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志面色苍白如纸,声音也显得格外沙哑低沉:“你去安逸宿舍一趟,帮着丁洋阳的父亲收拾一下东西吧。”
听到这话,莫梓郗心头一紧,满脸疑惑地问道:“洋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收拾东西啊?”
只见邹志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他的声音更是因为悲痛而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洋阳他......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什么!”莫梓郗惊愕得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邹志只是默默地擦去了眼角滑落的泪水,摇着头说道:“别再问了,你快去帮忙收拾东西吧。”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去,留下莫梓郗呆立原地,满心都是对好友遭遇不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过了许久,莫梓郗才稍稍回过神来,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揣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漫长的操场。满目所见尽是凋零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寒冷和死寂所笼罩。
他仰头望向晴朗的天空,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但四周却刮起阵阵凄凉的寒风,无情地吹拂着他的身躯。他慢慢地走着,耳边传来周围人们嘈杂的喧闹声,可这些声音此刻对于他来说就如同隔世一般遥远。
莫梓郗脚步沉重地缓缓走进安逸的寝室,当他看到丁洋阳床边坐着的丁父时,心中不禁一紧。只见丁父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满脸悲戚之色。莫梓郗轻声问道:“丁叔叔,您还好吗?”
丁父听到莫梓郗的问话,抬起头来,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他摇着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事......”然而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内心深处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莫梓郗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位伤心的父亲。
他默默地走上前去,弯下腰,轻轻地拿起丁洋阳床上的物品开始整理。就在他拿起枕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枕头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发现竟是一幅画。
莫梓郗凝视着这幅画,画上的人逐渐清晰起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是微微......”
莫梓郗有一瞬间的震惊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画微微?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丁父终于开了口:“孩子,谢谢你能来帮我。”莫梓郗闻声转过头,看向丁父,眼中满含着悲伤与同情,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略带哽咽地回答道:“丁叔叔,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洋阳他到底怎么了?”
丁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一时间难以成言。莫梓郗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整理着丁洋阳的遗物。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悲伤氛围,莫梓郗和丁父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之中,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们静静地将丁洋阳的衣物、书籍等物品一一收拾好,放入箱子中。
莫梓郗将丁父送出学校,望着丁父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他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洋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哭声回荡在安静的校园里。
莫梓郗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幅画,目光凝视着画面中的许微微。只见她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璀璨夺目,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刻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凛冽,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独自一人缓缓行走在空旷而冷清的操场上,脚下枯黄的草叶被微风轻轻卷起,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阵微风掠过他的脸颊,如同冰刀一般,带来阵阵寒意,直透骨髓。
突然,上课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划破了这片寂静。莫梓郗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用衣袖擦去眼角尚未滑落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教室走去。
与此同时,在一座豪华的金家别墅里,莫梓耀、宋一泽和谢筠扬三人正紧张地围在一张床边。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彼此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谢筠扬心中清楚,这间屋子里安装有监控设备,所以他们必须小心行事。就在这时,一向急躁的宋一泽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嚷嚷道:“金昭到底为什么还不肯放我离开这里?这简直就是非法拘禁!”
莫梓耀见状,赶紧伸手捂住宋一泽的嘴巴,压低声音警告说:“别吵了!你现在就像一块摆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再这样瞎折腾也是徒劳无功!”
听到这话,宋一泽愤怒地瞪大眼睛,但终究还是不敢再出声。一旁的谢筠扬则皱紧眉头说道:“金昭已经替咱们向学校请过假了,暂时不用担心学业方面的问题。”
紧接着,谢筠扬忽然拉起莫梓耀的手,眼神坚定地望着他说:“他(金昭)不让你出去,但是你可以出去啊,你快跟我走吧!”
莫梓耀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金昭明明吩咐你看好宋一泽,为何却要带我走呢?”
谢筠扬不像在和莫梓耀废话,下一秒带着莫梓耀出了房间。
宋一泽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满眼疑惑,刚想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了回去。
谢筠扬带着莫梓耀来到僻静的地方:“我……有些不相信金昭了……”
莫梓耀一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的说:“怎么突然开窍了……”
谢筠扬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我觉得这一切太巧了。”
莫梓耀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