟公主生分了,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倒不如出卖了贤妃娘娘,自己还能在公主这立个头功。

    只要长公主的恩宠在,即便做不了容世子的姨娘,也能寻寻别的机会。

    “贤妃娘娘计划,谒陵当日,让您失身于容三公子。”

    “她对奴婢说,只要您失身于容三公子,她会出面竭力促成您与容三公子缔结良缘。”

    “贤妃许诺了你什么?!”

    姜妧姎不信,一支白玉簪就能让听雨冒这么大的风险。

    “贤妃娘娘许诺,待三公主嫁给容世子后,就让三公主做主把奴婢抬给容世子做姨娘。”听雨越说越小声。

    “你就不心动?!”姜妧姎继续问道。

    “奴婢…奴婢…”听雨犹豫了。

    “奴婢不心动,奴婢一切以公主为先!”听雨咬牙说着违心的话。

    事实上,贤妃娘娘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毕竟那是容世子,上京第一贵公子,如果能嫁给容世子,哪怕做个通房,她也愿意!

    虽然她只在容世子入宫见容贵妃的时候,远远见过几次。

    但是容世子松风水月,如圭如璋,仅需一眼,足够让她沦陷。

    可是这些并不敢让长公主知道,已经得罪了贤妃娘娘,她不能再失去长公主的信任了。

    可怜听雨晕了一夜,竟是不知,昨夜贤妃计划并未得逞,三公主嫁不了容世子。

    如果她一早知道是自家公主与容世子成就好事,只怕早早就倒戈了。

    行云很愤怒,“贤妃娘娘如此恶毒!竟欲毁公主名节!公主,我们快去禀告皇后娘娘!”

    “且慢!”

    姜妧姎拦下了行云,“如今只是听雨的一面之词,我们并无实证。”

    “贤妃娘娘素来贤名在外,又入宫多年,仅凭一个宫女的口供,动摇不了她的根基!”

    行云跺脚,“公主,药包就是证据!”

    姜妧姎莞尔一笑,“贤妃娘娘大可以将罪责推到听雨身上,说听雨诬陷她,继而推出我是主谋,又或者说母后是主谋。”

    “不过一个宫女,岂能撼动贤妃背后的谢家。”

    行云迟疑了,“这…”

    姜妧姎和行云一唱一和,你来我往间,听雨素白的小脸已面如纸色。

    她心思本就活络,在姜妧姎的点拨下,她已想通了这中间有所有环节。

    如果计划成功,长公主嫁给容三公子,那贤妃为了事情不败露,势必会杀她灭口。

    如果计划失败,贤妃也只会把所有罪责推到她一人身上!

    横竖只她一人倒霉!

    她跪着匍匐着向前,对着姜妧姎磕了三个响头,“长公主,如今听雨的命系于您一人身上,奴婢愿唯公主马首是瞻!”

    姜妧姎葱白的手指捏起了听雨的下巴,秋瞳中满是狠戾,涂着蔻丹的指甲在她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指甲印。

    “听雨,听着,本宫不管你之前作何打算!本宫只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胆敢生出异心,定不轻饶!”

    说罢,命下人将听雨拉下去,关进了柴房。

    如果不是还要靠听雨把下面的戏唱下去,姜妧姎真想现在就仗杀了听雨。

    胆敢背主,可不是表表决心就能过了的!

    前世听雨的结局并不好。

    她以为她出面指认了姜妧姎与沈度有私情,就能如愿以偿由姜予初做主抬为容予的姨娘。

    殊不知,姜予初不得容予喜爱。

    成婚之后,容予从未踏足过姜予初的院子,更不允许姜予初往他身边插人。

    姜予初自己也不愿,在听雨得罪了姜妧姎之后,与听雨扯上关系。

    那无异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姜妧姎,这一切都是她姜予初做的。

    所以,听雨指认姜妧姎当夜,就被容夫人和姜予初命人当众杖毙。

    名义上此举表明容家和姜予初绝不相信姜妧姎与沈度有悖德之举,她们始终站在姜妧姎那边!

    背地里却让人放出消息,仗杀听雨,是姜妧姎的主意。

    坐实了姜妧姎与沈度私情败露后,气急败坏,虐杀贴身侍女。

    虐杀下人,草菅人命是前世新帝赐死姜妧姎所列的第二大罪证!

    辰时初

    行云正在为姜妧姎梳妆簪发。

    观霜袅袅入殿,她一把抢过行云手中的梳子,理所应当地说道,“行云,还是我来吧。”

    往日为姜妧姎梳妆簪发都是听雨和观霜做的。

    虽同为一等宫女,行云性子绵软,楹风性子急躁。

    二人都跟前世的姜妧姎一般,毫无心机可言。

    所以被听雨和观霜联手排挤得只能做些粗使的活计。

    再加上听雨和观霜时常在姜妧姎面前说行云笨手笨脚,楹风心术不正,是以惹得姜妧姎不喜欢她们贴身服侍。

    “观霜,昨夜去了何处?”

    观霜抢夺行云梳子时,姜妧姎并未发作。

    在观霜给自己梳发的时候,姜妧姎开口问道。

    “昨夜宫宴,奴婢碰见了入宫时认识的姐妹,遂与她叙了好久的旧。一时没留神,过了宫门落钥的时间,就宿在她那里了。”

    前世,观霜也是这般说辞。

    “哪宫的宫女?”

    “嘶~”

    似乎没想到姜妧姎会追问,观霜手抖了一下,扯痛了姜妧姎的头皮。

    “笨手笨脚的,下去跪着!行云,你来梳!”姜妧姎怒道。

    行云觉得公主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从昨晚开始,不仅让她贴身服侍,就连审问听雨姐姐,簪发这种极为近身的活都交给她来做。

    往日,只要听雨姐姐和观霜姐姐在,这种活计是决计轮不到她的。

    而且公主性子绵善,往日即便听雨和观霜姐姐弄疼她,她也不会生气。

    听雨姐姐险些酿成大错,公主发脾气,行云能理解。

    观霜姐姐仅仅是弄痛了她,她就大发雷霆,行云有些不解。

    观霜也不解,但她不敢忤逆公主。

    因此虽不服气,倒也听命跪在地上。

    “观霜,你还未回答本宫,昨夜宿在哪宫的宫女处?”

    观霜心内紧张,不知公主为何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半晌期期艾艾地答道,“奴婢宿在尚食局的翠湖姐姐那。”

    “行云,唤楹风进来,去尚食局打听打听,可有翠湖此人。若有,再问问观霜昨夜是否宿在她那里。”姜妧姎吩咐道。

    观霜闻言,瞪大了双眼,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姜妧姎斜了她一眼,心下了然。

    行云领命,就要出去找楹风。

    路过观霜的时候,观霜拽住了行云的裙角。

    “观霜姐姐,你有事?”行云问道。

    “没,没事。”观霜害怕得牙齿都在抖。

    行云装作没看见。

    她俯身掰开观霜拽着自己裙角的手,“既是无事,那我去唤楹风了。”

    掰观霜手的时候,行云触到了观霜一手汗。

    还未入夏,满头满手的汗。恐怕不是热的,是吓得。

    即便迟钝如行云,也察觉到观霜大约对公主说了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