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秦宝宝继续爆料:“根据治安署当年先辈们留下的资料显示,这个余天明极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余天明。”
胡令能问:“假如说余天明不是陈平秋真正的外甥,那真的余天明在哪里?”
“很可能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秦宝宝回答。
“怎么会呢?”陈祥林盯着秦宝宝瓷白q弹的鹅蛋脸问。
“根据当年先辈的调查结果显示:余天明的母亲,接到哥哥陈平秋的来信,就让余天明一个人从江浙老家来大秦新沣,给舅舅看店。”
秦宝宝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坐在墙拐角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于是继续道,“那时候,从江浙到大秦,再从大秦到新沣,不光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还要坐长途汽车,来一趟,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陈祥林问。
“火车上,余天明遇到了和自己长得极为相像的老乡,两人聊得甚欢,都觉得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相处两天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火车到达秦都后,余天明并没有及时到新沣,而是在那个男人的怂恿下,在秦都逛了几天。”
“后来怎样?”罗中立问。
“后来,在秦都郊外一处埋葬帝王的荒山上,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即便后来登报,也没有人来认领。而这具尸体的年龄、体重、身高等和余天明极为相像。”
“头儿,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署长身边的大红人,极有可能是个冒牌货。而真的余天明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秦宝宝眯着眼,微微点点头。
“陈平秋对自己的亲外甥,难道不认识吗?”杨震廷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余天明两岁的时候,舅舅陈平秋见过一回。你说怎么会认识呢?”秦宝宝道。
“哦!”四人神情同时恍然。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余天明就是陈平秋的外甥,为什么王海却从别人手里买了他继承的宅子?”陈祥林提出新的问题。
“是呀,我也有此一问?”杨震廷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秦宝宝夸奖一句,杨震廷脸上显出一丝得意。
“那个将宅子卖给王海,自称玉品轩老板的外甥,其实是余天明的一个小兄弟,是帮他看铺子的。”
“余天明干了坏事,在宅子里根本就没办法居住。因为那个冤死的女人,总是闯进他的梦里,要拿砍刀砍死他。后来,他通过贿赂,在县府眸得了一个小公务员差事,渐渐才恢复了正常生活。而这个帮他看店铺的好兄弟,就倒了霉。不但经常做噩梦,三十多岁的人了,却怎么也讨不到老婆。”
“他住在店里,同样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做噩梦,所以他才会告诉王海,后面的宅子是一座凶宅。骗了王海8000块钱后,一怕屁股,溜了。”
“那王海翻新宅子,住到他舅舅家的事情,就在余天明的眼皮子底下,他难道就不知道?”罗中立提出疑问。
“这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不如余天明的原因。”秦宝宝道,“我们这位新上任署长身边的大红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极为精明,特别会来事。”
“怎么讲?”杨震廷问。
“有人替他翻新宅子,他难道不高兴吗?有人替他捉鬼降妖,他难道不高兴吗?如果王海住进宅子,在梦里,从女鬼代燏嘴里得到那些真正的玉器、金元宝、还有翡翠玉石埋藏的地点。找到了那些财宝。余天明再拿出相关证据,证明这一切都属于自己。这岂不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哦!”四人频频点头,神情复杂,对余天明的深谋远虑,既有由衷的敬佩,又深感寒意阵阵。
“高,实在是高!”罗中立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那个替余天明看场子的人,卖的那些假货,难道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吗?”胡令能问。
“玉品轩的东西,本来就真假各半。对于懂行的人,自然拿出来的是真东西。对于财大气粗,有眼无珠,不识货的人,陈平秋自然卖的就是假货了。”秦宝宝道,“所以,代燏才会将真货,趁男人不注意,一点一点私藏起来。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贩卖假货被抓起来,甚至会因此而丧命。”
“而她的男人也经常发现,玉品轩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失踪。”秦宝宝道。
罗中立推测:“这就是陈平秋写信给他的姐姐,让他的外甥从老家过来帮他看店的原因。我猜的对不对?”
秦宝宝微微颔首,给了罗中立一个满意的眼神:“陈平秋最初以为是掌柜杜万宁私卖,或者偷藏了那些真货。而当外甥来了后,发现其实是自己的舅妈干的。于是,就以此相要挟,威胁舅妈,希望舅妈能陪自己睡觉。”
“在县剧团唱戏的女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是万里挑一。吭,吭……”秦宝宝说着,挺了挺傲人的胸,心说,我也不差,也是万人迷。
“后来怎样?”胡令能兴趣浓厚。
“强奸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秦宝宝道,“事情刚好被回宅子取货的掌柜杜万宁给撞见了。杜万宁扬言要告发余天明。结果余天明下跪求饶。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陈家这么大的生意,这事情一旦泄漏出去,谁还来买东西。就在大家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时,余天明设计,让自己的舅舅陈平秋误以为两人一直在私通。而且说两个孩子,其实都不是舅舅所生。而是奸夫淫妇的后代。”
“到底设计了一个什么样的计策?让他的舅舅就这么相信他的外甥,而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却不相信?”
“这个,就得问余天明本人了。”秦宝宝道,“快吃菜吧,聊了这么久,菜都凉了。”
胡令能问:“既然事实已经这么清楚了,那为什么不把人抓起来,把案子了结了?”
陈祥林道:“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玉品轩掌柜杜万宁和老板娘私通,偷藏了真货,还生了孩子。被老板陈平秋发现,然后灭门,最后自杀。”
“你梦游呢?”胡令能对陈祥林说的话,显然不满意,“咱头刚讲了半天,你都听了些什么?很明显,余天明是这起案件的核心人物和关键因素。”
秦宝宝对着两人笑了笑,嘴角上扬,酒窝浅浅,因喝酒而泛红的脸色更加美艳迷人。
胡令能问:“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不去抓人?”
“代煜死了,杜万宁失踪,如果把余天明抓了,再判个无期,谁还能找到那些财物的下落?”秦宝宝道。
“谁都在找?”陈祥林问。
四人睁大眼睛,等待着微胖女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