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魏燃醒之前,就有不少人尝试用自己的能力来让自己脱困,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打破束缚。
亓言听到他们的话语也没有过多的意外,他早就发现身上的东西带着一股灵能的气息,显然是受人控制的。
而那位控制的人也挺显而易见的,只有齐文君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宣文学院突发奇想给他们来一场大型考验,所以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能力。
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说,还挺大的。
只是亓言直觉眼下的情况跟考验什么的并没有关系。
四周的人垂头丧气了许久,那位高声喊话的魏燃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道:“诸位,打不开自己的,说不定可以开启其他人的,还是可以试试的。”
这话其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很多的纳灵物都有一些类似的设定。
有几个人被说服了,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飞快运动起自身的灵能之力,然后对着身旁的人使用起自己的能力。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一如既往的残酷。
亓言不用看就能透过大家的表情知道这场尝试是失败了。
“该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没憋住,又开始说起废话了。
那位一开始的朗声少年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我在昏迷前,似乎恍惚中看见了齐副院长的身影。”
“啊?你也看见了吗?”
“什么,真的是齐副院长?”
“怎么可能!”
因为他的话语,顿时一堆人说出震惊的话语,场面又一次仿佛化作了早晨的菜市场一样。
亓言头一次被吵的有些耳朵疼。
还不等他寻找让人闭嘴的方法,突然就感觉到周围陷入了某种寂静。
他的眸子闪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四周,很快就搜寻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熟悉的身影——齐文君。
这位大佬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仿佛拍戏的艺人一般。
然而此刻对方俊雅秀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所有人看不透的血气。
亓言心头一跳,此刻的这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似乎能够在下一秒给她们这群人看一下什么叫阎罗殿。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静的气氛就这样持续了许久,显然眼前的齐文君暂时没人敢开口招惹。
当然,也不少那些胆大包天的。
“喂,副院长!能把我们放下来吗?”
众人听得这话,都忍不住面露一丝佩服,随后将目光移到对方的身上,想要看看这位能人。
对方一双大眼睛,十分的清澈,此时瞪大了的目光,更是有一种浅淡的纯真感。
亓言只是扫了一眼对方就将注意力落到下方的人。
对方身上的那丝血气看起来似乎有些浅淡,但是从亓言丰富的经验上来看,与其说这是血战后残留的血气,比如说是压抑在内心的血气。
就和他一样,将那些凶残的意思隐入心底。
亓言淡漠着看着眼下的情况,并不准备参与进这群人的“自救之法”。
“齐副院长!?”
那人见齐文君没有理会他,忍不住又一次开口喊了一声。
然而下方的齐文君只是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起来还是不打算理会他。
这着实让人忍不住有些生气。
亓言明显感觉到那位开口询问的人压抑不住的火气。
只听对方道:“齐文君院长,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把我们所有人带到这里干什么?”
亓言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位兄弟不得不说是很有胆子的。
因为从对方的语气来说,他还真没有听出来畏惧两个字。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群人说不定还以为下方的人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吧。
毕竟那是齐文君,是宣文学院的副院长。
从这个身份来说,这群人显然也不会认为对方会真的对他们做些什么事情。
说不定这群人心里还以为对方是不是有什么考验在等着他们。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亓言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喊道:“齐副院长,您将我们绑成这样,可是有什么特殊事情想要交代的?”
这个问话让不少人下意识凝聚起了目光,试图从齐文君身上感知到什么信息。
可惜,对方依旧一副冷淡沉默的模样,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来。
亓言在心底啧了一声,这位副院长大人实在是挺有耐心的。
不管这群人如何叫嚣,始终是不发一言,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样。
很快,有人受不住了,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的同时,一边言语喊话。
这样一直被吊着的确有些难受了。
有些实力弱的,这时候明显脸色苍白起来了。
就在喧闹声越发大的时候,齐文君终于动了。
他仿佛刚刚重启好的机器一般,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行为看起来也有些莫名的意思。
“你们……”
清淡的语气响彻在所有人耳边,让人情不自禁的安静下来听取对方的话语。
“太吵了。”
冰冷的语气说完最后三个字,让人的心脏一抖。
下一刻,亓言听见了一声惨叫。
“啊——”
惨叫声格外短促,却让人心里发凉。
亓言视线飘了过去,就看见一团又一团破裂的血肉。
刚刚叫嚣的最狠的一位被齐文君弄成了碎肉。
看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场面。
“呕!!”
有人从来没见过这等血腥的情况,顿时干呕起来,觉得不忍直视。
亓言没有说话,他对于血腥早就习惯了,只是有些诧异于齐文君的狠厉。
这位似乎看起来,是真的打算把他们全部送去跟阎王打一声招呼啊。
“乖乖听话的话,不会死的。”
齐文君平静下来,又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径直的寻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低吼一声,释放出了一份恐惧。
众人因为刚刚齐文君的举动,此刻明显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
毕竟,那位碎肉兄还在那呢。
说来也奇怪,这位大兄弟即使变成了眼下的模样,居然也没掉落到地面之上。