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裸露的肌肤上满是血迹与裂痕。
整个人的魔气也如决堤般不断流失。
此刻，她赤裸的身躯在金光与尘土的掩映下狼狈不堪，曾经的高傲和骄狂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不嚣张了？”楚云缓缓走向洛卡，目光冷冽，金色的光焰依旧缭绕在他的身上，如神灵降世。他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洛卡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你……你这个怪物…究竟是谁？…”洛卡躺在深坑中，嘴角满是鲜血。
她体内的魔气正在飞速流失，力量正在迅速衰弱，连愈合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怪物？呵，你才是魔族吧，这话说得倒有意思。”
“砰！”楚云又是一记重拳落下，将她打入松动的土地中。
楚云上前一手握住洛卡仅剩的那根角，狠狠将她的脑袋按在地上，整片土地瞬间崩裂，石块与泥土飞溅而起。他手中的金光爆发，灼烧着洛卡的血肉，让她的惨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啊啊啊！！！”洛卡痛苦地嘶吼，双爪无力地抓向楚云的手臂，却被轻易挡开。
“洛卡！”楚云的声音冰冷无比，眼神中透着杀意，“你不是魔族的骄傲吗？现在怎么像条虫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放开……妾身！”洛卡咬牙切齿，眼中的怒火与羞辱交织，尽管她体内的力量几乎被打散，但依旧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楚云冷笑一声，手中的力量骤然加大，硬生生将洛卡拎了起来，悬在空中。
“这是你应得的。”他嘴角一扬。
“不要——！”洛卡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沙哑。
她的身体甚至连愈合能力变得迟钝，而楚云的手已经握住了她最后的魔角。
“咔嚓——”清脆的裂响声回荡在废墟中。
洛卡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甘与痛苦，她感到体内的力量正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消散，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力。
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公子……妾身……不甘心……”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砰！砰！砰！”楚云毫不留情地挥拳，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洛卡的身体上。
每一次出拳，洛卡的身体都会向后倒飞一段距离，鲜血洒满地面，断裂的肋骨甚至裸露在外，已经看不出一开始那妖娆的身影。
“啊……”洛卡几乎被打烂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她眼中的红光已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不甘，“妾身……不甘心啊……”
“你不甘心？可惜，强者为尊，这是你们魔族的规矩。”
楚云冷冷说道，拳头缓缓抬起，准备给洛卡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警告！警告！主人小心！！！”
楚云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无数刺耳的红色警报声，屏幕上同时跳出了无数个红色和黄色的感叹号，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系统界面。
【主人！！！系统防御机制全面启动！主人！有东西来了！！！这是你无法对抗的存在！！！！！】
楚云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的拳头顿在半空中，身体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这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那是一种让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惧，一种彻底的死亡威胁。
不是那种能够靠“死亡回溯”解决的问题，而是真正的、无法逆转的死亡。
楚云从未感到如此心悸，甚至连他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轰——”
整个世界……突然停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戛然而止。
原本被楚云击得奄奄一息、跪在地上的洛卡，仿佛成了一尊静止的雕塑，满是鲜血的脸上定格着痛苦与恨意，血滴悬在半空中，像凝固的水晶。
四周破碎的京城，半塌的废墟、飞舞的尘埃，全都停滞不动。
更远处，撤离中的凌夕珑一行人、溃散的平民和追击而来的魔族，统统僵在原地，如被时间的牢笼彻底束缚。
大地无声，空气仿佛冻结，连燃烧的火焰也在停滞中僵硬成了一幅画面。
唯有楚云，他的意识、他的动作、他的气息，依然鲜活而灵动。
他感受着这一切，心脏猛烈跳动，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他低声喃喃。
随即，楚云猛地抬头，因为一股强烈的、来自天穹之上的压迫感笼罩了他。
这种威压和洛卡完全不同，甚至远远超越了洛卡之前吸收数万凡人生命力后的状态。
这是一种足以凌驾于生死之上的力量。
“怎么回事？”楚云握紧了拳头，环顾四周，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忽然——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从天穹上传来，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破碎了。楚云抬头，只见漆黑的天空竟然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
从那缝隙之中，涌出无尽的黑暗，深邃得仿佛能吞噬整个世界。黑暗的中心，隐隐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红光，像是在凝视万物的眼睛，令人心生窒息。
楚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的直觉在疯狂尖叫，告诉他这个东西，完全不是他能够对抗的存在。
“人皇——！！！”
那声音突然从裂缝中爆发出来。清晰、愤怒，震耳欲聋，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楚云听得分明，那声音是由无数重叠的女声组成的，时而轻柔、时而尖锐，仿佛成千上万的女子同时在怒吼，但每一声都透着怨恨与毁灭的寒意。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死！！！！”
声音落下的瞬间，楚云感觉到灵魂仿佛被狠狠撕扯了一下，连体内强大的阳气都涌动不安。
他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那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