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和石秀,解决了欧阳勤业等四名杀手,燕青和炎阳也买回来了肉菜等饭食。
石秀从那四人身上,搜出张悦的画像,和其他一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之后。
张悦便安排店家报官,不多时,两个都头带着十几个衙役来到客店。
查验了现场,向张悦询问了情况,做了笔录。
又让店家和其他几个旅客,在笔录上签字作证。
张悦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再耽搁时日,只想尽快赶到沙县,寻访李纲。
便给那两位都头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诛杀贼寇的功劳送给了那两个都头。
案件定性为四名山野强人抢劫客店,正巧被巡逻的两位都头碰见,带人抓捕强人。
强人颇为凶悍,负隅顽抗,最终被两位都头英勇扑杀!
张悦又让给店家二十两银子,让他采购了一些好酒好肉,款待了那两名都头和十几个衙役。
众人畅饮了一夜,第二天,张悦四人悄然踏上了前往沙县的路程之后。
那两个都头才宿醉起来,众衙役扛着欧阳勤业等四人的尸身,带着店家等几名人证物证。
到县衙里交差,县太爷一看笔录,大为开心,当即将这一大功上报州府。
并重赏了那两名都头,都是题外话,多说无益,只说张悦四人于路快马加鞭。
日落时分赶到了沙县,在一家客栈住了一夜,第二日几经打听,才找到李纲住处。
原来李纲被贬到此处,并没有带家人来,于是就在县衙旁边,租了一个小院子居住。
张悦直接带着燕青,登门拜访,张悦来到李刚住处,正值李纲到县衙点卯回来。
张悦只说是北方来的客商,听闻直言敢谏的李纲被贬到沙县治税,慕名前来拜访,想请他同席共饮。
李纲身为北方汉子,独居南地,言语不同,习俗各异,很少与人交往。
今日难得在这流放之地,遇到来自北方老乡,听到厚重的北方口音,李纲倍感亲切。
当即欣然答应邀约,带着张悦和燕青,来到县衙对面的酒楼里。
三人找了一个清净的小阁子,张悦把李纲让到主位坐了,张悦坐了主宾位,燕青坐在下首。
三人坐定,酒保上来点菜,张悦直叫好酒好肉尽管上。
酒保道一声:
“贵客稍等!”
欢快地下去了,不多时,沙县名吃摆了满满一桌子。
李纲激动的像个孩子,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高声给张悦和燕青介绍完菜品。
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了,赶紧拱手对张悦说道:
“这位兄台,李某一时激动,有失礼数,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张悦赶紧起身,拱手答道:
“在下姓张名悦,济南府登州人士,只因朝廷腐朽,奸臣当道,又逢梁山泊故主宋江,死于朝廷之手,承蒙梁山兄弟看得起,谬推在下主政梁山。”
张悦说话间,看了一眼李纲,发现李纲听说张悦是梁山之主后,并没有惊慌失措。
而是饶有兴致地听着张悦的话,张悦继续说道:
“在下主政梁山之后,秉承一心为民的宗旨,率领梁山人马,攻下济州府、大名府、东平府、东昌府和青州等五座州府。”
李纲听到此处,眼里放出精光,激动地说道:
“曾有京中好友来信,说梁山出了一位青天大老爷,带领梁山人马杀贪官、诛流寇,解救了济州、大名、东平、东昌、青州上百万百姓,不成想却在这里得见尊严!”
燕青见此情形,赶紧趁机说道:
“不瞒李大人,我家主公不远万里,从济州赶赴沙县,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就是专门来拜访李大人的。”
李纲一听,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捏住张悦的手,说道:
“我李纲,只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而已,所上奏折,其实也没什么独特见解,只是说了一些其他人不敢说的大实话而已!实在不值得张寨主如此礼遇啊!”
张悦也重重握住李纲的双手,铿锵有力地说道:
“李大人,古往今来,敢于说真话,能说实话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们想要匡扶百姓,拯救万民,像李大人这样的敢言真挚之士,是万万不可或缺的!”
张悦说完,燕青早已经倒好了酒,递到了张悦跟前。
张悦接过酒杯,敬给李纲说道:
“李大人,张悦敬你是条好汉,敢置生死于度外,为民仗义执言,君若不弃,请随我北上,济州等五座州府上百万百姓,正需要您这样的治世之能臣去安抚!”
李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
“在下素闻张寨主乃仁义之人,明君治下的济州五府,已成了文人雅士向往的乐园,李某愿随明君北上,共赴大业!”
“太好了!五州的百姓有福了!”燕青激动地说道。
李纲为乐表示追随之意,起身把张悦推到主位,二人再三推让,最后按照君臣尊卑坐定。
开始把酒言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纲也在言谈之间,了解了梁山治下五州的大概情况。
于是李纲说道:
“现今梁山之下五州百姓,刚经过贪官污吏和土匪强盗的搜刮劫掠,已经民生疲惫,最需要休养生息。”
张悦听得连连点头,看来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光听他说的,还真有点隆中对的意味。
李纲继续说道:
“现在应该将含冤关押牢中的囚犯悉数释放,并且打开府库分发一半钱粮救济穷苦百姓。”
燕青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李大人所言不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在主公的安排下,我们每攻下一座州府,都是这么干的,一是于民秋毫无犯,二是大开府库、救济百姓,三是审理大小案件,为民做主。”
李纲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只是接手州府的第一步,乃是为了让民安心。”
张悦自然知道此时的套路,那就是主问下答,于是赶紧追问道:
“那以李大人高见,第二步应该怎么做呢?”
李纲昂头干下一杯酒,哈哈一笑说道:
“让民安心之后,当然就是让民安生了!”
这次李纲没等张悦发问,就继续说道:
“让民安生,就要下发告示,晓谕治下州府县乡,凡穷苦农人可到官府登记,免费领取开荒农具和银子五两。”
“领了农具和银子开荒的农户,种地时节可按开垦荒地的亩数,免费领取所需种子。”
“新开荒土地,首年免费发种子,并且免除赋税三年。”
张悦听完,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妙啊!真是太妙了!民以食为天,食以地为本,有了农具,有了土地,有了粮种,百姓可不就安生了吗?!”
李纲却继续说道:
“安心、安生还远远不够,想要真正造福万民,还需要安居和安全才行!”
张悦赶紧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道:
“悦愿闻先生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