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青,别冲动。”常万山急忙拉住王海玲的手臂,阻止了她想要动手的举动,轻声劝道,“先冷静一下,队伍里肯定能找到解决办法,我们一定能按时报到。”
“怎么去?我们的报到通知被偷走了,对方可能已经拿着它提前去了学校。即使我们现在赶过去,也无济于事。”王海玲绝望地哭诉着。
“相信我,事情还有转机。”常万山坚定地说。
看着常万山那充满信心的表情,王海玲感到一股力量涌上心头,逐渐止住了泪水。尽管他们俩都遭遇了相同的困境,但常万山始终保持乐观的态度,这让她也开始重拾信心。
经过一番调查后,公安局的人员认为曲何林和迟晓燕有较大的作案动机与嫌疑。然而,由于两人目前下落不明——既可能是回家了,也可能已经前往学校报到——因此需要通过大队长与校方取得联系来进一步确认情况。基于此,案件暂时搁置,等待后续发展,不再需要警方立即介入。
对于是否立刻联系学校的建议,沈婉君告诉大队长不必急于一时。如果真是曲何林和迟晓燕所为,那么他们最终也会面临相应的后果。
随着新年即将结束,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为了确保生产队每个人都能有足够的食物供应,决定今年增加木薯种植面积。
为此,早早安排沈婉君教授大家如何培育木薯苗,以便春季时能够直接进行移植工作。鉴于当前室外温度过低,不适合育苗活动,故而改在室内进行。
但由于空间有限,并非所有人都能参与其中,因此组织了一次会议,鼓励有兴趣且条件允许的家庭主动申请承担这项任务。
沈婉君亲自指导了两位妇女学习相关技能,之后便将整个育苗项目交由她们管理。考虑到自己家距离较远,无法频繁往返现场,这样做既减轻了自己的负担,同时也体现了集体协作的精神。
毕竟,种植这些作物是为了整个团队的利益,而不应仅依赖个人的努力。
出发的日子眨眼即至,常万山和王海玲即将踏上火车之旅。沈婉君开着拖拉机将他们送到了县城的火车站。当三人下车后,沈婉君走向他们,开口道:“常知青,王知青。”
“沈婉君,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这似乎也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让他意识到一切已成为过往。
“好的,常万山。”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沈婉君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毕竟这次分离之后,未来相见的机会可能微乎其微。
接着,她拿出两张重要的报到通知书递给两人,并说:“这是给你们补办的通知书,请务必小心保管,不要再次丢失。旅途中要相互照应,轮流看守行李,明白了吗?”
接过通知书时,王海玲感到十分惊讶——这张薄薄的纸张竟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谢谢你,沈婉君。要是我们能早点成为朋友就好了。”王海玲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尽管之前就听说过她的事迹并深感敬佩,但直到此刻才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机会。
“现在也不晚啊。”沈婉君笑着回应,然后催促道,“快进去吧!安顿好了记得给大队长写封信,让大家知道你们平安抵达。”
“谢谢。”常万山深情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提着行囊走进了车站。
就在那一刻,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他的眼眶。他意识到这些报到通知书并不是最近才补办的,而是沈婉君早有准备,为避免任何意外发生而提前采取的措施。这样的细心与周全,让他既感动又遗憾,因为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配得上这样优秀的女子。
随着火车进站的声音响起,沈婉君在确认两位朋友已经安全上车后,驾驶着拖拉机离开了。
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常万山,透过模糊的眼泪望着窗外的人群。月台上,亲朋好友们正挥手告别,提醒彼此路上注意安全,并约定到达目的地后尽快发回平安的消息。
现在是时候让他离开这个地方了。
注意到常万山显得有些不对劲,王海玲便坐到了他的身边,阻止其他人靠近。虽然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但那份报道通知却至关重要,一旦丢失将无法弥补。
在火车上的日子里,常万山总是泪流满面,情绪低落,但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原因。
每当有人试图了解常万山的情况时,王海玲只能以无奈的耸肩作为回应。
由于沈婉君这段时间一直在大队部教大家如何育苗,因此对于来往人员十分熟悉。当常万山和王海玲去学校报到后的第二天,郑胜男提出请假,并表示会在春耕前返回。
这件事让沈婉君感到一阵不安。他们一直关注着不在队里的曲何林和迟晓燕,却忽略了其他人的动向。会不会有人趁机盗取了那份重要的文件,在他们离开后冒名顶替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婉君立刻去找大队长商量,“队长叔叔,我们可能需要亲自出马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两位青年可能会遇到麻烦。”
“那我们就出发吧,这对年轻人来说确实是个考验,我们应该尽力帮助。”大队长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他决定为自己的队员提供支持。
随后,沈婉君告诉家人她要陪同大队长出差几天,请兄弟们照顾好家,并保证家里有足够的物资无需担心。
第二天一早,沈婉君与大队长开始了寻找之旅。郑胜男比他们先行一步,预计也会提前到达目的地。希望郑胜男不会制造太多麻烦,否则这可能会给常万山特别是王海玲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经过数天旅程,抵达目的地后,沈婉君与大队长直接前往学校。
通过询问门卫得知,前一天的确有两人试图冒充身份进入。这让沈婉君意识到,这两人很可能就是那些窃取报道通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