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郡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胜负欲
作者:长岛冰茶不要冰岛   求死女青年魏晋捣乱史最新章节     
    “郡主将我单独留下,可是发现我的好了?”

    卢统惬意地躺在火盆边的蒲团上,撑着头看对面吃烤芋头的朝颜。

    一想到昙曜离去时幽怨的眼神,他就止不住地想笑,他们吵得越凶,他就越有机会。

    “郡主若是喜欢吃这物,我明日再给你送些来吧。”

    朝颜解决完最后一个芋头,打了个饱嗝,“你在我这待得也够久了,该回去了吧?”

    “难得单独与你待会,你竟然又要赶人。我可问过你兄长们,他们都说你从未有过桃花。”

    卢统摇着折扇,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朝颜,“哦,差点忘了,除了昙曜。”

    朝颜撇了卢统一眼,低下头拿着手帕用力擦拭手上的脏污。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来纠缠我作甚?”

    卢统一下坐起身,凑近朝颜身旁一条条给她分析。

    “你与昙曜断无可能,除非他还俗。不过,即便他还俗,他的家世仍旧配不上你。”

    “你不如选我?我家世代簪缨,父亲从军多年军功无数。你我门当户对,且我如今位列朝堂,你嫁给我余生无忧。”

    朝颜听完无甚反应,旁若无人的又拿起棍子拨弄木炭,将火烧得再旺些。

    卢统见朝颜一直不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朝颜。

    “郡主,你意下如何?”

    “不妥。”仅仅两个字,就将卢统的热情尽数浇灭。

    “为何?”

    卢统自问自己的条件比昙曜好上不少,且昙曜是出家人,郡主怎的就如此冥顽不灵。

    朝颜对着卢统的脸一字一句的答道:

    “我不喜欢你。”

    “就这?”卢统颇为自得甩了下头,“郡主是对卢某了解不深,若是再多了解一些,指不定要更喜爱卢某呢。”

    “不可能,我非常确定不会喜欢你,卢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朝颜抱着膝盖盯着盆中的木炭,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难道是嫌前世被你坑的还不够惨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还能来这鬼地方。再说了,我一个人独美不好吗?非得被你们这群臭男人坑害?

    再过六年,只要等昙曜人生中最大的劫度过,他的恩,我就算彻底报完了。

    到时我定要断情绝爱,远离权谋,远离压迫,远离你们所有人。

    卢统不可置信的“嘶”了一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郡主,你成功挑起了我的胜负欲,卢某决定,此生非你不娶!”

    “啊?”朝颜很费解的侧头看向卢统,将手覆上卢统的额头。

    “一氧化碳吸多了?把脑子吸傻了?”

    被温热柔软的手指陡然触碰,又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妙人,卢统的心不知怎的漏跳一拍,呼吸变得急促不安。

    “时辰不早了,卢公子回去吧。”朝颜收回手,冷冷地下逐客令。

    卢统回过神,有些狼狈的站起身。

    “郡主日后还是称呼卢某的字—相津吧,总卢公子卢公子的叫,显得过于生分。”

    朝颜张口欲反驳,一把折扇柄挡在她的唇前,卢统弯下腰目光熠熠地看着她:

    “莫要再说与卢某不熟,感情要靠接触才能有的。卢某日后必定多与颜颜接触接触,俘获颜颜的芳心。”

    不等朝颜反应,卢统大笑着转身离开,举起手中折扇,双唇覆上朝颜触碰的地方,满面春风。

    朝颜深深叹了口气,似被抽走浑身力气般地瘫倒在地。

    难道她真的逃不过原身的命运了吗?

    深夜,昙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既担心朝颜会与卢统相交过密,又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还错在哪里。

    “僧乾,你可睡了?”昙曜轻声呼唤一旁的僧乾。

    “嗯?”僧乾被昙曜的翻身吵得睡不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无力望帐顶。

    “你可知人为何会生气?”

    “师兄不如直接问郡主为何在生气。”

    僧乾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昙曜,这人每日都要很晚回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哪。

    昙曜感到有些窘迫,幸好烛火已吹灭,不然被师弟发现自己脸红的模样,实在有损颜面。

    “师弟,有时可不用如此直白。”

    僧乾嘴角瘪瘪,“师兄若想知道,不如去问郡主身边的人,我们从不近女色,着实猜不透。”

    一语点醒梦中人,翌日昙曜就趁机找到道俊,虚心向他请教。

    他还未张口,道俊就高傲的扬起下巴,“我不知道。”

    “道俊施主,贫僧还未问是何事呢。”昙曜有些无奈。

    道俊将口中的草杆吐出,“你除了向我打探颜颜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我若是和你说什么,我肯定得被杜家除名。”

    昙曜不恼反笑,“贫僧自知前些时日惹怒了郡主,一直在找机会求得郡主饶恕,可实在是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是正常的,女人心,海底针,都是捉摸不透的。”道俊神叨叨的向昙曜传授自己那一点点体会。

    “道俊施主曾多番帮助贫僧,贫僧很是感激。贫僧见道俊施主有勇有谋,心思细腻,思虑周全,想必将来定会位居高位,比王爷更有成就。”

    昙曜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词夸得道俊瞬时找不着北,嘴角就没收起过。

    “你真这么认为?”道俊眼睛发光地看着昙曜。

    昙曜点点头,“都是贫僧的肺腑之言。”

    “你果然有眼光!”道俊豪气的拍拍昙曜的背,面色一变又说道:

    “虽然你这么夸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哪得罪她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去琢磨吧。”

    昙曜的笑凝固在嘴角,悻悻地说道:“无妨,多谢。”

    “全军休整!”

    从出发至今已行走了两个多时辰,统领可算是下达休息的指令了。

    他们这些骑马、坐马车的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多得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普通百姓。连日来日日赶路,他们的脚底都被磨出水泡。

    阳平王带的方阵情况还好,他心善,每走一段路都会下令休整,士兵们也会对迁徙的百姓和善一些。

    其他方阵的情况就不太妙,比如道生的方阵。

    道生久居沙场,自然而然将行兵打仗的那一套带入迁徙百姓的身上,可想而知那些百姓走得有多么痛苦。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阳平王将将喝了一口茶,后方的将士就来报。

    “王爷,后方阵营出现骚乱,将士与百姓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